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司徒易峥仿若没发现殷如歌有些不高兴一般,佯装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过没办法,谁让本王喜欢她呢?每每比拳头都总偷偷让着她。所以啊,最后就算是没理,那也是她说了算的……”
“既然王爷有了旧相好,如何却不去旧相好家提亲,反倒到殷家来?王爷今日之举,只怕不出今日便会传到您的相好耳朵里。王爷就不怕您的旧相好吃醋,再咬你一口?”殷如歌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抬眼轻笑地看着司徒易峥,但她的笑里,却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真是个会演戏的男人,她差点就信了他今日的深情,却原来果然有个旧相好的。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说出来的话,没一句能信!
这回反倒是司徒易峥乐了,看着殷如歌的冷脸笑得一脸调侃:“怎么?如歌这是吃醋了?”这可是个好事情呀,他还怕她不在意这些呢。既然她在意了,问了,是不是就代表她对他也喜欢了?
殷如歌却仍旧轻笑,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吃醋?司徒易峥你可别高看自己了,我怎么会吃你的醋?我本来还担心万一咱们成亲了,以后甩不掉你呢。既然你有个相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为什么放心?”本来还有些开心的司徒易峥一听这话头好像不对,赶紧追问。
殷如歌却并不答复,将剩余的纱布和草药卷吧卷吧丢到司徒易峥面前:“既然王爷有个相好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民女也就不操心了。王爷如今收了伤,定然很是需要这位旧相好的安慰,民女还要去审问那刺杀的刺客,就不陪着王爷了。殷家王爷也不是来了一回两回了,想来是十分熟悉的,民女就不送王爷了。王爷慢走!”
说着,殷如歌对着司徒易峥行了个礼,转身出了屋子。
看着殷如歌有些愤愤然离去的背影,司徒易峥登时急了:“不是,本王的确需要旧相好的安慰,但本王也需要你的安慰啊如歌,毕竟你才是本王的未婚妻啊……”
“渣男……”殷如歌听得司徒易峥的话,脚步反而更快了。虽说这时代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而且司徒易峥是个王爷,以后也不可能只娶她一个女人,而且她还说不准不是正妃,她也没打算真的就占着这个王妃的位子一辈子,但也没有司徒易峥这么明目张胆“新欢旧爱”地乱喊的吧?
亏她从前还觉得这个男人儒雅?高冷?不近女色?原来不过就是狐狸尾巴没露出来罢了!外表看着是君子,骨子里是个妥妥的渣男不假了!
“小姐,等等我!”青蕊跟在殷如歌身边这么多年了,哪儿见过殷如歌真正动过怒?自家小姐,那可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易王殿下说了几句旧相识的话,就不顾易王身份尊卑等级,直接拔腿走人了?
这可真是件稀罕事。毕竟在她看来,就算王爷真有个什么旧相识,那也是旧相识啊,王爷如今对小姐好不就行了吗?而且看王爷这架势,是妥妥地要小姐入易王府当女主人的啊,又计较那些个旧相识做什么?
“别走啊如歌……”身后传来司徒易峥懊恼不已的声音。
片刻之后,屋子里,司徒易峥看着手腕上清晰无比的月牙印子,轻笑而宠溺地摇了摇头:“傻如歌啊傻如歌,怎么还吃起自己的醋来了呢?”
绥峰看着自家主子玩得开心的模样,有点不敢说话了——主子忘了吗?上回主子用血刃就威胁了一下下殷大小姐,殷大小姐反手就甩了个价值两万两的玉佛像到易王府,说那是王爷订的给太后的寿礼。这回王爷又这样消遣殷大小姐,要是殷大小姐以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什么旧相好,王爷……岂不是要完蛋了?!
前厅,殷梓凯和崔氏等人坐在高位,严肃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刺客。
那刺客穿着殷家家丁的服饰,看起来也不过十**岁模样,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也并没有要挣扎逃跑的意思,耷拉着脑袋半点气势也无。
那把淬了毒的刀就放在一边,还带着血迹,遇了毒泛着青黑色,看着怪吓人的。
“说吧,下跪何人?!”殷梓凯冷冷地看着那家丁,面色凝重,端出了将军该有的气场,“缘何要对大小姐下手?”
回家快一个月,在床上也躺了大半个月,醒来后便听到许多殷如歌的好话,说是殷如歌把殷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原他看着也不错,底下人都对殷如歌恭恭敬敬的,不想今日竟冒出了个要害人的。若是不严肃处理这等家贼,以后还了得?!
殷梓凯本就是个常年打仗的将军,功夫又了得,此番端出了气势,气沉丹田,一嗓子竟把那小伙子喊得胆子都要破了。可见殷梓凯愤怒至极。
那小厮抖了一抖,也不说原因,一头便磕下去,供认不讳:“老爷,小的是前院护卫胡济。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是小的对不起大小姐,老爷无论怎么样罚,小的都认了,只求老爷放过小的一家人……”
说着,胡济忙不迭对着殷梓凯就是几个响亮的头磕下去,用力之狠,没几下便将额头都磕出血来。
“胡济,你可真是大胆,大小姐平日里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么害她?”林氏阴阳怪气地接话,随即又转向殷梓凯,“老爷,这奴才胆大包天,竟然这样害如歌,若是不杀鸡儆猴,往后这府里人都起了反心,可如何是好?依我说,就该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