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风清扬才停了下来。方泽欣喜地跑过去问道:“风太师叔,这套剑法可是成了?”
风清扬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我不过将气剑威力改小了一些,如此一来蓄力时间便大大缩短,然后配合上了身法,所有招数还是你原来的招数,我并没有做什么。唉,想不到我于武学上的创见,居然连徒孙辈都比不上。”
有此改善,方泽已经惊喜莫名了,连忙拱手拜谢道:“风太师叔,大道至简,我便是怎么也想不到将招式威力改小的办法,总以为威力越大越好。现在只要我再琢磨几招出来,这套剑法也就算成了。”
“只是若是如此,这套剑法便算不得天下第一了!”风清扬终究心有不甘。
风清扬当下便将所有改良的地方详细与方泽说了。方泽听完欣喜不已,按捺不住,依样施展了一遍。只见方泽运转身法,时而如游龙穿梭,时而如鹰隼腾空,辗转腾挪间,双手十指疾点,剑气堂堂皇皇,大开大合,只叫人避无可避。常人只要入了十丈之内,剑气便迫人肌肤,五丈之内骨断筋折,要是有那高手入了一丈之内,非得被剑气削成肉泥。
方泽一直演练了一柱香的功夫,待到停下来的时候直觉得畅快无比,竟无丝毫疲乏。
风清扬与岳不群夫妇面面相觑,然后疑惑道:“泽儿,你这内功……”
宁中则亦是满脸担忧之色,温言问道:“泽儿,素知你练功勤勉,可这内功一道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内力耗尽而亡,你现在有没有事?”
岳不群冲着宁中则摆摆手道:“师妹你也是关心则乱,你看看泽儿现在这个样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有力,哪里像有事?”
方泽对着宁中则龇牙一笑,然后有些得意的对风清扬说道:“风太师叔,你看我这套剑法比独孤九剑如何?”
风清扬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几声,朗声说道:“虽多了几分堂堂正正的气象,终究少了几分灵性,不过是仗着内功高强欺负人罢了!”
岳不群抚须笑道:“能凭着内功欺负人也还不错,风师叔你说泽儿这内功比之方证大师如何?”
风清扬沉吟片刻说道:“怕是犹有胜之!”宁中则眼力稍差,听得丈夫与师叔谈话,当真觉得匪夷所思。就像听别人突然说起,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原来是当朝天子一般荒诞。
“风太师叔,师傅师娘,你们说过个几年,我邀集天下英雄来个华山论剑,为我华山派夺个天下第一回来怎么样?”方泽剑法小成,有些志得意满。
风清扬面色古怪地看着方泽问道:“你果真在意那些虚名?”
“弟子视名利如粪土!不过玩笑话罢了。”方泽呵呵笑了两声。
岳不群说道:“泽儿你刚刚回山,今天先去休息一天,整理一下仪容,明日随为师去拜见各派前辈!”
方泽躬身应是。四人下山之后,宁中则又亲自送来两套换洗的衣裳鞋袜。临走之际拉着方泽的手,又是好一通叮嘱关于拜见各位前辈的礼数。方泽一一记在心里。
翌日清晨,方泽穿戴一新,精神奕奕地跟在师傅后面,拜见各派的前辈。莫大先生、天门道长、定闲师太还有嵩山派的新任掌门乐厚,这些都算半个主人,人人都对方泽有所了解,知道华山派下任掌门之位,不出意外便会落在他的手中,是以应酬起来随意很多。只是除了五岳剑派之外,还有很多是来观礼的,如丐帮、快刀门、百胜帮等。方泽往往是记得这个便忘了那个,其中着实闹了不少笑话。
下午方泽便将自己两个弟子袁守诚和林平之带在身边。他二人于这种场面上见得多,只要见到方泽略有迟疑,便一人先与客人寒暄,另一人在方泽耳边告之客人详细情况。如此一来总算将一天应付过去,方泽只觉得应酬一天,比练了一天剑还累。
八月十五正是五岳会盟的正日子,今日来的宾客比昨日要多上许多。只是这些宾客都是由外事堂堂主令狐冲带领三师弟劳德诺、四师弟梁发、五师弟施戴子、六师弟高跟明几位老成持重的华山弟子负责接待。几人将所有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分毫不差,在外人看来华山派确实比往年更多了几分大派气象。
方泽则乖乖跟在师傅师娘身后,师傅师娘作揖,他便跟着作揖,师傅和客人谈笑风生,他就安静的站在一旁,好不容易等所有客人都入座之后,五岳剑派会盟便正式开始了。方泽松了一口气,与令狐冲各自领着一众华山弟子分列在岳不群身后。
岳不群没有寒暄客套,对着众位掌门团团作了一个罗圈揖,开门见山地说道:“岳某承蒙诸位不弃,忝为五岳剑派盟主,自感毫无建树,每每思之,实在愧颜无地!”
其他四派掌门均道:“盟主过谦了!”
岳不群接着说道:“今日召集诸位会盟是有三件大事,与诸位商议。”
“五岳剑派建立同盟本为攻守互助,左盟主在时,渐渐偏离了初衷。岳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正本清源,以后除非各派受到强敌入侵,否则我华山派绝不介入门派内部纷争,此为永例,以后继任盟主一体遵循!”
定闲师太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其他三派掌门也纷纷点了点头。
“这第二件大事,岳某有感五岳剑派各派之间路途遥远,要是魔教来攻相救不易。所以岳某想在五派之间豢养信鸽,只是这银钱方面就需要各派按定例摊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