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玄如此回答,吴辛显然是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派路渔带人去你家搜人,若是真的搜出她的女儿的话,那你这乖巧的儿子便只能处死了。”
吴辛闻言,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不安了起来。自知此次吴良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路渔走后,大堂里出奇的寂静,堂中数人没有一人说话,不过吴家父子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的精彩。李玄看着两人这一副窘迫之状,心里十分解气。
“吴郡丞,你紧张什么啊!你公子都认定说自己没有杀人,抢人家的女儿了,我让路渔前去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以证明令郎的清白啊!”
“多谢郡守大人!”
吴辛心不在焉的回道,心里似乎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路渔便带着众人回来,不过此行多了一长相标致的少女。少女畏畏缩缩的走到堂前,目光无意间碰触到此时仍然摆在堂上的尸体,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跪倒在地,整个身子都匍匐到尸体上,抽泣了起来。
李玄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火气瞬间的烧了起来,高声质问道。
“吴良,你还敢说你没做过吗?”
扑通,吴良忙跪倒在地,不停的叩头,口中还苦苦哀求道:“大人,饶我一命,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人命的问题,法度的问题。”
李玄当即义正言辞的拒绝,钱,李玄不缺。
“郡守大人,您若是能够饶我儿子一命,我将我家所有的家产都给您!”
李玄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吴大人,你家产有多少啊?要是太少可买不了令郎的命。”
“两千万贯铜钱!”
吴辛急忙答道。
“不错不错,财大气粗,不过不够,除非你有一亿贯铜钱,否则你儿子下场只有死。
把吴良拉下去,押到牢中看管!”
李玄抚了抚衣袖,也懒得与这等人多说,直接让吴良下狱。
“我愿捐出万石粮食来充军!”
吴辛见即将与自己的儿子分别,便又一次提高了自己的筹码,期望能够以更高的筹码来打动李玄。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下李玄都开始怀疑他是怎么得到这一万石粮食的,并试探出言道:“而且还都是今年的新粮吧!”
“是,是大人都是今年的新粮。”
话一脱口,吴辛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这话声李玄却听得真切。
“吴大人这么豪气啊!要是你把粮食都给了我,你不够吃了可不行,你吃的多吗!”
李玄一字一句停顿的说道,言语之间尽是讥讽嘲弄的意味。对于欺压百姓,为患乡里的人,李玄是痛恨至极。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田丰等人回来了。田丰此时可是一脸的焦急道:“大人,百姓们的粮食根本就没有下发,百姓们一点也没有收到。”
“什么?”
李玄闻言,脸色变得冷峻至极,冰冷的目光向陆康看去。
“陆康,我让你办此事,你把粮食都给我搬到哪里去了?”
“大人,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啊!”
陆康看到李玄那一件冷峻的神色,吓得马上扑倒在地。
“一时糊涂?你知道你的一时糊涂会饿死多少人吗?难不成你想让涿郡成为一座死城?”
李玄暴怒的大吼道,声音响彻整个大堂,那种威严,令所有人都瑟瑟发抖。
“田丰,路渔,领两队人给我去陆康,吴辛两家搜查一番,若是发现带有官标的粮食,派人回来传信,粮食就地封存。”
“是,将军!”
两人各领一队精兵,应声而去。可是还没等两人回信,堂上的陆康和吴辛就都见已经瞒不住了,便都承认了自己私自收藏官粮的行为。
李玄的脸色十分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冰冷到了极点。抚了抚袖袍,淡淡道:“将三人给我押入大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看望。”
手下接二连三的出事让李玄烦到了极点,一个小小的涿郡便有如此多的蛀虫,那整个汉朝,真的不敢想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不防微杜渐,那涿郡也不可能发展强大。
李玄见事已至此,便连忙修书一封,询问问斩吴辛,吴良,两人之事,并提议田丰任郡丞,路渔任主事之事。
十日后。
刘宏回信来了,只一个字准!李玄见状也定下了吴辛,吴良两父子的死期,就是今日午时。
府衙,李玄望着正在一旁协助自己办公的两人,叫停了他们。
“田丰,路渔,我几天前为你们两人请换,陛下如今已经批复。
田丰,你如今就是涿郡郡丞,之后所有的政事都是你来处理!”
“大人放心,田丰定当竭尽全力!”
田丰脸上遍布着难以遮掩得喜色,当即回道。
“路渔,你现在就是涿郡主事,你主要负责涿郡的经济发展。”
“大人放心,路渔定然竭尽所能,辅佐将军!”
“好!”
李玄见两人都如此真诚,便感到由衷的欣慰,涿郡终于能够迎来一次巨大的发展了。
时间飞逝已近午时,李玄想起还有大事,便连忙往菜市口赶去。
菜市口,还未到午时,刑场周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看来吴家父子在涿郡还是很有“威望”的啊!
不久便有一队官兵押着两人的囚车往菜市口走来,当头的一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