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司徒易峥越发靠近殷如歌,故意低声地道:“自然是可爱儿可是这世上最可爱的。”
殷如歌只觉得身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
司徒易峥瞧着殷如歌略显抗拒的眼神,便晓得今日可不能再撩了。他的这个媳妇儿和别人可不一样,别的女子那叫一个身娇体柔易推倒,他的媳妇儿那简直就是块铁啊,要是他再继续撩下去,那就是不定还会让她恼羞成怒,直接就给他来一肘子,或者来上一脚——这倒是没什么,身体上的痛苦都是一时的,重点是她可能还会两三天都不理他。
想着,司徒易峥将殷如歌扶正,随即脱下身上的袍子给殷如歌披上:“山风冷,别着凉了。既然琴儿已经救下,咱们回府吧,你昨儿也累了一整天了,现在又被琴儿闹了这么一场,定是累了。”
殷如歌点点头,披着司徒易峥身上脱下来的外袍,一下子暖到了心里。司徒易峥本来就比较高大,外袍不仅完完全全将她包裹住,袖子衣摆都还长了些。司徒易峥瞧着殷如歌耷拉着的袖子和长长的衣摆,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顿时如同夜间的星辰一般闪着光芒。
殷如歌也是无奈地回视,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在说:“你看吧,本来你是想要做个暖男的,可是好像现实不太允许,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滑稽了吧?”
然后,殷如歌作势要脱下外袍还给他,司徒易峥却是眼疾手快,将殷如歌一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后一手搭住殷如歌的腰,一手绕至殷如歌双腿之下,微微弯腰然后一用力,便将殷如歌公主抱进怀里。
殷如歌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过,腾空的一瞬间心立刻便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腾空的不适感让殷如歌下意识攀住了司徒易峥的脖子,好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
身上包裹着司徒易峥的袍子,本来就浑身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此刻依靠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平日里看起来挺拔颀长的身姿,此刻更多了几分别样的力量感。
抬眼看向司徒易峥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那刀刻一般的五官在夜色中一样轮廓分明,亦纯亦正的线条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让人惊叹。今日,哦,该说昨日,昨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司徒易峥的面容也做了淡淡的修饰,让他的五官看起来越发硬朗。
感受到殷如歌打量的目光,司徒易峥低头立刻像被抓住的贼一样看向别处。司徒易峥越发愉悦地轻笑了一声,性感的薄唇弯了一个掩饰不住的欣喜弧度,也不点破殷如歌的羞涩,仍旧抱着她往山下走去,彷如抱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司徒易峥包裹着殷如歌的墨色袍子随着凛冽的山风微颤,却隔绝了外界的寒冷,把温暖只留给了殷如歌。殷如歌瞧了眼脱了外袍便只着薄薄里衣的司徒易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冷不冷?”
“嗯?”司徒易峥回头看了看殷如歌,随即道,“不冷,抱着媳妇儿怎么会冷?”
殷如歌语塞。每次只要他这样,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了。殷如歌只好紧了紧袍子:“那你走快点……”走快点,就能快点到马车上,他就不会那么冷了。
“好的媳妇儿!”司徒易峥那平日里大狮子一样的人物,这一刻在殷如歌面前,乖巧得像是被驯服的大狼狗。
殷如歌躲在衣袍后面的衣角,轻轻地勾了勾,心里暖暖的。说到底,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刚成亲的夫君,喜欢了她十多年如一日的他,总是不遗余力地将她摆在第一位。她不笨,自然能看得出来。
山风依旧凛冽,但此刻依偎在一起的这新婚夫妇二人,心里都暖暖的。
山脚下等在马车边上的绥峰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微微张了张嘴,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自家主子的追妻之路那叫一个漫长且艰难,他何时见过殷家大小姐像今日这般愿意被男人抱在怀里?
司徒易峥孩子似的,得意地瞧了绥峰一眼,抱着殷如歌上了马车。那眼神,好像在说:“看着吧,这只是开始呢。惊讶什么?以后还得习惯呢。”
绥峰这才整了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这俩毕竟是成了亲的夫妻了,这样,也对不是?但,他还是觉得殷大小姐能展现出如此女人的一面,实在不易了。
这,能不能说明,自家主子已经真的,追妻成功了?
马车摇摇晃晃开启,往易王府缓缓而去。马车里很快升起了炉火——司徒易峥一直都有腿寒的毛病,所以炉子便是司徒易峥马车里常备之物了。
方才山风凛冽,这会儿忽然进了温暖的处所,司徒易峥难免抖了一抖。殷如歌立刻便注意到了,立刻将外套脱下来递过去。司徒易峥穿上衣裳,忍不住还打了个喷嚏。殷如歌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暗暗地想着,一会儿到府上得给他熬点姜汤喝喝。再强壮的身体,也禁不住他腿疾刚好,又这么冷的山风。
马车很快来到城门附近,可是城门上却好像不太对劲——城墙之上多了许多守城卫兵,尽管司徒易峥出城之前已然和守城的打过招呼,城门处的士兵还是拦下了马车并要求进行盘查。
“出了何事?”司徒易峥拉开车帘,看向拦下马车的军官,却是城防营的副统领。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了。
守城的城防营副统领正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禹家的二公子,司徒易峥小的时候还曾是司徒易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