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的剑身之上覆上了耀眼七彩光芒。
恍若燃烧的火焰,那七彩之色随风轻轻摇曳,就如同流星下坠所携着的光。
伴着霓虹般夺目的光芒,轩乾神剑的形态也在逐渐改变。
很快,便化作了半身高的长剑。
目视着千万的上万头妖物,陈宁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带着几分平静,甚至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气。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一人一剑,当真是以一抵万!
陈宁身上散发出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气势,仿佛不受天地约束,身上的凌然之气就如同千万把刀剑,悬于此方天地之上。
陈宁脚下微微用力,那坚硬的大地竟是轰然龟裂,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纹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尘土飞扬,在烟尘之中,一道身影飘然而出。
而在他手上的,是那把足以让万剑朝拜的始祖,轩乾神剑。
在七彩的虹光之下,阳光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其上所散发出的杀机,更是足以让万兽胆战心惊。
“吼。”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怪物们发出了巨大的嘶吼声,如同万鬼哭嚎,渗人心魄。
它们那令人作呕的身形拼命扭动着,爆发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速度,带着血腥的腥臭,尽皆朝着陈宁奔涌而来。
面对着黑压压的怪物群潮,陈宁却仿佛看待稚童一般。
手中轩乾神剑轻轻抬起。
顿时间,天地失色。
数之不尽的七彩之色仿佛狂啸的巨浪,朝着轩乾神剑汇聚而来。
晴日依旧,但整个天地仿佛都化作了一片灰白。
因为除了那耀眼的虹光,没人能够再看到其他的颜色。
滚滚威压好似站在云端的十万天兵压城欲摧,巨大风浪以陈宁为中心呼啸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那些原本狂奔而来的怪物竟是停滞了下来,甚至拼命扭动身躯,想要脱离飓风的范围。
它们没有灵智,更不会思考,但却在最原始的本能当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那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东西,是它们永远无法理解的无尽深渊。
此刻,它们称不上是脑子的肉瘤当中仅有一个念头:
“逃!”
然而,已经晚了。
前方的怪物已经被飓风牢牢束缚住,而当后方的怪物想要扭身逃离之时。
陈宁持剑的手臂向着远处斩去。
风浪吹拂着他的头发,在那无尽的虹光之中,陈宁的脸庞平淡依旧。
就好像,这一切理所应当。
就好像,这才是自己应该有的实力。
只有他是这天地唯一的杀伐之主,只有他,能够主宰万物的生死!
一剑而过,天地俱寂,那绵延了无数里的怪物群潮在那七彩的剑气中化做了灰烬。
剑气犹未止歇,陈宁身前千百里的路途,无论是山川草木,亦或是岩石河流,全部在这一剑下化为了虚无。
就连那天空之上的云彩都被分作了两处。
天开云散,七彩虹光缓缓散去,一切也终于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对于今天的发挥,轩乾神剑尤为满意。
虽然仅是斩了一剑,但她已经许久没有放开过一次了。
化作短剑的形态,轩乾神剑在空中飘舞了一周,这才十分喜悦的飘回了陈宁的手中。
“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望着前方草木尽摧的境况,陈宁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在飓风之下微微飘起的衣服和头发也缓缓落下。
这一剑的确威力极为巨大。
但望着手心,陈宁还有些些许意犹未尽的感觉。
若是用十成作为比喻的话,刚才的那一剑,他总觉得自己连一成力都没有用上。
“算了。”
陈宁收回手掌,虽然他的确有再尝试一下的yù_wàng。
但万一把控不好可就……
陈宁有些无法想象泯辰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法宝。
就连自己这种没有半点修为的凡人都能发挥出如此庞大的威力,如果换做骆景澄那样强大的修士,真不知道会有多么恐怖的效果。
“陈先生。”
看着陈宁走近的身影,不知为何,沐龚凝竟是感觉自己的眼神有些发直,心中更是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
他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心跳声,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但还未等沐龚凝去探究清楚心中的这古怪感受。
陈宁便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淡淡一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镇应该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您,发觉了。”
沐龚凝的表情微微一滞,有些犹豫不决。
但最后,他的眼神终于坚定了下来:
“纤瘦的手臂将身体支撑起了身体,手掌禁不住握紧。
对不起陈先生,我隐瞒了您这么久。
其实……”
沐龚凝偏过头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我们镇中之人全都不是人族。
我们是月族后裔,是一种比人族更加古老的上古种族。
与人族不同。
镇中的所有人生下来都是没有性别的,只有等到成年之后,确定了所爱之人,才会最终决定下性别。
而正因为我们种族的特殊性,千年以来,我们被无数修士盯上。
更是有无数魔门之徒对我们心怀不轨,就在几十年前,我爷爷遭受到了背叛,失去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