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华在后头看得直愣,南陵何时这样对待过她。
南陵甩着袖子大步走出了蔡春华的院子,外边的倒春寒能够让他冷静许多。这几日上朝,南梦儿抢了南诗雨举荐牌的事情被礼部尚书知道了,这几日礼部尚书天天皆在打击南陵,南陵这才让蔡春华识趣些带着南诗雨一块去敷衍。
屋中的蔡春华反应过来,她毕竟不知朝中的事情,气得更加怨恨南诗雨,恨不得直接把南诗雨扫地出门。
几日后,待南诗雨的精神完全恢复过来,南诗雨带着几人再次去库房查看。正要踏进库房时,蔡春华手下的一个管家前来拦着南诗雨:“小姐,你不可进去,你定要拿了夫人的画押的纸前来才能进去。”
南诗雨瞥了他一眼,“我进库房不需要二夫人的允许,退下!”
管家更是硬气:“二小姐,你不要为难了老奴!这府里头的规矩就是如此,你这样岂不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南诗雨根本就不管,让柳妈上前去把管家推开。管家满脸惊讶,边被柳妈赶出去边道:“这......这外间传言是真的,二小姐真的是不识礼数!”
南诗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走到了管家的面前:“我不识礼数?哼,这库房本就是用来存放我母亲嫁妆的!我要进库房,何时也需要二夫人的允许了?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来人,把管家待下去,杖责二十!”一想起上辈子管家那副狗脸,南诗雨便不打算留情。
管家被人架到库房前,不停挣扎大喊:“二小姐,我可是夫人手下的管家!就算做错了事情要惩罚,那也是夫人开口!你这是越俎代庖!”
南诗雨跟柳妈对视一眼,“要不......咱们就越俎代庖一回,去搜他的屋子。”
柳妈不解道:“小姐为何要搜他的屋子?”
南诗雨瞥了管家一眼,“他不是阻拦着我进库房吗?我就怀疑一下,他是心里有鬼才拦着我,所以咱们就顺路搜一下罢了。”
管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了架住他的两人,气呼呼挡在了南诗雨的面前:“二小姐,不可!就算要搜,那也得夫人来才顺理成章!”
南诗雨道:“哦?你这般心虚,莫不是真的私藏了我母亲的嫁妆?那我更有理由搜,不必等到夫人来了,柳妈动手!”
管家听完这话便急得拦着柳妈,左右挡着不让柳妈过去,柳妈一生气便抬手给了管家一耳光,推开了管家直往管家的屋子走去。
谁知刚走出两步,蔡春华便带着下人赶了过来:“哟,怎地这般热闹?出什么事情了?”
柳妈向蔡春华行礼后回到了南诗雨的身边,“二夫人来了,我家小姐怀疑管家私藏夫人的嫁妆,命老奴去搜了管家的屋子呢。”
管家一瞧见了蔡春华便两眼放光,巴巴跑到了蔡春华的跟前,点头哈腰,求着蔡春华可要为他做主。
蔡春华强忍住把他赶出去的冲动,她心里头清楚得很,管家的手脚不干净,只是眼下不是赶出去的时机,只得对南诗雨赔笑道:“下人不懂事,雨儿别介意。今日我在此,便帮着雨儿一同查看姐姐的嫁妆吧。”
南诗雨向蔡春华行礼,冷言道:“多谢二夫人了。母亲的嫁妆中有一份红珊瑚屏风,今日雨儿要搬走。”
管家忙道:“不可!那是大夫人生前最爱的东西,二小姐身为人女,怎能不尊重过身的母亲!”
蔡春华想了想管家说得有理,虽说赵氏过身后嫁妆理应归了南诗雨,可是南诗雨未出嫁前嫁妆还是该由她这个当家主母来掌管的,便没有理由平白无故让南诗雨搬走:
“这......雨儿,管家说得对,姐姐并没有留下遗言说她走后就搬到你屋里,反正你日后出嫁还是要带走的,不急在这一时。”
南诗雨却偏偏不领情:“我等不及了,前些时候我总来库房,可惜了管家每回都不在,今儿既然在,就当着二夫人的面,道个明白。”
蔡春华蹙眉,再看看管家那心虚的神情,不由得心里捏了一把汗。
南诗雨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我也不是没派人去找管家,谁知......”南诗雨的眼神故意在管家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谁知管家竟然暗中养了一个女子,真是金屋藏娇啊。”
众人皆是一惊,蔡春华猛地转过头去,大着眼睛瞪着管家。管家被瞪得直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