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为,这供给给鲜卑人十万石粮食之事,也实在是像割肉喂虎一样。若是哪一天,我们没有这么多的粮食给鲜卑人,那么我们的边境将如同以前那般岌岌可危。”
议郎蔡邕闻言,满脸忧愁的说道。刘宏闻言,便知道他又要反驳此事,便将李玄和和约写在一起的解释朗声读了起来。
“蔡议郎,你不要急着反驳,我们且来看看李玄对此事的解释,再做定论!”
“微臣遵命!”
蔡邕闻言,连忙朝刘宏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便等在一旁,洗耳恭听。
刘宏见蔡邕神色诚恳,心情便也好了许多,就不冷不热的道。
“骠骑大将军对于供给鲜卑人十万石粮食是如此解释的。
鲜卑人为何经常侵略我汉朝边境,主要原因就是若是遇到灾年,草原上吃的总是不充足。鲜卑人必定南下,这是外因。内因就是鲜卑人轻视我们汉人,所以说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挑衅,但是此次骠骑大将军李玄和卢中郎打出了国威,军威,大败鲜卑大军。
如今内因,外因已定,边境必将平静。”
“听陛下一言,微臣茅塞顿开,微臣没有什么可疑惑的了。”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
袁隗果然是没有忍住,抢先开口道。
“司徒大人?莫非你对此事有更好的见解?”
“回禀陛下,微臣只是有些愚见,还请陛下一听!”
“但说无妨!”
“陛下,每年给鲜卑人供给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不知陛下打算由谁来负责这庞大的粮食供给呢?”
“这个嘛?既然司徒大人提起了,莫非说司徒大人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刘宏闻言,稍作犹豫,便马上好奇的询问道。
“陛下,我认为,十万石粮食应当由幽州出,因为订立和约,受益最大的就是幽州,并州两地。然而并州并不产粮食,那这供粮重任,便就落到了幽州。”
袁隗分析的也算有些道理,不过他却是以偏概全,只讲了幽州会获利,但是他没有说清楚,其实获利最多的应该是汉朝,是朝廷。
刘宏闻言稍加思索,觉得袁隗分析的还有些道理。但是却不能按照袁隗所说之法,若是十万石粮食都由幽州负担,这对被鲜卑人摧残的千疮百孔的幽州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喘不上来的重担。
“司徒大人,你这个提议非常的不好。幽州是我汉朝边境,又遭鲜卑贼寇摧残,此时是十分的脆弱的。若是我们强加重任于幽州之肩上,那我们是不是太过不通情理?”
司徒袁隗闻言,苍老的脸上随即就浮现出了满脸的惊诧之色。他确实没有想到,皇帝刘宏竟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袁隗觉得此事甚是不可思议。就连一直跟随在刘宏身旁的的蹇硕,对刘宏如此思路清晰的一番言论也是有些惊讶。
震惊归震惊,刘宏已经发话了,那袁隗就不得不得为,自己先前所说的那些言论做解释。
“陛下,微臣绝对没有只让幽州供粮之意,只是觉得幽州应当承担一部分,毕竟这和约的订立也给幽州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好,司徒大人,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还有些道理。幽州久经战乱,动荡不安,安定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供粮之事幽州承担三成就可,其他的粮食由各州分摊。
虽然说我们给鲜卑人供粮之事已经解决了,但是鲜卑人还要给我汉朝进贡六万只羊,两千匹战马,这又该如何分配?”
“陛下,这鲜卑人的进贡应当上交至朝廷,毕竟鲜卑人是同大汉朝订立和约的,而不是跟幽州订立和约的。”
“哈哈,蹇硕大人可真是会说笑啊!骠骑大将军,在边境抵御鲜卑大军出生入死,到头来一点好处都没得到。你觉得他的心里能平衡吗?你这样说不是在挑拨陛下与臣子之间的关系吧。”
大将军何进见蹇硕,袁隗两人对李玄百般针对,十分气愤,随即开口,想要为李玄讨一个公道。
“大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挑拨陛下与臣子之间的关系呢?骠骑大将军李玄若是真正的忠心于陛下,那就应该是陛下下令,李玄遵从,不应当有任何的牢骚之语,若是有二心,如何能说是忠心于陛下呢?”
蹇硕见何进反驳自己,当然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一场“大战”便就拉开了帷幕。
何进闻言,目光落在了高傲非凡的蹇硕的身上,看到蹇硕那十分傲慢的神色,何进就气的牙根痒痒。何进是什么地位?蹇硕是什么地位?何进怎甘于落入下风呢?
“蹇硕大人说的不错,但是却又不全对。陛下的身边不仅仅只有忠臣,而且还有奸臣。奸臣就是误导陛下做出错误决定的臣子,所以说,即使陛下做了错误的决定,那也不一定是陛下本人的意愿。
这只是**臣的谗言一时蒙蔽,但是错误的决定一定会导致,陛下同大臣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既然出现了问题,那这献计之人又何谈忠心呢?”
何进据理力争,一番话让蹇硕哑口无言,只顾吹胡子瞪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冷哼一声,两人的争执便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刘宏见两人的争斗告一段落,便就笑着说道。
“诸位大臣,我已经做出了决定,骠骑大将军的和约我已经看过,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欲给他回复。
至于六万只羊,两千匹战马,以及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