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莹莹倒要看看,南欣月能有什么本事算计她,连到底是不是她在搞鬼都分不清,道听途说就给她定罪,活该自己把自己算计进监狱。
南莹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晴儿,你继续说。你在南欣月的身边,一定清楚她的具体计划,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好姐姐是怎么把她自己送进牢里的。”
晴儿低着头小声交代。南诗雨带着金枝到一旁去,眼下没有她的事,她也不能就这样走了,还得好好听听“南欣月的计划”呢。
原来是南莹莹叫人把南欣月与罗清宇黑灯瞎火在院子中衣衫不整的事情散播出去,南欣月不知从哪里听闻,一直怀恨在心,发誓定要找个机会偿还给南莹莹。
周家宴会正是这个机会,南莹莹跟南诗雨是嫡女都从正门进,唯她一人从侧门进,这激怒了南欣月的那颗恶毒的心。
那场宴会上,正好常茹不在,这就让南欣月有了下手的机会。刘磊又是个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趁着周家女眷们不注意居然偷偷溜进了内宅,南欣月就想法子将刘磊引入南家马车,待到回南府时,南莹莹一定会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头一个上马车,皆时南莹莹就是有嘴也辨不清。
南诗雨目惊口呆,这些事是谁交代晴儿的,还是说晴儿自个瞎编的,她可不记得她有交代晴儿这些个事啊。
晴儿的话让南莹莹想起周家宴会那日,南欣月在宴会上百般刁难她这个嫡女,让她丢尽了脸面。原来南欣月那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言语冒犯她,是早就算计好了她不会再回南家。
南莹莹冷笑,南欣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算计她,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天有眼,南欣月奸计未得逞,还进了地牢,皆大欢喜。
南莹莹问道:“谣言之事是何时散播起来的,我何时散播的谣言我自个居然都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还有那个南欣月,真是蠢货!她脑子被猪油糊了不成?”
常茹亦是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为了南莹莹的前程考虑,她一定在晴儿讲话时便命人把这个贱婢绑下去狠狠毒打。
她好不容易熬到赵氏没了,大房那位失了管家钥匙,眼看着南府内宅就是她当家做主了,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谁知这时儿子没了,现下就连女儿也遭人暗算了。
常茹红着眼睛,咬破了自己的嘴皮,那模样活脱脱的恶鬼。
最重要的是,向南莹莹下手的,还是她为了将来多个臂膀而养在身边的庶女。
真是养虎为患,到头来好处没捞着,还险些害了她自己的女儿。
常茹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南莹莹吓得了急忙拦住常茹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都怪那个南欣月!”
常茹道:“是母亲对不住你,没保住你跟你大哥啊。”
南莹莹心疼地抱住常茹,眼下南承业去了,南欣月背叛了,常茹倒了,眼看着东院就要分崩离析了。南莹莹的眼神暗了下去,眼角也不似往日那般总是微微上扬,她的眼角下垂,冷得犹如刀锋。
南莹莹回头看着晴儿道:“既然如此,为何南欣月还要在马车中将刘磊杀害,她自己也在马车中还让我们当场看到,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你可别告诉我她反悔了,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富贵人家会自个把自个整死的。”
晴儿道:“这个……奴婢不知,大小姐并没有告诉奴婢。”
常茹恢复过来,如今南莹莹还没有好的归宿,她还不能就这样倒下。听着晴儿的讲述,常茹便怀疑这里头是有瞎编的成分的,南诗雨还在一旁等着看笑话呢。
常茹道:“什么你不知道,我看分明就是你这个贱婢不乐意说!死到临头还打算给南欣月藏着呢,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拖下去直接打死!”
南莹莹急忙拦住常茹,劝她现在不能再出人命了,南承业的头七还没过,这样不吉利。
南诗雨望着这一屋子的人,目前也就还剩下一个南莹莹还算头脑清醒,只是南莹莹的眼神变化也让南诗雨心中有些在意。
以前她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恐怕就要在今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和她一样,都是要步步为营,互相算计彼此的人了。
南莹莹道:“母亲不可!母亲不要忘了祖父方才发了大火,再把晴儿打死的话祖父会更加生气的,皆时我们东院……恐怕才是真的大难临头,眼下的困难都不算真正的困难啊。”
常茹闭上眼,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睫,她在南府争强好胜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让外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管家钥匙咱们可以等日后再拿回来,母亲管了那么久也累了,是时候该歇歇整顿一下咱们自己了。”南莹莹安慰道。
她们只是暂时不争罢了,东院元气大伤,必须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次东山再起。皆时夺回管家钥匙,把今日之耻辱,统统百倍奉还。
常茹道:“莹儿……你还是太小了不懂!我只要还拿着管家钥匙一日,就要树立自己的威严!要震慑他人,否则来日如何令他人信服。”
南莹莹想着也不是不无道理,确如常茹所言,这管家钥匙来日定是要拿回来的,震慑他人也是必须的,免得有些人以为她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呢。
南莹莹道:“这样,先杖责四十,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南诗雨对南莹莹有些刮目相看了,平日里天真乖巧,如今没了自家兄长,母亲被祖父骂了一顿都要崩溃了,她居然可以稳住这局面,不愧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