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离开梅德庄园,回了哈溜家的小院。安了小二正在那里发愁,说是米不多了,正要去买米。
阿拉延宗将他去梅德庄园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乌拉之桃首先高兴的跳了起来,笑道:“好啊!这样不仅解决了流民吃饭的问题,还解决了药草的问题。”
安拉小二也笑着说:“那就先不买米了,家里这点米还够我们吃几天的。”
阿拉延宗又说道:“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不仅又有几位流民感染了瘟疫,就连乡镇的那些居民也有一部分人传染上了。我发现了十几例,让他们先居家隔离了,下午要去看一看。”
乌拉之桃的笑容消失了,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可不好,如果瘟疫在这个乡镇蔓延起来会很快的,光靠你一己之力无法控制。人们弄不好,还将继续流亡,逃离这个灾区。”
阿拉延宗担心的正是这些。
今天的午饭比平时吃的早了些,饭后,在阿拉延宗的带领下,三个人先到梅德庄园去看看。
在路上,见有人背了布袋,边走边说边笑,说是梅德庄主救济穷人发了大米。
南街已经不见了那些流民,就连靠在墙根儿休息的患病也不在这里。
梅德庄园南大门。
那里百姓排了长长的队伍,手里拎着或大或小的布袋,都等待着梅德庄园为每家每户发放的那三五升粮食。
在南墙根儿下聚集着百余号人,他们手里没有布袋。阿拉延宗一看知是那些流民,便走上前去安慰他们,让他们耐心等待。
大门口有十几名庄丁不停的从庄园里运出大米,码到门口东侧,几个人在拆布袋,量米,再装进那些平民的布袋里。
大门口西侧已经架起了一口大锅,锅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远远的便闻到了米香,看样子快熬熟了。
一个人在灶下添着木柴,一个人拿着大马勺在锅里搅来搅去。
梅德南长在门口领着几个庄丁来回巡视,见阿拉延宗三人到来,急忙迎了上去。
“先生,你看我已经开仓放粮了,这边正在熬稀饭,马上就熟,那些灾民们便可以吃了,我一定让他们吃饱。”
阿拉延宗拱手笑道:“庄主做的很好,我替这些贫苦百姓谢过庄主了。”
梅德南长连忙拱手还礼,“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我早该如此。实际上我还应该谢谢先生呢。”
阿拉延宗望望四周,复又问道:“庄主,怎么没见熬药汤呢?”
梅德南长解释道:“熬那药汤需要小火慢炖,外面有风,不易控火。下人们在屋里正熬制着呢,要不先生去看一看,指导指导。”
说着话,梅德南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拉延宗三人便随他进了庄园大门。
在门东侧的一间小屋子里,有四五个人正在那里忙着。地上用砖头架着十几个陶罐,下面生着柴火,罐里放了药草。
那股特殊的草药味儿,阿拉延宗极为熟悉,一闻便知道是按照他的那个方子熬的药。
在靠墙的一张长条桌上,还放了一摞碗。
阿拉延宗上前进行了一番询问,然后一个陶罐一个陶罐的看了过去。
“这一罐熬成了。”
“这一罐也可以灭火了。”
“这一罐再熬上一袋烟的功夫就差不多了。”
……
在一一检查指导之后,那四五个人便将药汤倒入碗里。阿拉延宗又指挥他们控制了药量,便派人出去招呼那些流民来喝。
阿拉延宗盯着那已经患有瘟疫的流民,亲自给他们调整了药量。
待众流民喝罢药汤,便又排队去领稀饭。
阿拉延宗对梅德南长说道:“这药汤还要继续熬,说过了,所有人包括庄园里的居民,还有乡镇里的居民,都要喝上一些。最好做个登记,不要漏掉每一个人,每个人也不要喝得过多。”
梅德南长连连点头,便吩咐下人,挨家挨户逐人通知,照此办理。
阿拉延宗提议,要去看一看梅德庄园的药草库房。
梅德南长领着三人,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单独的大库房。
打开大门,只见库房内一排排货架上面放着麻袋,每个麻袋上都挂着标签,标签上写明药草的种类名称。
阿拉延宗发现这里的药草,比那药铺里面种类要齐全的多。
便向梅德南长提议道:“庄主,有个建议,我希望你认真考虑。”
梅德南长连忙躬身应道:“先生尽可吩咐。”
“庄主这里药品繁多,我知道庄主收集药草是要运往王城的,但庄主考虑过没有,你要先保这一方的百姓平安。”
“那是,那是。”
“莫须先生是为所有乡民百姓诊断看病的,他那里需要多种药草。如果他的药草不齐全的话,是很难治好一些病症的。还望庄主能够及时供给他药草。”
梅德南长略一沉吟,说道:“这个没问题,就按先生说的办。”
阿拉延宗又道:“只是这药草价格还望庄主不要抬得过高,毕竟太高了,百姓们承受不起。”
“这个……我一定考虑,一定考虑。”
“但愿庄主言而有信。”
“自然有信,自然有信。”
“下午莫须先生还会去给二公子用药,或许今日夜间二公子的病情就会比昨日夜间好上许多。”
梅德南长立刻高兴起来,“那就再一次谢谢先生啦!”
“不是谢我,是要谢谢莫须先生。希望庄主支持莫许先生,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