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茹又怎会不知南诗雨不除定是个祸害,近日府里头发生的重大事件南诗雨基本都有出现在现场,常茹常想跟南诗雨没关系那才是有鬼了。
常茹被自己的这一个念头吓了一跳,才发现最近的事件南诗雨或多或少都基本在场,怎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是寺庙的事情至今还疑点重重,眼前南承业出了牢,常茹正好能得知当夜发生了什么事。在南府审腊梅和南诗雨时,常茹也只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罢了。腊梅虽说是南承业的通房丫鬟,到底是个为了地位上去的,讲出去的话能有几分真。
至于那个南诗雨,估计是恨不得让整个东院都倒霉。想起那日南诗雨那副无辜的模样,常茹便心烦得很。
常茹道:“先不说这些,业儿,那夜在寺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母亲讲讲,这样母亲也好给你报仇啊。”
南承业抓了抓自己的头,想了一会才道:“那夜挺奇怪的,有一些歹徒入屋,儿子就趁乱进了隔壁的屋子。那里本来是南诗雨的屋,可儿子也不知道怎么换成了袁雨燕的啊……这是什么气味?”
正讲到关键处呢,谁知南承业竟然打断了,转向了别处。常茹无奈,只得细细回忆南承业的话。
常茹听着确实像是袁雨燕私自换了屋子,可是袁雨燕为什么要跟南诗雨换屋子,难道她使尽手段就是为了进南家的门?真是极大的笑话。
如此荒谬又丢了袁家脸面的事情,袁雨燕真的会做吗。常茹思考着,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个结论。如果不是袁雨燕私自换屋子,南诗雨好端端的做甚么换过去,这里头就是一浑水,越搅越浑。
常茹道:“业儿,你……”
南承业道:“啊,是羊杂碎的味道!停车,下去买!”
听闻是羊杂碎的味道,常茹便摇摇头。南承业向来是爱吃这个的,在牢里这些个日子恐怕没甚么好吃的,出了牢自然是该好好补身子的。
常茹也跟着下了车,街上人来人往,倒是如往日那般热闹。常茹闻着,也有些嘴馋,她这些日子忙着南承业的事,都是食不知味的。
常茹吩咐道:“多买些,业儿爱吃。”
常茹拉过南承业,正想继续交谈,谁知这时南承业不知发了什么疯把常茹的手甩掉。常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正想说南承业。
南承业浑身开始发痒,控制不住地用手抓起来。没一会,浑身上下都是红印子,且发作得厉害,南承业疯狂地抓着自己。有些地方就在伤口处,南承业也丝毫不顾虑,一手抓下去便是一手的血。
常茹吓坏了,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连忙拉住南承业的手道:“业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南承业并不听常茹的,倒不如说他集中精力于自己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常茹在说些什么。南承业只觉得浑身都在疯狂地痒,抓过的地方甚至火辣辣的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常茹喊道:“艳红,你过来帮忙!”
艳红近来越来越得常茹的欢心,无论去哪都带着。今日是南承业出牢的大喜日子,常茹自然也带着她。
艳红听到常茹叫她,急忙向前抓住南承业的手。南承业浑身上下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紫,再不控制住恐怕就要不妙了。
南承业大力甩开常茹跟艳红的手,根本就不顾那是不是伤口,只要那里痒他就抓过去,没一会伤口原本的结痂处又是血淋淋一片。
常茹和艳红被南承业甩开后倒在地上,常茹的手臂擦破了皮,一时有些起不来。路人见到这幅情景还是吓了一跳,有些甚至不知如何是好停在原地。
南承业还在疯狂抓挠,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啊啊”声,没过一会南承业突然挺住不再抓自己。他很痛苦的抬起头,只有喉咙还能够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调,却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常茹忙催促艳红道:“快去,快去请大夫!”
艳红也被吓得不轻,赶紧爬起来跑去医馆请大夫去了。
艳红出去没多久,大夫也许都未找着,南承业突然泄了气,倒地不起。地上的南承业如死了一般,动也不动,极其僵硬。
常茹脸色如白纸,完全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与她谈话生龙活虎的南承业,居然在下一刻倒地不动。常茹吓得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路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找大夫来。
周家,宴会已经快要结束,酒也喝了饭菜也吃了,最后无非就是小姐们聚在一块听听曲子,夫人们扯些家常的话。
南莹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如何跑得过那当了几十年差的金枝。跟着金枝没跑便累得跑不动了,变让她自己的贴身丫鬟黄桃跟了上去。
南莹莹回到宴会上歇息,让侍女们给她上了杯茶,她这才缓过来。此时她正坐在一旁听着小姐们闲聊,也随她们一块听听曲子。
没过一会黄桃就跑了回来,在南莹莹耳边低声道:“小姐,奴婢未看到二小姐,只看到晴儿一人在偏门。”
南莹莹放下手中的茶跟黄桃对视一眼,晴儿可是南欣月的侍女,怎会一人在偏门。莫非是南欣月计划得逞,一人独自回府了。南莹莹打消这个念头,南欣月回府怎可能让晴儿留下,一定还有什么事。
不一会,南诗雨便带着金枝重新回到流觞曲水宴。南莹莹发现南诗雨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左看右看也不见南欣月的身影,南莹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