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拉本少爷来干什么啊?去,别碰本少爷。”
堂内还是喘不过气的沉闷,少年稚嫩又带着不耐的声音传入。
苏婉言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倒是俊秀斯文,只是脸上的戾气冲淡了那抹清秀。
察觉到苏婉言的目光,那少年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他这个窝囊又丢人的亲姐不看也罢。
“苏鹤鸣你过来,”苏遂爆喝一声,把苏鹤鸣吓的一颤,随即掏了掏耳朵,“叫我干什么?”
苏遂见儿子这般懒散的模样一股气就要再升起,旁边的霍青青给他顺了口气,柔声道,“鹤儿还小,这般顽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还小?他这是玩物丧志!”苏遂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良久才道,“这镖可是你的?”
苏鹤鸣本来毫不在意,一听是镖,立刻上前去看,全铁打造,旁边还有银色花边,的确是他的。
“是少爷的,那又”怎样?
话未说完,大掌便带着风扇去。
“这是个毒镖,你这孽畜,残害亲姐还不知悔改!”
苏遂大怒是下了重手的,少年娇嫩的脸立即红的发肿,苏鹤鸣气的抖了抖,还是站住了身子直视他那威严的父亲,“镖是我的,但是没有毒!”
“你!”苏遂指着他,这罪已经是认了一般了,若不是有这镖,苏婉言又怎会中毒。
“你,过来,把话说清楚!”苏鹤鸣方才脸都丢尽了,一把扯过他那怯懦的嫡姐,要她给个交代。
苏婉言抬眸冷笑,一把挥开扯住她的手。
步步逼近,“我问你今日你可是出了府到华清寺游玩?”
“是……是又怎样?”苏鹤鸣仰起头,眼含警告,佯装镇定,他欺负这个亲姐那么多次,没道理这次会告他状。
想到这他神情越发神气。
“那就是是了那,”苏婉言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但眼底已隐含风暴,“呵,所以你为何要在我烧香礼佛之时玩飞刀,还掷于我手上?嗯?”
苏鹤鸣由着逼近的脚步,还有那双凌厉得让他的小心思无处藏匿的眼,步步后退,被逼到墙角。
“怎……怎么少爷的事要你管了?”苏鹤鸣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撑住。
苏婉言声音陡然柔和,“是不是我在路上遇了歹人,少爷是为了保护我,才掷飞镖,却没想到掷到了我身上,是吗?”
最后二字尾音拖长,苏鹤鸣丝毫未发觉,反倒是觉得这是苏婉言另一种示弱,头高傲一抬,语气倨傲,“算你还知趣,我告诉你……苏婉言!你居然敢打我!”少年起身就要反扑被一手牵制。
“这一巴掌是打你是非不分,帮着外人残害骨肉至亲!”
啪——
不待人喘息,又是清脆一巴掌。
“你……你还打窝”
苏鹤鸣被打的发肿,口齿也不清晰,按理说这样是十分搞笑的,但堂内谁也笑不出来。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悔改,对至亲态度恶劣!”
苏婉言一把抓起少年的衣领,和他直视,“你可知错?”
“啊啊啊啊!苏婉言,我要杀了你!”苏鹤鸣脸面被丢了个精光,少年人说话逞一时之气,却是不记后果。
苏遂盛怒,正欲发作苏婉言却已有了动作。
“死性不改,今日我倒是要好好履行嫡姐的义务,教你怎么做人,走。”
苏婉言拖起少年,少年精神十分激动,两手乱舞着,不要苏婉言碰他。
其他人被这阵仗吓懵了,霍青青反应过来才开口,“老爷要不要劝劝言儿?”
苏遂见嫡亲女儿意外反常,正欲劝阻,被一道冷冽的眼神逼回。
“今日我是教训我弟弟,要是谁敢插手,……”苏婉言如刀的眼神划过众人,屋内的人瞬间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苏鹤鸣被连拖带拽地带进苏家前主母的祠堂,“跪下!”
少年充满仇恨的双眼看向苏婉言。
“要我教你?”
少年别过脸,屈辱跪下。
“当着母亲的面我且问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可对得起她?你我一母同胞本应相互扶持,你却帮着外人残害手足,这是人干的事吗?”
苏鹤鸣正欲说什么,眼眶却委屈的盈满泪水,他没有娘亲和那些公子哥一块玩耍时经常受欺负,给嫡姐说她都不放在心上,一心跟在太子身后,还是语娴姐姐帮他出的气,那个时候这个人怎么不说一母同胞?
苏遂见女儿实在反常,放心不下,一众人又跟到祠堂。
见苏鹤鸣哭了出来,众人惊讶地睁大了眼,“这,这三姑娘莫不是得了癔症,怎么如此反常。”
苏语娴握紧帕子,心不住狂跳。
苏婉言见众人前面手抖的苏语娴,暗道蠢货。
“既然要找凶手,料想姐姐也跑不掉吧?”
“你,苏婉言你说话便说话,怎的含血喷人!”
苏婉言将手上的伤口露出,言辞昭昭,“这毒是醉梦让人产生幻觉,在极度欢愉中死亡,试问这种毒就凭苏鹤鸣一个九岁孩童能买到吗?”
“那你又怎确定是我的?”苏语娴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呵,”苏婉言眼神亲飘飘地一撇,“让人搜查一番便是。”
苏遂也是个精明之人,后院之事不掺和也不代表不知晓,“来人去搜大小姐的房间。”
“不行,我一个未出阁小姐的闺房,怎么能给别人看,不许去!”
苏遂眼睛扫过,让苏语娴两腿一软,“搜!”
片刻后一众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