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解决的？”温柔一时都不知道先捡红薯还是先拉顾菀。
“还能怎么着？不就是喜欢我，跟我一见如故呗。”顾菀大言不惭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温柔当下反驳，“她最讨厌漂亮姑娘，连我都容不了，何况是你。”
“多谢你对我美貌的肯定，”顾菀一下子笑了，伸手摸了摸温柔的狗头，“不过这人啊，如果你只比她强一点点，她就会嫉妒你，打压你，但如果你比她强的太多太多，那她就只剩下仰望你的份儿了。”
“你，”温柔第一次听到人说这么狂的话，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不要脸！”
顾菀倒是不生气，哈哈笑了一会儿，等笑够了，被温柔缠的没办法，这才说出一句真话，“我帮了她一个大忙。”
“你能帮她什么忙？”温柔不相信，她跟花夫人第一次见面，连花夫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帮花夫人的忙。
“打扮啊。”顾菀不在意的说，“过几天户部侍郎夫人会举办赏花会，户部掌管财货市税，她自然要去捧场。可如何穿的不被人嘲笑，不犯主人忌讳，却又不抢了主人家风头，她自然没有我懂得多。”
“哦。”温柔恍然大悟，但同时却又不解的问道，“你既然擅长这个，那留在京中的话，赚钱应该会更快吧。”
“快？”顾菀托腮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有那场宴会的吗？”
“为什么？”温柔迷茫的反问。
“因为那是每年春天的定例，而我，是他们肯定会请的宾客之一。”顾菀自嘲的笑笑，“我能看她为此烦恼，是因为她丫鬟抱着数种颜色蒲桃花纹的绣缎，蒲桃，正是这次赏花会的主题。”
温柔哑然，声音忽然干涩，“你要是在京中帮人梳妆打扮，怕是会遇到昔日故友？”
温柔这才意识到，依着顾菀之前的身份，如今固然有人同情她的落魄，但怕也有更多人等着看她好戏吧。
正常人肯定会跟那些人有多远躲多远。
“我倒是不怕这个，我只怕有几个人存心作对，让我争不了银子，所以打算缓一缓，等我想好对策再去敲她们一笔大的。”顾菀的羞耻心比温柔小得多，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温柔，“你又在乱脑补什么？”
“我才没有！”已经脑补到顾菀被几个大家小姐羞辱的躲在墙角嘤嘤嘤哭泣的温柔，一抬眼就看到戏谑的顾菀，顿时又羞又恼。
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觉得顾菀无辜弱小又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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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顾菀的帮忙，温柔的工作合约问题总算解决，下来关键的就是一举拿下铺面了。
这事情来的比温柔预料的还要快。
这天下午，她跟顾菀说说笑笑的拎着一块肉往家去，还没到门口，就被焦灼的吴婶给拦住了。
“哎呦，小祖宗，我可拦到了了。”吴婶见到温柔，跟见了救星似的两眼冒光，当下一手抓住温柔，一手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两，只要你给我三十两，咱们两家的帐一笔购销，以后那铺子就归你了。”
惊喜来的太快，温柔十分心动，但却还是下意识的看想了顾菀。
“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铺子原本就是我们温柔的，又何谈归我们了。”顾菀看似轻飘飘的扶住了温柔的手，实则抓紧了她，笑眯眯的跟吴婶说道，“我们没钱，这铺子也不要了，您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个小妇养的……”吴婶刚习惯性的骂了一句，就在顾菀具有压迫力的目光下噤了声，最后只能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来，“乡里乡亲的，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没钱，不买。”顾菀利索的吐出两个词，然后一拉温柔的手，直接把她拽走了。
等回到家中，温柔犹自在兴奋不已，“你到底使了什么招，能让那恶婆娘把嘴里的肉吐出来。这么多年，她只有涨价的份儿，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降价。”
“这有什么难的，人啊，都有贪念，只要你捏着她的七寸，便没有不成的事儿。”顾菀一回到家，就跟没骨头似的，直接就坐在了凳上嚷嚷，“赶紧做饭吧，我快要饿死了，今天都没吃顿正经饭。”
“好。”温柔拎着肉到了厨房，心里头还嘀咕着铺子的事情，“那我要他降到哪个程度才答应？”
“十两银子抵的，那就十两银子赎呗。”顾菀漫不经心的在桌上，蘸着冷茶水，画起了一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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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菀的点子永远一个比一个多，因着温柔现在也不用上工了，所以第二天两人便决定去逛街。
“为什么要去逛街？只有你们这些大小姐才会去做这种费力气的事情，”温柔还颇为有些不情愿，“城南码头上有扛大包的，一包15文钱，我起码可以挣100文钱呢。”
自从父母过世后，温柔一心赚钱，从没有这么无所事事的时候。
至于父母过世之前，父亲总是闯祸，母亲一边生着病，一边还要操持家事，温柔只记得母亲仿佛总是在哭的脸，因此也没有上街闲逛的记忆。
“你不是想把铺子开起来嘛，不上街去看看时兴什么，你怎么知道以后自己要卖什么？”顾菀在劝人玩乐上，总有特别的天份。
“好吧。”温柔挠挠头，觉得顾菀说的挺有道理，便决定听她的，还主动提出了意见，“咱们去东市上看看。”
东贵西贱，东市是整个京中奢侈品的消费地，虽然如今做生意的多了，铺子早就超过坊市界线，四处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