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吏庆若有所思,南文山说得确实在理。若是南诗雨嫁给寻常的人家,天宇雄大可动用特殊手段把南诗雨再次娶回来,未有入主东宫,高天宇雄一截,皆时天宇雄即使有心只怕也无能为力。
南吏庆道:“祖父,孙儿有一事不明。待来日回了京城,带上二妹妹也就算了,怎么连三妹妹也带着?难道是......”南家虽说有意将南莹莹许给天宇雄,可是南诗雨在中间也不好直截了当的动手。
南文山瞥了一眼这个还是未经朝廷风气洗礼的孙子,知道他还是太稚嫩,缺少历练。这趟让他带着两个妹妹进京,无非是为了两个妹妹的婚事做准备,只是这其中得稍稍有些变化罢了。
南文山道:“我打算让你那个三妹妹去和四皇子殿下,上次四皇子前来祭奠你嫡母,你那个妹妹跟他,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就眉来眼去的,幸好你那二妹妹没瞧着。我看殿下对莹儿也很满意,这趟前去京城,可以动用一些特殊手段。”
南吏庆听完握着茶杯的手便有些微抖,要让天宇雄心甘情愿地娶了南莹莹为妻需要动用的手段,除非是他俩发生了关系,不得已之下只能放弃南诗雨娶南莹莹。可是这样一来,南莹莹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传到外边还不知道外边的人要如何猜测,岂不说成是南莹莹这个当妹妹的不顾姊妹情分抢了当姐姐的那位的未婚夫,现下还要动用特殊手段,就为了将来南家的荣华富贵,要把南家所有女儿的名声都赔进去了。
南吏庆一手托着腮帮子,阖上眼眸想了一阵,皆时南莹莹为四皇子妃,南诗雨为太子妃,谁敢在后背乱嚼两位皇亲的身世。如此一来,南家得到名气与地位,天宇雄得到美人与财权,真是一箭双雕的没事。
南吏庆道:“只是......孙儿还是担心,让三妹妹去接近四皇子殿下,咱们家教着女儿丢掉廉耻,会不会为世人诟病?”
南文山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南吏庆的疑问,他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管南吏庆提出什么来他都能解释。
南文山道:“什么丢掉廉耻?那是四皇子殿下吃醉了酒,莹儿正巧路过,殿下把莹儿认成雨儿罢了。再说莹儿也是我们南家的女儿,殿下娶谁不是娶。”
南吏庆听罢,方才的顾虑打消了一些,南文山的计划如果可以实现,这门婚事说不定就能成。
南吏庆道:“可是祖父为何一定要让四皇子殿下娶三妹妹?如果只是要娶南家的女儿,那娶雨儿也是一样的。”
南文山轻轻锤了一下南吏庆的脑袋,这个孙子还是太正直了,朝廷如战场,光有正直是无用的。
如果天宇雄只是想娶南家的女儿,确实娶谁都是娶,可他要的是能够给他强大财力支持的岳家,那自然只能选择南诗雨。
南文山道:“四皇子殿下如果娶了雨儿,将来定会重用赵家,那毕竟是他的岳家,看在雨儿和赵家为他提供财力的份上,说什么都会顾着雨儿的面子的。那咱们南家在四皇子面前的分量就会不足。如果娶了莹儿就不一样了,他如果想要动用赵家,那就只能通过南家的关系。”
“重要的是,东宫那位想要位极为容易控制的美人,咱们南府里你那个大姐是没用了,你二妹妹是最合适不过的,莹儿......有她娘在,不会轻易受东宫摆布的。因此除了你二妹妹之外,再无他人。”南文山权衡利弊,这对南吏庆来说,确实是最好的解释了。
南吏庆听着也觉得甚有道理,只是南诗雨如此好摆布,谁知会不会有朝一日凡土脚下泥,这样一来南家就没有任何优势。
南吏庆道:“这会不会过于冒险?万一二妹妹把那位鬼太子迷得神魂颠倒,那时岂不是赵家压了咱们南家一头?那位可是东宫,只怕四皇子殿下也不好对付吧。”
南文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在孙儿辈面前向来严肃有加,这次难得露出一个笑颜来,倒让南吏庆觉得他自己讲错了话。
南文山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这根本就无法实现。
南文山道:“不必担心。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家的女儿能够真正拿下那位鬼太子呢。所以咱们的计划,都是各家各取所需而已。”
南吏庆听完才发现,在治家方面他确实不如南文山,至少这么多的问题他都是方才通过南文山才稍微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事情都是南文山一人早就计划好的,看在南家能够在南文山的带领下冲进勋贵人家的名列也是有些道理的。
南吏庆佩服道:“不愧是祖父,是孙儿见识短浅了。南家多亏了祖父才有今日。”
南文山哈哈大笑起来,这话他倒是蛮中意听的。南家虽说不是他这代才开始有功名,但确实侍从他这代才正式有了些起色。
身为一家之主,南文山可以说是成功无比的。他的几个儿子现下也只有南陵最为出色,孙子除了南吏庆再无他人令他满意。
是夜,知府衙门的地牢之中,一片寂静。四周的蚊虫颤动翅膀的声音都能若隐若现的听到,使人心生厌烦。
狱卒已经熟睡过去,偶尔还会转个头吧唧几下,似乎能够听到那些个蚊虫的声音,极不耐烦地开口说着梦话。
一个脸戴方巾的女子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看着那熟睡过去的狱卒蹙了蹙眉,月光倾泻于她一身,倒让人觉得是仙子下凡来了。
那女子很熟练地走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关押着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