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元皓兄。昨日我已经将那队鲜卑人尽数斩杀了,他们的尸体直接放在野外喂狼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也不多留了,江铃将军早些休息。”
说完田丰便起身走出了郡尉府,虽然小江玲的解释十分敷衍,但是田丰如今也是不好发作,毕竟郡城的兵,如今还是小江玲掌握,若是跟他撕破脸皮了,对谁也不好。
田丰等人刚出来,街角就闪过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也不避讳田丰等人,径直的走进了郡尉府。
“关门!”
那黑影冷冷的一声,管家见状忙把门关上。
“田大人,方才好像有一人进到郡尉府里了。”
“装作没看见,等回到了府衙再作计议。”
田丰低声说道,生怕把小江玲逼得太紧了狗急跳墙。
郡尉府。
那黑衣人抱着一只箱子走到了厅堂之上,大摇大摆的坐下。
“小江铃,很意外吧!”
说着将脸上的面罩摘掉,露出了真容,正是那个鲜卑人头领。小江玲见状,嗖的一声坐起,双目充血变得通红。腰间的长剑早就被拔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
那鲜卑头领却有些不以为然道:“小江铃,你想杀我,杀便是了,反正我的命不值钱,只不过你的名声和前途吗?”
鲜卑人摸着下巴的胡渣,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把小江玲的内心拿捏得太准了,知道小江玲怕什么,所以一直以来才能够牵着小江玲的鼻子走,小江玲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小江玲闻言,脸上的怒色更盛,可是手却很诚实的将长剑放下。胡人见小江玲将手中的长剑放下,便拍了拍身旁的这个木盒。
“小江玲,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小江玲满脸怒色的招了招手,手下便将那木盒拿了过来,放到了小江玲的桌上。小江玲强压着怒火走回了桌前,大大方方的打开,定晴一看,瞬间被吓退了半步。
“人头?这是谁的人头?”
小江玲满脸的疑惑之色,不懂这胡人拿着一颗陌生人的人头来是什么意思?
“这人头你觉得陌生?这可是昨日三更十分,被你亲手砍下的人头啊!巧了,这就是涿郡主事路渔的亲哥哥路康的人头啊!”
“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何信你,就凭你这颗人头?”
小江玲自然是不信这狡诈胡人,便疑问道。哪知胡人竟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纸,这纸张看起来平平无常,但是这纸上所画之物却让小江玲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你这!”
说着小江玲便习惯性的向腰间摸去,可是他通常挂腰牌处却空空如也。小江铃这时脸色大变,暗道了一声坏了,脸色逐渐冷峻了下来。
然而坐在小江玲对面的胡人笑容却逐渐放肆,不时还做出几个挑衅的表情。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了吧?这样即使你杀的这人是个普通人,那也足以证明是你杀的,何况你还是杀了路渔的亲兄?
要不要我把这人头交给主事路渔?嗯哼?小江铃!”
“你是怎么得到我的腰牌的?”
“怎么得到的?看来郡尉大人还是太疏忽了,昨晚在松柏坡杀完人以后,连自己的腰牌丢了都不知道,太不小心了,这要是被有心之人得了去,呵呵!”
胡人冷嘲热讽的说道,惹得小江玲空有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就是不敢发作。
“你说吧!你又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干什么?哎呀,郡尉大人好悟性啊!一眼就看出来我有求于你啊!”
胡人头领非常悠闲地的饮了一杯茶,徐徐说道。小江玲露出非常不待见的眼神,都不想正视他一眼。
“郡尉大人,过些日子我鲜卑族大军会再来叩边,到时候你配合我们将李玄引进包围圈,一切就都完美了。李玄一死,你之前所做的事我鲜卑人绝不再提。”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出卖骠骑大将军的!”
小江铃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那胡人闻言,连忙摇头叹息道:“唉,这样的话,郡尉大人的仕途就到这里吧!就是可惜了这年龄了,三十出头便做到了郡尉之职,若是等老了,那还不是要统辖一州?”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人头你要给我留下。”
胡人望着小江玲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这人头你留着吧!他不是路康,真正的陆康我把他留着呢!省的郡尉大人反悔。”
说完,胡人便扬长而去。小江玲望着那胡人嚣张的背影,气的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一众手下忙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胡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小江玲愤怒的嘶吼道,话声传到刚走到拐角处的胡人耳中,反而使那胡人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恭候郡尉大人来取我项上人头!”
说完,那胡人头领便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了被夜幕笼罩着的街道尽头。
府衙。
田丰几人回到府衙,田丰便打发侍从下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则在大堂上思考着关于小江玲的事情。
若是小江玲真的是反了,跟鲜卑人同流合污了,他又为什么来找自己呢?田丰总觉着这之间总隔着很多谜团和令人疑惑不解的东西,但是他又能感觉到小江玲那种对好的渴望,那么的真实,令人不得不去相信他。所以小江玲最起码是中立的。。。思绪在田丰的脑中乱做了一团,田丰一时想不明白这件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