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爹就不该做锦衣卫,而是该去做生意……林宏泰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林大能一番慷慨陈词,很容易得到了路人的好感,别管到时候这些人是否来喝酒,但至少知道有这么一个讲公道的酒楼。
“林兄,你们可真是……”
铺主老张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他只觉得是自己眼界窄,没看出眼前这些人非同常人。
就林宏泰方才言行,是比泼皮更狠辣的存在,这样的人又怎会怕了那些渣滓。
“张兄,见笑了!”林大能笑呵呵道。
方才那些人,别说是林宏泰了,就是他都忍不住想动手。
在他二十年锦衣卫生涯中,不知教训了多少这样的泼皮,方才那些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送走老张之后,林大能父子三人,就开始在铺子里转悠起来。
具体如何装潢,什么时间开张,都是需要商讨的问题。
就在他们三人互提建议之时,门口却来了位穿着富态的男子,看其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
“兄台,可是要在此处做生意?”
怎么又有人找来了?林大能心里翻起嘀咕,然后才转过身来。
“阁下是……”
来人脸上泛起笑意,答道:“在下是隔壁药材铺的东家,见兄台要租下此处,故来拜访!”
原来是隔壁的掌柜,林大能点了点头,然后自报姓名道:“在下姓林,名大能!”
“原来是林兄,在下姓徐名振德!”
往后两家挨着做生意,先一起混个脸熟,往后也好相处。
“不知林兄租下此处,是要做什么生意?”
这是徐振德最关心的问题,只要林大能不开药材铺,他们就是可以做朋友的。
“在下打算开个酒楼,不知徐兄可有赐教?”
顺着林大能这番话,徐振德便和他聊了起来。
还别说,徐振德做了这么些年生意,一番交谈下来之后,还真给林大能带来了一些帮助。
“多谢徐兄赐教,在下感激不尽!”林大能郑重说道。
“林兄不必客气,往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一墙之隔……就是要互相帮衬才是!”徐振德拱手说道。
“那是那是……”
“只是林兄,我看方才你们与那些泼皮起了冲突,往后你可得多加防备这些人!”徐振德善意提醒道。
他和老张的想法一样,这样的地皮无赖,尽量不要去招惹。
人家是一番好意,林大能也就点头道:“徐兄放心,这些我们明白!”
送走徐振德后,父子三人一起动手,把铺子简单收拾了一遍,然后才锁上门回家去了。
酒楼开张自然是越快越好,但这些还是得回家之后细细合计。
但对于这种事,林宏泰实在是没多大兴趣,前后两世他对经商都不感冒。
实际上,桌椅锅碗采购,小厮厨子聘请这类杂事,也只能林大能去忙活。
这些不光是要商业头脑,更需要生活经验,恰巧这两方面林大能都比较欠缺。
而林宏泰本人,则在院子里搭起了椅子,拿出佩刀磨了起来。
每次被派外差,这把佩刀林宏泰都随身携带,刀下也了结了不少亡魂。
陈三娘端着木盆正要晾晒洗好的衣服,看见大儿子在院子里磨刀,登时没好气道:“别老磨那个刀了,刚跟你说的几家姑娘,你觉得那家不错?”
这两天,陈三娘专门找过媒婆,已经给林宏泰物色了不少良缘。
听到这话,林宏泰顿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他现在的内心很焦灼。
这具身体还没到十七呢,家里就着急给他娶媳妇儿了。
陈三娘说的几家姑娘,他自然是一个也不想娶。
在他印象中那些女子都见过,长相也不能说丑,但绝不是林宏泰的菜。
在这个时代,谈爱情绝对是奢望,所以林宏泰给自己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长得要和他心意。
简单来说就是,要漂亮!
“娘,儿子我也算是仪表堂堂,难道你不觉得,该给儿子娶一个漂亮的?”
“娶漂亮的有什么用?”陈三娘语气不善。
这个时代讲究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所以林宏泰的这番话,在陈三娘耳中就是胡说。
争肯定是争不赢的,于是林宏泰换个说法道:“儿子未来要做一番大事业,小门小户岂能配得上?总要给儿子娶个大家闺秀!”
这话陈三娘倒是不好反驳,那个当娘的不是望子成龙,偏偏林宏泰还展现除了自己的能力。
家里为什么敢开酒楼?还不是因为林宏泰当差后,大大改善了家中生活条件。
一边晾着衣服,陈三娘一边说道:“这……倒也有些道理!”
林宏泰露出了笑意,随即继续磨起刀来,他可不想继续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院子里安静下来,唯有林小兰拿着风车,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谁知此时,邻家院子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频率极为急促。
“大人,不好了……刘远被赌场扣下了,说是要拿他去报官!”
刘远是林宏泰手下的校尉,做事一向谨慎,深得林宏泰信任。
于是他立即放下手里的刀,打开院门之后,外面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赵阳。
林宏泰手下的校尉们,都被他团结得感情很好,此刻赵阳才会为刘远焦急。
“赌场?他们为何把刘远扣住?”林宏泰沉声问道。
能在京城内开赌场的,背景自然都极其深厚,这些人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