‘你说呢,哼哼,快走,将这里情形报禀京城,’
老陆命道。
钟岳立即离开。
老陆也立即走人,他没有从院门走出,而是攀上了院墙,接着消失在隔壁的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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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庶子马世奇是个笑眯眯的老头,这位也是名满江南的大儒。
今日负责为朱慈烺讲经。
讲的就是中庸。
这也是儒家经典了。
朱慈烺一听是中庸,立即就明白马世奇大约的用意了,大约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有些行事在一些所谓大儒眼里过于离经叛道,这是马世奇在变相的提点他遵从正朔,行事不可偏激。
朱慈烺表面上对这位大儒极为恭敬,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适当的提出些问题佯装不解,让马世奇过了好为人师的瘾头。
正所谓师生相谈尽欢。
其实朱慈烺对中庸有些言辞颇为不然。
朱慈烺承认中庸是提高修养的不错典籍。
但是,这种提高自我道德的过程需要人自己约束节制自己,那就注定了虚妄。
人类社会的形成和发展注定了要有法制和规范来约束,这是后世无数例证证明的。
而从儒家大兴的汉,唐,宋,明一路走来,儒家这种自我约束的口号喊得越发响亮和离谱,到了明代,什么灭人欲存天理这般荒唐的口号都喊了出来。
问题是朱熹自己做的都有瑕疵,让后人如何施行。
不说旁的,即使汉唐宋明无数进士出身,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口中说着圣人言,入仕后却是党争不断,从人身攻击到毁灭对手肉身,可成学以致用否。
更不要说这些大员们挥霍公款吃喝宴请,甚至中饱私囊,前宋期间言官弹劾范仲淹等大员这般挥霍公款的奏折不断。
可见这些高级知识分子言行之不一,那都是有史籍记录下来的。
因此朱慈烺从来不对人性报过高的期待,期待人类社会靠自我约束来治理国家,提高个人修养,家国大治,那是缘木求鱼。
只是现在朱慈烺必须虚与委蛇,谁让他是一个小太子呢,上面还有皇帝那个天。
如果崇祯断定他顽劣不可托付,那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