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雨听完南陵的话在心中不屑地笑了一通,“父亲安,女儿来看看兄长如何,没想到与父亲那么巧,竟然遇着了。”
南陵也注意到了南诗雨,一想起方才蔡春华在屋内的话,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南诗雨:“雨儿啊,二夫人说话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南诗雨点点头:“父亲放心,那咱们一同进去吧,这样二夫人也不会起疑心。”
南陵很是赞同南诗雨的话,父女俩前后脚推门而入,蔡春华见状忙闭了眼,很是不自在的看了南诗雨一眼。倒是南陵跟没事人一般,坐到了南吏庆的榻旁,瞧见了南吏庆脸色颇佳这才笑颜逐开:“看来这华大夫医术着实是好,不愧是神医!咱们可得好好答谢他,夫人你说对不对?”
蔡春华板着脸,明显不悦:“这有什么好答谢的,他是父亲的奴才,奴才尽心伺候主子乃天经地义的事情,答谢?依我看,还是免了吧。”说罢心中隐隐发怒,南陵此行为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小题大做。
南陵蹙眉,南吏庆见状忙用脚轻轻碰了蔡春华,谁知蔡春华并不领情,继续板着脸。
南吏庆不得已出来调和:“好啦,母亲。既然是奴才,救了儿子便是有功,有功就得赏,母亲向来赏罚分明,怎地今日这般别扭?”蔡春华稍微动了动,南吏庆便转向了南陵,“父亲,你也莫与母亲太过计较,许是这华神医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救醒儿子,母亲怪罪呢。”
蔡春华赌气般站起身子,向南陵行礼后道是给孩子们安排晚膳便退下了,南陵在后头连连叹气,南吏庆却是露出了醒后第一个笑容,这才让南陵忽视掉了蔡春华的态度。
南诗雨上前对南吏庆行礼,命金枝把上好的补药都拿了上来呈现在南吏庆的面前:“兄长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这是妹妹的一点小心意。这雪莲,最是难得,送给哥哥再好不过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南诗雨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只外壳漆黑发亮的毛笔来。
南吏庆看雪莲时眼睛都没这么亮,“这是......这可是狼毫啊?”
南诗雨点头道:“正是,哥哥将来可是要科考的人,这只狼毫便赠与哥哥,祝哥哥金榜题名,将来官场之上更是平步青云。”
南陵颇为欣慰般看着南诗雨,不停点头:“雨儿懂事了。说起来你身子一直不好,要不要请华神医来帮你瞧瞧?”
南诗雨等的就是南陵这句话,“好,那边有劳父亲安排了。”
南吏庆那接过那毛笔,拿在眼前端详了许久,“多谢二妹妹!二妹妹的身子还没好吗?是该让华神医多瞧瞧。”
南诗雨瞧着目的达到了,便起身行礼带着金枝告退。
望着南诗雨离去时略显单薄的背影,南吏庆便想起在老宅时经历的种种,心里不忍,劝南陵道:“父亲,嫡母虽然未给你生下嫡子,可是二妹妹是嫡母唯一的女儿。你可得劝母亲对她好些才是。”
南陵一听此话,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南吏庆,心下恼怒,抱怨道:“我如何不劝你母亲?还不是你母亲一直贪心不足,不顾及我的官名!自雨儿回京,这些日子已经隐隐传出了你母亲苛待嫡女的消息,你知不知道礼部尚书对我.......”说到此处南陵便连连叹气。
此话又恰好被安排好晚膳回来的蔡春华听见,当即推开屋门迈着大步子就走到南陵的面前,怒道:“老爷你这是冤枉!我何时苛待了雨儿?我何时贪心不足啊?”
南陵见状更是气愤,蔡春华在后背动用赵氏嫁妆的事情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谁知这时蔡春华竟不打算认这事了,“你究竟做过些什么你心里清楚!难道要我一件件当着孩子的面数出来给你看吗!”
蔡春华被南陵吼得吓了一跳,面如死灰,手指颤抖地指着南陵,不知该从如何说起是好。
南陵气愤起身,看也不看蔡春华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南吏庆忙拉住一旁气得直发抖的蔡春华,安慰道:“母亲,父亲他向来如此!且父亲爱惜乌纱帽,你就别气了。再说了咱们也确实该对雨儿好些,有舍才有得啊母亲。”
蔡春华仿佛被南吏庆点醒了一般,迅速转过头,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的动作甩动,险些打到南吏庆的脸上去。
南吏庆向后头退了几步,避开了向他打来的步摇。蔡春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南吏庆的话竟是笑了起来。
南诗雨的院子中,华年被南陵叫来为南诗雨诊脉,此时华年正一只手搭在南诗雨的手环处,脸色凝重。
南诗雨问道:“华神医,解我兄长毒的那个方子,可好用?”
华年有些迟疑,他思虑了一会,早在拿到这个方子时他便有些怀疑,南诗雨不过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怎会拥有这个方子,“二小姐,恕老奴直言,那方子确实好用,可你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南诗雨笑笑不答,待华年诊完脉便让华年退下了。
柳妈端了一小碗蜜饯过来给南诗雨,担忧道:“小姐,那华神医会不会不可靠啊?”
南诗雨倒是慢条斯理抓了颗蜜饯放入嘴中,甜味在她嘴中散开,心情也好了几分,听了柳妈的话直摇头:“你放心吧,柳妈。尽管华神医想开口,想必二夫人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蔡春华得知南陵让华年去给南诗雨诊脉后便留了个心眼,嘱咐华年诊完脉后回来向她说说南诗雨的身子情况,此刻华年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