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样的!”
张郃闻言,先是有些吃惊,但转过身来看到随从眼中的仇恨,自己坚定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欣慰,便重的拍了拍随从的肩膀,赞赏道。
…………
清晨,洛阳。
雨下了一夜,终于在太阳初升之时停歇。温暖的阳光洒在积满水洼的街道上,驱散了不少雨后的冷意。
司徒府上,袁隗刚刚沐浴洗漱完毕,整好衣冠,刚要出门,管家便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还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袁隗察觉到这一点,心中便也放心了下来。
“司徒大人,骠骑大将军的令牌找到了!”
“哦?是吗?”
袁隗转过身来,满眼期待的望着管家,期望管家将它拿出来,袁隗好一睹令牌的真容。管家看到袁隗满脸的期盼之色,瞬间便就明白了过来,连忙将令牌奉上。
一道金光闪烁,骠骑大将军的令牌便就出现在了袁隗的面前。袁隗看到令牌的真容,瞬间便被令牌的细致做工给惊住了。下意识的伸出手,将令牌接了过来。
“啧啧啧,这做工,这品质,简直巧夺天工!”
袁隗两眼放光,对骠骑大将军令牌甚是喜欢。
“大人,令牌您既然已经见到,那我们还要不要去蹇府?”
“去,当然得去,你下去备车!”
袁隗闻言,连忙笑着说道,本就苍老的脸上又硬是挤出多道皱纹。袁隗见管家走后,目光便又四处扫视了一番,便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头,将自己的枕头掀开。没料到竟然是中空的,袁隗动作娴熟的将令牌放到枕头当中。
做完这一切,袁隗便迅速的走出了房间。管家刚好迎面走来,一见到司徒袁隗,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大人,马车已经备好!”
“好!辛苦了!”
袁隗说完,便缓缓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蹇府前,司徒袁隗刚刚到达。蹇府门前的守卫便就扬声通报道。
“司徒袁隗到!”
闻声,满脸愁容的蹇硕才从座椅之上坐起,满腹心事的迎了出去。蹇硕见到袁隗后,先是简单的寒暄几句,便引着袁隗到厅堂上坐下。
“司徒大人,您今天来的可真准时,雨刚停,您便就到了!”
“哈哈哈,要不是我年老体衰,为了一睹这令牌的真容,我就是冒雨前来也不为过!”
袁隗说着,脸上便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闪着光,似乎在诉说着对“骠骑大将军”令牌的期待。
蹇硕打量了袁隗一眼,见袁隗的神色甚为真诚,不似作假,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司徒大人,你这么早来光临寒舍,不知可曾吃过早餐?”
“没有,不过不打紧,我想先看一看令牌的真容。不然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吃不下!”
袁隗心中冷笑道:蹇硕还想跟我斗,耍这些弯弯肠子,我看你怎么给我把令牌变出来。
果然不出袁隗所料,袁隗这一坚持,蹇硕便就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道。
“司徒大人,恐怕这令牌,您今天是看不到了!”
然而蹇硕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又怎能是傻子呢?蹇硕虽然说出了实情,不过眼角的余光却仍然是紧紧的盯着袁隗,观察着袁隗的神色。
袁隗闻言,先是震惊,而后便是满脸的失落,紧接着便焦急的询问道。
“蹇硕大人,这令牌你是如何丢的?同我说一说事情经过,我好派人去寻找。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李玄的把柄,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消失了,那还真是令人沮丧。”
“司徒大人,这说起来是我的疏忽。我本来是要将令牌藏起来的,可却没成想,我刚同您说了此事,没过多久便就来了一队黑衣人。。。”
蹇硕话还未说完,便被袁隗的一声暴喝给打断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把令牌抢走了?这真是个笑话,若是我已经见过令牌我至于早饭都不吃,雨一停便就来到你府上只为一睹令牌的真容吗?”
袁隗说的也是句句在理,蹇硕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他。
“司徒大人,你先不要着急,我绝对没有,也不敢有怀疑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事有蹊跷,本来应该说就你我两人知道。难道说隔墙有耳,有人泄密?昨夜来的那群黑衣人并未伤我,不知是幕后的主使者示意,还是黑衣人的任务就仅仅限于找到令牌即可。”
袁隗听着,脸色便就变得凝重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冰冷了起来,煞有介事的大喝道。
“嚣张,简直是太嚣张了!竟然敢到朝廷重臣的家中去抢夺财物,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对啊!司徒大人,这令牌还同其他的财物不同,这令牌是李玄落在我们手中的把柄,你说这令牌一落到其他人的手中,我们便就失去了置李玄于死地的利器了。”
“你可曾知道更多关于黑衣人的消息吗?我好派人在城中搜捕,我就不信找不着他们人!”
袁隗故作认真道,但蹇硕闻言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司徒大人,若是在城中,那倒是好找,但要是不在城中,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虽然当时我派人跟踪黑衣人,并看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话音未落,蹇硕目光便就紧紧的盯着袁隗,观察着袁隗脸色的变化。
袁隗闻听此言,先是一惊,神色便变得有些不自然。心道:若是蹇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