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魏上前探了手下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便在屋中来回走了两三圈,心里还有些恼火。
那丫头居然无声无息地跑了!
侍卫听见了声响,挣扎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天无魏在屋中无所事事地绕着,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属下无能!属下以为那就是个普通舞女,谁知她竟然向属下洒了一身白色粉末,后来属下就昏了......”
天无魏冷着眼走到那侍卫的面前骂道:“无能!平日里教了多少遍了,不得轻敌!今日就吃亏了吧?舞女......你居然小瞧一个舞女。”
侍卫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唯恐那句话说错便被天无魏拖出去杖毙了。天无魏不近女色,怎地今日居然因为一个舞女如此上心。
待天无魏再转了几圈便冷静了下来,坐到了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上次交代你们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那侍卫上前来单膝着地,低下头恭敬道:“殿下请放心,此事办得稳妥,那夜并无人见着属下们,宫中更是无人注意。”
天无魏点点头,不经意间余光瞄到了方才将南诗雨置于其上的榻,不由得闭了眼,“再去办件事。方才那个女子你瞧见她面容没有?”
侍卫道:“回殿下,那女子戴着面纱,属下并不得见。”
天无魏沉思了一会道:“你去查,她约莫到孤的肩膀处,大概来自南府方向。这样,你直接去南府,听闻近日南家的二小姐回京了,你打听一下她今日是否在府里。”天无魏若是没记错,他在船上只看到了四小姐与六小姐。
侍卫点头明白,随后向天无魏告退,忙得推开门离去。
另一边,南诗雨匆忙逃离天无魏的屋子,自从无畏就是当今太子之后,她便觉得那地不宜久留,她若是听到了天无魏与天止蓝的对话,只怕要被杀人灭口。
等到了船靠岸,南诗雨混在人群之中跳下船去,她戴着面纱穿着舞女的服饰,在人群之中着实显眼。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瞧她两眼。
一声哗啦的声音,似是有人从河中上岸,“小姐!小姐!”
南诗雨在原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柳青浑身上下未见一片干处,被河水打湿的墨发粘在他的鬓前,脸色万分焦急,显然就是在找她。
南诗雨喜笑颜开,小跑过去:“柳青,我在这!”
柳青定睛一瞧,南诗雨戴着面纱遮去了大半惊人的面容,却也为她挡住了不少的麻烦,着一身舞女的服饰,也未穿着鞋子,光脚便向他跑来。柳青也顾不得这么多,看见了南诗雨完好无损,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小姐!让奴才好找!”
柳青浑身湿透,他一路顺着河道而下,赶在船靠岸时上岸看看能不能碰着南诗雨,他这一喊便把周围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路人好奇地看着:
一个穿着舞女服饰光着脚的丫头,居然被一个浑身湿透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喊“小姐”,着实精彩。
南诗雨跑到了柳青的面前,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柳青忙跪地道:“小姐恕罪!是奴才们没保护好小姐......”
南诗雨忙把柳青扶起,瞧了一下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多,南诗雨担心再生变化,便推着柳青急急忙忙赶回了南府,路上撞见了金枝等人一并叫了回去。
南府,南诗雨的院子中。
南诗雨几人是从偏门进入,她的穿着不宜从正门进,刚踏入屋中不久,这一日过得太过艰险,南诗雨支撑不住昏倒在院门口。
柳妈与金枝等人瞧见忙丢下手中的活,一时院子中人皆是手忙脚乱,恨不得自己多一双手来处理事情。
柳妈急道:“红花,你快去烧热水来!金枝,你去找药箱,那箱子里有小姐备下的各种药材,其余人都给我把今日的事情好好咽下去,不管谁问起都只能说是小姐去了春日宴受了倒春寒病倒了,不许去外边胡说,听见了没有!”
侍女们忙道:“是,奴婢们明白了。”
说罢赶紧各忙各的去,不敢耽搁。
蔡春华的院子中,赵妈妈颤颤惊惊地跪在蔡春华的脚边,大气也不敢出。
蔡春华听了探子的消息,砸碎了桌上的茶杯,气得一掌拍于桌:“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又失败了!你今早是如何跟我保证的,真是无用!”
此次事件为了把南诗雨扫出南府,蔡春华可谓动了蔡氏的势力,谁知竟然无功而返,这叫她如何不气。
赵妈妈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停道:“是是是......是奴才们无用,坏了夫人的大事!夫人饶命啊!”
蔡春华气得头部直疼,只得坐下不耐烦地让赵妈妈退下去,并声言最近都不要到跟前来伺候了。
赵妈妈方退出去不久,这时南梓欣和南梦儿推门而入:“母亲莫要生气,若是气着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瞧见了两个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蔡春华才稍微平复了些,强忍着怒气道:“气?这群无用的奴才,平日里都不知做什么吃的!”
南梓欣和南梦儿对视几眼,微微点头,跪在了蔡春华的面前。蔡春华大惊,忙站起身子将女儿们扶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下人做错了事情与你们何干啊。”
南梓欣道:“母亲,你不必瞒着我们,我们都知道了。”
南梦儿道:“女儿们是有事求母亲,此事只有母亲一人筹划,难免疏漏了。母亲如此费心心思,还不是为了咱们姐妹铺路?”南梓欣心疼地看了南梦儿一眼,南梦儿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