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将军就先去休息吧,待明日随我出阵,定要搓一搓鲜卑人的锐气!”
李玄望着面前略显疲态的关羽,笑着说道,言语之中却透出一丝霸气。
“是,将军,云长先行告退!”
闻言关羽也是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府衙。
上谷郡南十里,刚一入夜,在此处蛰伏的鲜卑军便跟随着小江玲的部队往上谷赶去。
此时上谷城楼上点起了灯盏,城门处又亮如白昼。半个时辰后,小江玲所将的大军便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在其身后还有五千鲜卑兵士虎视眈眈。
小江玲骑马领军至上谷郡南门,神色有些黯然的望着这不算高大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穿着汉军服饰的守卫们,最后他的落在了面前的吊桥之上,这可是他计划中的最关键的一节。
大手一挥,回头大喊一声道:“大军进城。”
三千汉兵打头,走进城门后便不再前行了,鲜卑人紧随其后,大部队也都过了吊桥。就在没人察觉之时,一百鲜卑人服饰汉兵偷偷的掉了队。
这一百汉兵见鲜卑军皆已过桥,便按照着小江玲事先给他安排的计划。麻利的将连接吊桥的绳索割断,桥板也被都推到了护城河里。
“将军,将军,我们的退路被人断了。”
有殿后的鲜卑军士卒回头发现了这一情况,便连忙高声呼喊,希望能够引起鲜卑大军的注意。这一声呼喊很快便在鲜卑军的阵营之中传开了,仆兰钟仆兰贺两人闻言便急忙回头望去,果不其然,方才的吊桥已经被砍断推到了护城河里。
而且那百名汉兵也不再伪装,脱下了身上的鲜卑人服装,露出威严的汉军步卒的战甲,他们的身份也就很明确了。
仆兰钟,仆兰贺两兄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捶胸顿足不过悔已晚矣。恰在此时,小江玲令大军后队变前队,小江玲自己也又回到了军阵的最前方,二话不说便杀入了鲜卑人的军阵之中。
“杀啊!”
汉军的士卒一个个的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向了鲜卑军阵,他们可是同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呆了一天了,却因小江玲的军令约束不敢动手,此时听到小江玲的一声怒吼,人们才敢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
三千汉军步卒毫不畏惧的冲入五千鲜卑人的军阵之中,鲜卑人瞬间便就倒下了一片。此时汉军步卒将怒火全部化作了战力,那攻势势如破竹。
见到此情此景,仆兰钟,仆兰贺两兄弟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江玲这么痛快的同意了鲜卑人的想法,是想将人引来,围而歼之。
“我们中计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但是此时后路已经没有了,唯一的路便是攻入城中,固守城楼或许还有点机会。想到此处,两人便连忙整军,大喊道:“大军听命,攻入城中争取一线。。。”
话未说完,小江玲的大刀已经砍至了近前,仆兰钟见状忙的抬手横刀一挡,才免遭一死。
仆兰贺见哥哥遇袭,便猛的照着小江玲的腰部挥出一刀,角度刁钻,招式狠辣,若是小江玲中了这一招,他将被腰斩。
但亏得小江玲反应迅速,忙的收回大刀,用大刀的刀柄挡住,此时仆兰贺的大刀离小江玲的腰部不过一拳的距离,着实是好险。
小江玲面色冷峻扫过两人,语气不悦的说道:“你们鲜卑人是不是都当我们汉人是‘两脚羊’?是不是都得顺承于你们?”
“哈哈哈,你个蝼蚁,怎能与我们大鲜卑对抗呢?”
仆兰钟脸上仍然是被轻视之色占据,仍然高傲的出言挑衅道。小江玲闻言,神色更加的冷峻,直出一刀,直向仆兰钟的脖颈处刺去。
仆兰钟话音未落,小江玲的刀刃便已到了仆兰钟的胸前。仆兰钟低头一看,被那刀刃上的寒光惊的一阵心悸。
“呔,狂妄的两脚羊,竟要娶我兄长的性命,我看你是活腻了。”
仆兰贺又挥出一刀,力道较之先前更胜一筹。一道冷风瞬间从小江玲的身侧刮过,小江玲忙回头看,竟是仆兰贺又挥出一刀,还是照着自己的腰部砍去。小江玲即使此时再回挡也来不及了,只得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一步,手起刀落仆兰钟人头落地。
“哥!”
看到这一幕,仆兰贺的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手上的力道便又是重了几分。下一刻小江玲便被腰斩了,不过小江玲笑了,因为战死沙场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将军!将军!”
汉军阵中传出一声声呼喊,小江玲被腰斩的一幕令他们悲痛不已,士卒们看到这一幕眼眶都红了,一个个卖命的与鲜卑士兵厮杀了起来。
因为小江玲虽然之前可能做了很多蠢事,但是他体恤士卒,士卒们也都很敬重他。如今他战死沙场,一众士卒自然也是悲痛愤怒。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射下了一波箭羽,全部不偏不倚的落入了鲜卑军的军阵之中。就连仆兰贺也未能幸免,右臂中了一箭。
仆兰贺见状,忙大喊:“所有人举盾,防止敌人箭羽杀伤。”
一张张圆盾举了起来,城墙上的弓箭手的作用瞬间便被削弱了大半,鲜卑大军又肆无忌惮的与小江玲麾下的三千步卒交起手来。
小江玲如今已经战死,三千步卒没了统领,各自为战,很快便被军阵紧密的鲜卑军赶回了城门。不过这些士卒也知道,若是让这群鲜卑士兵进了城,那就麻烦了。
两军便在城门洞中焦灼了起来,双方谁也打不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