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踏进屋中,灰尘随之而起,忙用袖子捂住嘴鼻。用袖子挥了挥,让灰尘随一边飘去。金枝也忙用手挥着灰尘,以免太多灰尘落到南诗雨头上去。
南诗雨站在原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屋子的记忆。她想起母亲生前,把她叫到了床前,交代过什么。
南诗雨顺着记忆的指引,让金枝一人留在外头守着,自己转身进了她母亲的卧室,
她母亲的卧室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上好的楠木床,还有一梳妆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件。南诗雨走到床边,伸出手把袖子卷了上去,按照记忆那般在床边摸索着。
突然,南诗雨在床头处摸到了一个凸起。南诗雨想了想,似乎就是这里。用力朝那按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床板中间凹了下去,向两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隔间。
原来这床板,竟是一个暗格!
里头放满了许多票子和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并未随着主人离去而失去生机,珠宝到如今还在闪闪发光,这若让外人拿了去,足以报一辈子衣食无忧。
南诗雨伸手拿起里面的票子,那是一些银票,类似的银票在这个暗格中到处皆是。南诗雨一一数好,清点所有的银票和外租家所有的商行铺子的重要印章。
南诗雨细数了好一会,发现并未少任何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上辈子就是这些东西的存在,被京城中的二夫人拿了去,差点让她的家族家破人亡。
这辈子,她要提前动手,把这些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统统带走。不让任何人染指半分!
南诗雨拿起一旁的枕头,若她没记错,枕头之下还有她母亲为她留下的嫁妆。
待她拿起枕头,一阵微光映出,那是一对龙凤玉佩。
南诗雨眼眶之中充满泪水,这些玉佩是她的母亲专门请琉璃国的大师用上好的玉铸成的,那是她母亲为她留的最珍贵的嫁妆。
谁知道她上辈子是怎么昏了头了,竟然全数俸给天宇雄。南诗雨咬着牙,天宇雄不但不珍惜这些玉,还想再赐死她之后拿这些玉来赢取那位大将军的女儿!
南诗雨只想打死上辈子的自己。
那玉晶莹剔透,内有红光萦绕,映得满室皆辉,是上好的“虹光璃玉”。南诗雨用事前准备好的锦缎将玉佩包好,这辈子她要好好守着这些玉。
南诗雨仔细着屋中的霉味,似乎与刚进屋前不同了。
她仔细嗅了嗅,似乎,这霉味中,夹带着血腥味......
南诗雨忙把锦缎和银票印章统统装好,准备离去。谁会来如此偏僻的院子,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浓,南诗雨在心中暗叫不好。
有人进屋了!
南诗雨正想一脚跑出门去,谁知她的脚竟然不听她的使唤,似是被什么叮咬了一般,一阵麻意蔓延上来。南诗雨发现她无法动弹。她急忙用面纱把自己的脸遮住。
她一抬头,竟发现她母亲的妆台前平白无故多出个人影来!
南诗雨的母亲内屋许久未有人来过,此刻又是清晨,布满灰尘的屋子经微光折射,她看不清妆台前的人影究竟是谁。
重要的是,南诗雨方才忙着收拾东西,并未发现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这位......这位兄台还是姊妹,这是我母亲的屋子。无意冒犯,你究竟......”南诗雨说话的语速极慢,飞速转着眼珠子,想着如何脱身才是正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南诗雨望着母亲屋子的周围,摆设物不多,能用来攻击的物件几乎都离她有些距离。
“且先称呼你为兄台吧。这位兄台,你如何闯进我母亲的屋子?我方才并未注意到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事好商量。”
南诗雨动了动腿脚,还是有阵阵的麻意,一动还会有些疼,这种处境下别说跑出门去,连走路都是个大问题。
妆台的人影徐徐开口,这一开口倒让南诗雨征住了。
声音从南诗雨面前传来,耳畔都是那人的声音,有些低哑,却有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那人嘴中吐出,听在南诗雨的耳中,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依窗而坐。
“敢抬头正视我的人不多。”
南诗雨忙低头:“那我不看就是了,无意冒犯,不知你是......”
南诗雨有些头晕,这声音的蛊惑之力极强,她若真的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女,恐怕早被蛊惑了去。
那声音再次在南诗雨前方响起:“你看到了我,就注定无法活命了。不过你方才说了,这是你母亲的院子,那这样,我只留可用之人。”
“你若是有用,我便让你活着回去。”
南诗雨想起这完全就是小菜一碟,上辈子天宇雄重伤她都救回来了,那救命的疗伤药她一直带着不曾脱身。
南府水深得紧,她又没了母亲,这东西自然是时时带着为好。万一哪日她中了常茹的招,常茹又像那日那般刁难金枝,这药便算派上用场了。
只是南诗雨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还有用在别人身上的一天。
南诗雨:“我有疗伤药。”
此人这么重的血腥味,怕是伤得很重,此时完好坐在她母亲的梳妆镜前只怕是硬撑罢了。南诗雨决定赌一把,赌这个男人伤得太重,不会真的对她动手。
“我的伤口我可以自己处理,你过来替我止血便可。”
他的语气,让南诗雨无法产生任何的抗拒之心。
南诗雨心中迷惑,这是个什么人物?她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