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蛋儿乍看陌生,仔细一瞅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印记。
不对呀,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呢?
这个女人的气质不一般,身段笔挺,凸凹有致,肤色白皙细腻,几米之外看不到一丝皱褶。
她身着深蓝色套裙,纯白衬衣,透着满满的职业女性风范。
眼镜男向孙超圣一一介绍起了前来迎驾的农场领导——这位是陵坊农场场长李大康、书记刘向明、科长黄可远……
等介绍到那位鹤立鸡群的女士时,高志远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这才知道她叫逄红珠,是陵坊农场的纪检书记。
高志远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听上咋也是这么耳熟呢?
他脑海中随即蹦出一个人来,那就是当初“怀抱葫芦”跟自己约会的省公司老总的千金大小姐——逄红玉,她们俩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
高志远退到了最后面,再次打量起了这个落落大方的女人。
没错,的确有几分像。
她的眉眼之间,以及五官轮廓,尤其是微微上挑的唇线,都与记忆中的逄红玉如出一辙。
莫非她是……
不可能吧,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虽然按照行政级别来说,陵坊农场算是个副科级单位,但一个原省公司老总的女儿,怎么会跑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
正琢磨着,陵坊农场的几位领导也相继走了过来,客气地跟他握手打招呼,待到与逄红珠伸手相握时,高志远不由得一阵慌乱。
不等完全平静下来,眼睛男快步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高主任,请您上我的车吧。”
高志远应一声,这才看到孙超圣已经坐到了陵坊农场李大康的车里。
他紧跟几步,随着眼镜男钻进了车里,坐定之后才看到同车的还有书记刘向明。
点头示意之后,车子便缓缓朝前驶去。
几辆车一字排开,沿乡镇公路跑了半个多小时,随后向左拐,直奔着陵坊农场的所属区域去了。
高志远暗自思量:这个孙超圣果然不简单,又是列队“迎驾”,又是警车开道,足以看出他对新领导初次造访的重视。
虽然有模有样,但却多多少少透着几分滑稽。
想了一会儿,他懒得再去浪费脑细胞,干脆看向车窗外,欣赏起了乡村原野的自然风光。
此时正值初夏,树木葱郁,百花争艳,小鸟儿啁啾鸣啭。
但子看过几眼,高志远就没了兴致,思绪又回到了那张似曾相识的俊俏脸蛋上。
难道她真的是逄红玉的妹妹逄红珠?
不可能吧!
怎么会是她呢?也许只是长相有点儿相似罢了。
一般情况下,高志远不愿意回想那段所谓的爱情故事,虽然短暂,但对自己的伤害却是致命的。
每每回望,总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可以说,那段莫名其妙的经历毁了他的事业和前途,一定意义上说,是摧残了他的人生。
刚刚被贬到下属企业的那段时间里,对高志远来说,简直是是度日如年,他困惑,他迷茫,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挣扎过后,他走了出来,告诫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随波逐流混日子得了。
自那以后,高志远痛下决心:在记忆里埋葬那个女人,忘掉她带给自己的一切!
……
车队驶入了一片丘陵地带,沿土路颠簸行驶了一会儿,停在了矮山下的一片平地上。
车门相继打开,各色人鱼贯而出。
孙超圣在陵坊农场领导们的簇拥下,朝着山头爬去。
李大康走在最前头,边走边指手画脚地介绍着该地段的地形地貌,以及适合发展的产业。
每每爬过一段陡坡,他都迅速转身,把一只宽厚的大手伸给孙超圣,拉他一把。
高志远留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李大康每一次伸出手,孙超圣都无曾拒绝,极其自然地握上去,显得默契而亲切。
高志远跟在最后头,走在他前面的正是唯一的女性逄红珠。
由于逄红珠身着齐膝短裙,爬坡上崖的时候总会上身前倾,腰板弯曲,那番景致不言而喻。
由于地势的关系,高志远就有了饱览美色的极大便利,就算他无心观赏,都难以逃避。
一开始,他有点慌乱,眼神躲躲闪闪。
可走着走着,就欣然接受了,一来二去,搞得心里面好像爬满了细密的小虫子,奇痒难受。
可这也怪不得自己,要怪只能怪逄红玉,是她的穿着太不合时宜,明明知道是野外考察,为什么还要穿成那样呢?
妈呀!
这也太折磨人了!
高志远呼吸急促,汗流浃背。
好在气温渐高,又是在爬山的行进中,面部的正常反应足以遮掩他的窘迫之色。
“高主任,你拽住我的手,上……上……”
一声细柔的叫声打断了高志远的臆想,回过神来,看到一只纤纤小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高志远无力拒绝,也绝对不能拒绝,一把攥了上去。
“哟……哟……”
逄红珠好像是被攥疼了,轻叫两声,用力拽了一把。
手儿虽然娇嫩,却给了高志远无穷的力量,他借机发力,噌一下窜到了凸崖上面。
站稳脚跟,他连声道谢,竟然忘了松手。
逄红珠没有说话,也不挣脱,静静站在那儿,脸蛋儿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这一幕被回头观望的孙超圣及时捕捉到了,他大声喊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