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丢下袁雨燕一人,带着金枝离开了屋子,上前追住了知府夫人。今夜之事,南诗雨还未向知府夫人道谢呢。
南诗雨远远就看到了知府夫人的身影,急忙小跑上去道:“夫人,等等雨儿。”
知府夫人顿了一下,认出是南诗雨的声音,停下等着南诗雨跑近,看着有些微微出汗的南诗雨,知府夫人拿出手帕来轻轻擦拭。
“别跑得太急,前边就是我的屋子了,先进屋。”知府夫人拉着南诗雨进屋道。
一进了屋子,南诗雨单膝跪地道:“感谢夫人今夜出手相助。”
知府夫人拉起南诗雨,拍拍她的肩膀。知府夫人和常茹一样,都是勋贵人家的管家主母,因此对常茹的名声多少都有些了解。
平日里夫人们总是无事便开个宴,宴请各家夫人们前来,无非就是谈些近些日子的趣事和孩子们的事罢了。知府夫人初对上常茹便深知此人不简单,只怕在府中是个狠辣的主。
知府夫人道:“无事,我知道你三婶婶的为人。你也是,你失了生母,在南府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他们有没有刁难你?”
南诗雨摇摇头,那些个事还是莫说得好,要说的话恐怕得花上几天几夜去。知府夫人有些心疼地望着南诗雨,在宴席之上,常茹就是个拜高踩低之徒,连南承业都那般鄙视自家妹妹的出身,南府上下怎会真的真心照顾没了生母的南诗雨。
到底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果然常茹是个什么样,南承业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知府夫人在心里叹息南诗雨的身世,此女当真是不容易呀。
知府夫人道:“你且放宽心些,我的夫君和你的父亲还是有些交情的。过几日回去我就和他说,让你父亲早日把你接回京城去。”
南诗雨点点头,谢过知府夫人后,看着知府夫人有些疲惫之色,便带着金枝告辞。回去的路上金枝本想问话,南诗雨拉着道有事得等到回房才能讲。
回到房中,金枝关紧了门,甚至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不会有人能够破门而入后才放松下来。
金枝:“小姐,如果大公子真的娶了袁小姐,那今晚的事岂不是要被......”金枝做了个“查出”的口型,以免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南诗雨坐下,茶杯中的茶已经冷了,可惜了一杯好茶。
南诗雨轻声道:“可惜了,还是差了最后一步。”
白日下午,南诗雨用自己做诱饵,让金枝给知府夫人送消息,然后利用大师暗中调换了留宿的屋子,让南承业以为袁雨燕那间就是她的。加上南诗雨还让大师在屋中点上了迷情香,南承业肯定会误会在屋中的就是南诗雨。
南诗雨道:“本以为绑匪过来,我可以脱身,顺势利用绑匪抓住南承业的,好让他身败名裂的。未想到啊......”
未想到知府夫人派来的官府之人来得如此快,导致大部分劫匪在外头就被官府的人解决掉了,倒有三个不知怎地竟然闯错了屋子,真的进了南诗雨的屋子。
“辛亏早准备了那辣椒油,否则真是危险至极。”南诗雨叹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可惜可惜,还是让他逃过去了。”南诗雨道。
这些话被房顶上的郑意听得一清二楚,他居然未发现,这个南府的二小姐年纪不大,却已有如此心思缜密的城府。
一旁的琉璃道:“郑大人,有鬼太子的行踪了,我们该走了罢。”
琉璃实在不解,他们为何要在屋顶偷听,着实是有伤风化。
郑意点头赞同,随即二人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寺庙的储物间。
衙役守着昨夜抓来的三哥歹徒,已是疲惫不堪,毕竟守了整夜。这是一旁的墙角传出非同寻常的声响,当差的几位顿时清醒,互相看了几眼,拿上武器就走。
眼见着衙役被引开,金枝向后头的南诗雨点点头,主仆二人走上前去。
等到了门前,南诗雨看到了几个血肉糊涂的人,真的是严刑逼供呀。若不是有上辈子的阅历撑着,她一个姑娘,估计被吓得够呛呀。
金枝吓得捂住眼睛,只通过手指缝观看这几个人。
金枝上前去撒了些香料,这些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不一会屋内那三个歹徒昏了过去。
柳树弄来一盆水,直接倒在那独眼男人头上,然后退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独眼男人睁开眼还有些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视野逐渐清晰,南诗雨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瞳孔之中。
独眼男人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屑的样子。
“哟,傍着南府的那位来了呀。呸,你也配称作南府的小姐,你看不起谁,一个商女之女,一出生就是个贱货。”说罢就向南诗雨在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南诗雨倒也不恼,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常茹能收买的就那几个人。如南诗雨未记错,这一群人中,就这个独眼男人她有些印象。
南诗雨缓慢走上前去,拔出自己的发簪,那发簪极锋利,恐怕一下去能见血。南诗雨今世就不是个软弱的主,二话不说直下手往那独眼男人的琵琶骨上刺去。
这一簪子下去,血花四处飞溅,甚至有些溅到了南诗雨的衣裙上。
那独眼男人“啊啊”地大叫起来。金枝在门外观察着以免有动静,好及时通知南诗雨。
南诗雨拔出那簪子,继续狠狠刺下去,虽不至于毙命,却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法。多亏了上辈子天宇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