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给南诗雨行礼后道:“小姐,二公子差奴婢来问,小姐得空了没有,要带小姐出门走走。”
南诗雨和金枝一同愣住。金枝没想到红花这么快就来了,虽说以往也在院子里,但是很少进南诗雨的屋子里来,大多数是在外头做些杂活。
南诗雨愣住是没想到南吏庆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平日日她跟南吏庆不常来往,大多数对南吏庆的印象都停留在了儿时。长大之后南吏庆要科考便随同南陵入了京城,之后便极少联系了,没想到今日南吏庆一回来就要带她出门。
南诗雨知道近来发生了许多事,金枝陪着她一起受惊受累,该是让金枝好好休息的时候了。眼下南诗雨打算再培养一个得心应手的,否则来日回京只有柳妈金枝几人肯定是不够的。
南诗雨道:“金枝,听我的。你先好好休息,来日还要你伺候我呢,今日就让红花陪我出门去吧。”
金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既然南诗雨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直白地强求留下,向南诗雨行礼后退下了。
倒是红花听到自己要当南诗雨的侍女之后高兴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南诗雨看了有些动容,自从回来之后,哪怕是金枝都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了。
南府果然是一个可怕之地。
红花跪下来给南诗雨磕了个头道:“多谢小姐提拔!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
南诗雨道:“起来吧,今日你先陪我出去,金枝累了。等来日我把金枝召回,许多事你都得跟着她好好学呢。”
红花抬头正想告诉南诗雨她一定会不负小姐所望,谁料想一抬头就对上了南诗雨那双温柔的眸子,红花急忙低下头去。
红花比金枝晚一年入南府,平日里也极少碰到南诗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远处远远看着南诗雨跟金枝二人,心中会有许多的羡慕之情,羡慕金枝能够一直陪在南诗雨的身边。
没想到能够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南诗雨的脸庞,红花红着脸低下头去。她长了这么大,南诗雨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
今日南诗雨还是那身白衣,也没多做什么修饰,就连那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也未盘起,眼底的温柔令红花有些慌乱。
早些时候就传闻西院的两位主子待下人极好,可惜红花一直没有机会去主子身边伺候。后来赵氏走了便只剩下南诗雨一人,红花头一次来到了南诗雨的身旁伺候。
南诗雨好奇道:“怎么了?”
红花道:“没......没什么。多谢小姐。”
南诗雨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印象之中上辈子身边的许多人最后都被莫须有的罪名给处死了,红花最后的结局是被常茹卖了。南诗雨仔细想了想,那时她的处境极为糟糕,似乎快要被赐酒身亡了。
这辈子南诗雨想起了有红花这么一个人,想起上辈子没怎么注意到,这才把红花调过来试用一回。如果观察下来,红花若是个老实人,倒也可以留在身旁一用。
南诗雨也有些犯愁了,眼下她手底吓能够信任的人太少了。来日回了京城那龙潭虎穴的地方去,估计只会愁用人不够了。
因此南诗雨才急着要张罗一个可用的新人。
红花的手极巧,给南诗雨梳的样式不比金枝的差,会的花样也多。待红花把南诗雨梳理完毕后,主仆二人便从西院去到了大门。
大门处南吏庆正在背手等着南诗雨,南诗雨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南吏庆站在太阳底下,当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南诗雨蹙眉,怎地这么一个人到了最后居然也会害她,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南吏庆见着了南诗雨,有些惊愕地眨了眨眼,脸部表情也一下子僵住了,仿佛见着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眼下还在南承业的守丧期,南府上下都穿着素衣。可即使是素衣,也难以掩盖南诗雨尤为惊人的美貌。
南诗雨走上前好笑地在南吏庆跟前挥了挥手道:“二哥哥,你怎么了?”
南吏庆急忙回过神来,只得抓了抓自己的头有些扭捏道:“无事无事,二妹妹真是越长越倾国倾城了。”
南诗雨道:“二哥哥就会夸我。”
南吏庆是被南诗雨的倾世容貌给震撼住了,若是往日打扮得好也就算了,如今素衣素布居然还有如此风采。南吏庆连连暗叹,南文山看人的眼光真是独特。
南诗雨来日入主东宫,说不定真的能得那位鬼太子一时欢心,皆时无论赵家还是南家,得到的利皆大于弊。
南吏庆道:“二妹妹,前些日子母亲西去,做兄长的来不及赶回,很是对不住你跟母亲。”
南诗雨的眼神暗淡下来,泪水也在眼中打转,委屈道:“二哥哥还说呢,你不回来我一人打理母亲的事情,可真是......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幸好咱们兄妹又聚在一块了,母亲在天之灵会明白你的。”
话虽如此,然而南诗雨却是明白的。南吏庆是蔡春华的长子,甚么来不及赶回都是借口,不过是蔡春华不乐意罢了。南诗雨却也不能这么快拆穿他,陪着自己讨厌的人演戏,她全身都蔓延着一阵恶心。
南吏庆望着南诗雨如此模样,心中只觉可惜了这张国色天香的皮囊,脑子居然如此不好使。想起那日南文山与他提起东宫是要个美貌和好控制的,跟南莹莹比起来,南诗雨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
眼下南诗雨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自己的情绪,如此之人进了东宫估摸着那位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