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喜鹊叫,今天好事要来到。
云娘此时正在缝衣服,门外突然一声贺喜声传来,吓了她一跳。
她就赶紧扔下手里的针线活,去门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出门,云娘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正在家门口候着。门口还有一个略有富态的管家,正在那里等着云娘上轿子。
“二夫人,您来了。”
“在这等您好久了,您快上轿子跟我回家吧。”
二夫人?一听这话,云娘满是不解,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
云娘:“您是哪位,为什么又称呼我为二夫人呢?”
面前这名略有富态的中年人给云娘做了一揖,随即道。
徐瑞:”“我是徐府管家,徐瑞。二夫人您可以称呼我为老徐。”
“这顶轿子,是老爷吩咐我,让我送您回徐府的轿子。”
云娘:“哪家的徐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瑞:“这华亭县还有哪个徐府?二夫人快上轿子吧,老爷还在等着你呢。”
徐瑞继续微微一笑,掀开轿帘,将云娘请上了轿子。
徐瑞:“二夫人还有什么问题,老奴一并回答了。”
云娘:“为什么,徐家要把我请回去?”
徐瑞:“因为老爷最近查清了少爷的血缘关系,所以现在要将二夫人和少爷一起请回徐家,纳入族谱,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听见这话,云娘的心稍微定了定。
是徐侑才的命令,那还好。只要这主意,不是徐柳氏那个恶毒的女人出的,那就还有的考虑。
坐在轿子里,云娘定了定神,此时的心情,却随着轿子的晃动,不停地翻涌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徐侑才始乱终弃,抛弃云娘和徐奕一对孤儿寡母,让二人在这郊外孤独求存。
与此同时,指鹿为马,把徐奕这个徐侑才亲生的孩子说成是“野孩子”,只为求得娘家颇有权势的徐柳氏的欢心。
再后来,徐侑才倒还想着这云娘这孤儿寡母,每月托人送来五两银子,供云娘与徐奕生活。连云娘的娘家,徐侑才也专门差人送来些钱,这倒算是有心。
因而,云娘的内心里,对徐侑才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
如今徐侑才想将云娘徐奕二人请回徐家,云娘倒也不害怕。只要徐侑才在,在徐侑才眼皮子地下,至少不会让徐奕被害死。
而云娘上轿子,自然也不是为了自己还能当什么夫人。
而是徐奕未来的前途,只要徐奕能成为徐家正派的公子,徐家就必须要分一份财产给他。
这样,徐奕就算是一辈子无功无禄,也能吃饱穿暖,衣食无忧。
为了徐奕,云娘打定了主意。
这徐家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
徐奕坐在前往徐家的马车里,这马车是徐家派来接他的。
现在,徐奕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徐家少爷。
尽管这个少爷位置暗藏杀机,但这也是徐奕唯一可以入主徐家的机会。
徐家,我徐奕来了。
这二十年的深仇大恨,都要得到报偿。
..
徐侑才吩咐下去命令,徐柳氏在屋内不停地跳脚。
徐柳氏:“这方家,郭家,知府三方都来逼我们,真是欺人太甚,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吗?”
“这个小杂种,竟然能进我徐家的门,成了徐家的少爷,真是咱们徐家的奇耻大辱。”
“哼哼,就算这个杂种进了徐家,也不过是徐家的工具。”
“等到这个小杂种徐奕到了徐家。不出三天,故意陷害郎中郑芪,致使唐方明错将郑芪砍头的消息,就会传开。”
“这些把华亭县围的水泄不通的乡民,就会认为是这个小杂种陷害郎中郑芪。”
“到时候,郑芪案的罪魁祸首,认罪伏诛,那这一切就结束了。”
徐柳氏这样说着,脸上露出了阴涔涔的笑容,似乎这个毒计马上就要完成似的。
徐侑才此时听着徐柳氏的计策,额头上不禁也冒出了几滴汗出来。
这徐奕毕竟是徐侑才的亲生骨肉,这样就拉出去替别人挡刀子,难免有些过于残忍。
徐侑才虽然同意这样做,但心里还是动了不少的恻隐之心。
可徐侑才就算有恻隐之心,可徐家发展壮大到今天这个位置,可少不了徐柳氏的功劳。
徐柳氏的父亲柳御史,在南直隶金陵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徐侑才要不是靠着自己这个岳父的名声,徐家的发展,万万达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反对徐柳氏,就是反对老丈人柳御史。
反对老丈人柳御史,就是撬这徐家的根基,把几十年来徐侑才的经营,毁于一旦。
这徐侑才可做不到,尽管他这些年来,对徐柳氏也颇有微词,可实在做不到明目张胆的反对徐柳氏做的决定。
徐侑才:“夫人,这徐奕好歹是我的孩子,咱们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
“这云娘和徐奕,从二十年前离开徐家之时,就一天好日子都没受过,这样利用他们,我徐侑才实属良心过不去啊....”
听见徐侑才这样说话,徐柳氏瞬间火冒三丈,她没想到徐侑才还敢反驳他。
徐柳氏:“你还敢为这个小杂种说话,要不是你当初到处留情,害了人家的女子,生出来一个小杂种,人家会孤儿寡母,穷困潦倒吗?”
“你也配心疼这一对孤儿寡母,我现在是为了给你擦屁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