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诗雨拦住的刘尹的去路,“小侯爷,莫急着走啊。”
刘尹见是南诗雨带着侍女将他拦下,一时不解:“二姑娘这是作甚?”
两人正在亭子之中,唯一缺的就是一张桌子罢了,南诗雨坐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小侯爷,你之前命人在六尺巷拦着我,我今日也拦小侯爷一回该是不过分吧?只是想与小侯爷谈一件事罢了。”
刘尹一听这事心下一惊,当日知道这事之人唯有郑意一人,莫非是郑意将他卖了,“哈哈哈,二姑娘真会说笑。甚么六尺巷,听都没听说过。”
南诗雨倒也不恼,似乎刘尹这般回答全在她意料之中,“小侯爷,我若是将此事告知父亲,让父亲上折子到官家面前,想必就算是镇北侯府,也得好好......”
刘尹急了:“停!二姑娘想要什么条件,咱们可以谈谈。”刘尹未想到这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居然还有这等心思。
南诗雨嫣然一笑,这才正视了刘尹:“只是有件事,需要小侯爷的配合罢了。”南诗雨招招手,示意刘尹上前来,南诗雨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刘尹耳旁说了一通。
刘尹听完后脸色甚差,“二姑娘可否识得郑意郑大人?此事交由郑大人处理,会比我处理方便得多。”
谁知南诗雨听了郑意如避瘟神般:“识得是识得,但是......”南诗雨并未往下说,眉头都皱在一块了,起身找了个借口行礼后告辞,“小侯爷自便吧,我得回府去了。”
等到南诗雨走远,刘尹向后头瞟一眼:“郑大人,你都听见了,何必躲躲藏藏。”
刘尹一说完,郑意便从后头的树干之中忽然出现,这偌大的平南府竟无人察觉到郑意是何时到来,郑意笑容满面:“小侯爷真敏锐啊,你俩说了些什么我还不清楚呢,究竟是什么事?”
刘尹将南诗雨方才说的话给郑意复述了一遍,愁眉苦脸:“郑大人,此事要不就你来?我可干不了这个。”
谁知郑意竟然想都不想便爽快答应了下来。
这闹了一整日,南诗雨坐着马车都觉得要散架了。刚踏入屋门不久,柳妈便前来告知是蔡春华叫她过去。主仆二人叹气一声,又将南诗雨扶了起来匆匆走向蔡春华的听雪堂去了。
还未踏入听雪堂,蔡春华便将一个茶盏摔到了门前,南诗雨本想踏脚进去,被蔡春华这阵势吓得赶紧缩回脚。
片刻瞧着再无动静,金枝才将南诗雨扶进去。蔡春华坐在桌前脸色铁青,南梦儿和南梓欣二人趴在榻上。南诗雨向蔡春华行礼后便站在一旁。
蔡春华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跪下!”南诗雨不明所以,但还是跪了下去,蔡春华便喋喋不休起来,“你老实说,宴会之事是不是你设计陷害两个妹妹?你好狠的心!”
南诗雨无辜道:“二夫人这是什么话,当时这么多官家小姐在,雨儿陷害妹妹们?这事,二夫人大可去问问县主。”
南梦儿脸部狰狞,跳下床来扑向南诗雨:“你胡说!我没有陷害你,就是你陷害我们姐妹!”
南梦儿的指甲甚是锋利,这一刮便刮伤了南诗雨的手臂,金枝见状忙扶着南诗雨后退,南梦儿脚下不稳摔倒于地,“你不许躲!都是你,害我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呜呜呜。”
南陵早就听闻了消息,带着南吏庆急匆匆赶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身后似乎还跟了一人,并未踏进屋来。
南诗雨好奇地看了一眼,什么人居然这般见不得人。
南陵怒道:“你简直胡来!你就算喊冤,你也不能伤了自家的姐姐啊。”南陵忙将南诗雨的手臂,上边一道深红的刮痕,张牙舞爪爬在南诗雨的手臂上,“这......这日后若是无法祛疤,你让你姐姐如何出嫁!”
南陵伸手就要向南梦儿打去,南吏庆眼快忙拦了下来:“父亲不可!父亲,此事还有蹊跷,为何独独雨儿一人无事人一般回来,这其中定有古怪啊。”
南诗雨脸色沉了下去,南吏庆这是暗指她才是幕后主使。
南岭疑惑地看着南吏庆:“你说得也甚是有理,此事咱们都是听平南府只言片语,梦儿你且到榻上去,好好讲讲今日之事。”
南吏庆将南梦儿扶到榻上,南梦儿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南诗雨在后头只是听着她说鬼话,只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