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婉拒了卫指挥使的迎候,过门而不入,直驱东南方的大沽,那才是天津的海港,天津卫城不过是运河上守卫京畿南大门的门户而已。
距离海港还有数里,大队精骑奔来,孙应元、刘之虞、郑芝龙、郑芝豹等人尽皆来迎,一同前来的还有天津水师指挥同知阮季和天津水师参将张名振,京营赞画张煌言。
见礼完毕,众人上马继续向海港开进。
距离海港还有两里,是个漫坡,登上坡顶的朱慈烺勒住了坐骑。
下方就是大沽,此时整个的海湾被灰色的船帆遮蔽,真正的帆樯如云。
面对如此盛景,朱慈烺颇为激动,他看着这个场面不禁感慨。
海军啊,那是一个强大国家陆地强权的延伸,也是海上国土的捍卫者。
遥想当年郑和七下西洋,大明水师的威名扬四海,整个西太如同大明内海一般。
那时候就是有些宵小也不敢靠近大明海岸。
可如今呢,西班牙人,尼德兰人虎视眈眈,就是小国葡萄牙人也敢占据澳门,何况以后还会有越发凶恶的英格兰人和法兰西人。
失去庞大水师庇护的华夏如同婴儿般无助。
朱慈烺细细看了看铺满海湾的战舰,有福船,有沙船,有苍山船,有鸟船,有类似盖伦船的战船,不一而足,各式各样。
朱慈烺莞尔一笑,虽然看着很威武,但是制式不一,如果是真正的海战,这些战船船速不一,功能不同,很难配合作战。
而且这些都是郑氏舰队,而不是真正的大明水师,
大明的先祖,那几个不孝之子,将永乐爷的开拓精神和硕大舰队挥霍一空啊。
而他朱慈烺现在能做的就是重振河山待来时。
簇拥朱慈烺身侧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太子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