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山指着南承业,气得一直在发抖:“你,去家祠跪上一整日,不准吃饭!我看平日读的书都被你吃到肚子里了,去祖宗面前好好反省作为南府的长子应当如何立身处世。”
常茹自知没有办法,南承业这一顿罚是免不了,走到南硕面前使了个眼色。从进入前厅开始,南硕便跟此事与他无关一般,一言不发。南承业毕竟是常茹和南硕的长子,南硕总不能不管吧。
待常茹和南承业出去了,南硕这才好奇地问起今夜令他有些疑惑的事,今夜本是可以避免这个局面的,如果常茹早些过来的话。
南硕:“父亲为何阻扰茹儿过来,若你早日让茹儿过来,今夜之事绝不是这个局面。”
南文山看了南硕一眼便把视线移到外头去了,他何尝不知如果今日常茹能够早些过来,这个局面就会被扭转。可他自从白日天宇雄和南诗雨相视一笑,再加上南莹莹对天宇雄那点小心思,就知道今夜肯定要出事。
只是在南文山走进前厅看到南诗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恐怕是早有预谋。究竟是南莹莹那边算计以后的姐夫,还是南诗雨算计兄长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文山:“今夜之事,雨儿恐怕布局了许久了。你没看出她方才的神情吗,她虽然害怕,但下一步究竟怎么走她心里清楚得很。步步掐中要害,让业儿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南硕被南文山这么一提醒,才开始细细想着方才的事。南诗雨确实每一步都恰好在点子上,这才让南承业裁了大跟头。
南硕气得直接起身,他既然知道南承业是个冤大头,做父亲的就不能坐视不管。“我去找雨儿说理去!”
南文山呵斥道:“你去哪里,回来!你真是目光短浅!”南文山甩袖而去,这些年他人虽在前院,但对几个孙女的还是有所耳闻的。
南欣月是个庶女,只可能嫁入哪个勋贵人家为妾,性子也成不了才,毕竟是个庶女。南莹莹身为嫡女,背负南家的命运,嫁人得慎之又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近些日子看来,还是南诗雨最值南文山欣喜。
南诗雨虽说曾经懦弱胆小,是个扶不上墙的,可近些日子观察下来,南文山反倒对她有些刮目相看。有心机,能伸能缩,收放自如,这才是将来能扶持南家的一把好手!
南文山:“近些年来南家在朝廷之上始终没有太过尊贵的地位,说白了就如游手好闲的王爷一般,实则名存实亡。若能将莹儿送至东宫成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也能助家族一臂之力。”
南硕有些为难,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是嫡女。嫁入东宫固然是好,可南硕在外头就听闻东宫那位名声并不太好。
南硕:“这......父亲说得在理,可儿子听闻太子殿下的名声并不好听,恐怕嫁过去会委屈了莹儿。”
南文山瞥了南硕一眼,怎地他这个儿子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没有丝毫家族利益,真是没有出息,难成大器!
南文山:“你简直......唉,你就是没有南陵出息!”南硕听闻低头不言,他为女儿一生幸福着想本也没错,可如今南家需要的并不是儿女情长这些玩意。
南陵,是南文山的二儿子,南硕的二哥,也是南诗雨的父亲。这些天南陵一直在京城待着,眼光确实比南硕独到些,毕竟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见识到的东西岂是在南府能比的。
南文山让南硕下去歇息,自己则独坐在前厅前思考着南府的未来。眼下南诗雨具备姿色,加上有她外祖家的势力,就算没有那过人的心思与智慧,日后也能嫁入皇家。更别说南诗雨现在性子一改往日的懦弱,倒是颇有能成一家之主的气势了。
南文山眼看着诺达的南府,一直都是常茹管家,南莹莹自小养在常茹身边,对常茹刀嗌俣级濡目染了些。
今日天宇雄明显被南莹莹吸引,作为南府说一不二的前家主,南文山还是可以在孙女们的婚事上说得上话的。南莹莹嫁入东宫,以她的性子显然很难在宫中生存下去。
若日后南莹莹能够把控住天宇雄,也就不必嫁入东宫了。南文山细细打着算盘,来日东宫那位登基,以南诗雨的智慧定会让南家更上一层楼的。
南莹莹并未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是在夜里头走了偏路,跟着天宇雄进了房。天宇雄的侍卫本想拦着她,都被天宇雄谢绝了。
南莹莹单膝跪在天宇雄的一旁,两手放在未着地的那支腿上,倒是个识礼数的姑娘:“殿下,臣女特来为兄长谢罪。今日之事,是兄长糊涂了,殿下不要怪罪于他。”
天宇雄本就明白今夜的事不过就是南府要刁难一下南诗雨那个好欺负的女儿而已,牵扯出南承业那么多事不过就是偶然罢了,也就未责怪南莹莹,让她起身。
南莹莹:“殿下,臣女可以......”
天宇雄摆摆手打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今夜之事已是闹腾了许久,该歇息了。”想了想他又有些舍不得这个美人,“这样,来日你到了京城,我再邀请你去客栈叙旧。”
言外之意,皆是他们便可以做今日未做完的事了。
南莹莹露出一个达到目的的笑容,虽说今夜她失败了,可来日方长。
“既然殿下如此说了,可莫要忘了。那臣女告退,殿下早些歇息吧。”说罢出了门轻轻把门带上。
南莹莹走后不久,在天宇雄的身后不知从何地出来了一个人,他与天宇雄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