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霸见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来为贺楼均解围道。
“军师,没有必要上纲上线的,这贺楼均说的也没错。我们鲜卑大军短短的几日,便就已经平推到了涿郡的城下,说汉军不堪一击,这也是正常的。”
“是,大王!”
达奚令君头一次吃瘪,他虽然不敢记恨拓跋霸,但是他却将贺楼均记在了心里,冰冷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贺楼均。还做出若有所思状,贺楼均见状,便警惕了起来。
“不知大王这次招我们来,所为何事?”
鲜卑大元帅拓跋宏此时便走出队列,神色诚恳,语气恭敬的询问道。
“这一次我找你们来,是有大事需要布置!
这涿郡是李玄的老巢,所以说攻破涿郡对我们来说的意义远远的比攻破上谷郡,白登郡代郡,这三座城池要重要的多。所以我们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一次你们都要全力以赴。”
“大王,您就放心吧!我等定然会全力以赴的!”
拓跋宏闻言,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拓跋宏一发声,其余将领便也紧随其后表态道。
拓跋霸目光扫过战意高昂的一众将领们,心中十分的欣慰。
“诸位将领,要想破掉涿郡,仅仅靠蛮力攻城短时间内破城是非常困难的。不过我们看问题要灵活,有抓住敌人的软肋,使其投鼠忌器。
这样他们心中有所顾忌,必定就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甚至都有可能整个涿郡都白白的送给我们。”
被拓跋霸如此一说,帐中的鲜卑将领瞬间便就被拓跋霸给吊住了胃口,都向拓跋霸投来了期待的目光。拓跋霸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灼热的目光,心中便十分满足,随即说道。
“诸位,我要请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最重视的人是谁?”
“孩子!”
“老婆!”
“父母!”
……
一众将领纷纷的回应起来,不过这些答案都无出其右,都是亲人。
“诸位说的不错,你们最重视的便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李玄也是人,他跟你们都一样。亲人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所以说我们只要把他的亲人抓住,到时候攻占涿郡还不是手到擒来!”
拓跋霸话音刚落,一众将领脸上才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原来如此!”
任凭谁也没有想到,拓跋霸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派人进城,对李玄的家眷下手了。帐中的一众将领,不禁要心疼李玄一秒,遇上拓跋霸这样的敌人,也只能算是李玄自己倒霉吧!
军师达奚令君的话仍然还是那么的恰逢其时。
“大王,要是如此,那么我等便就直接等着李玄的家眷出城,然后以此为要挟,还愁涿郡城坚池深,难以攻克?”
达奚令君这马屁拍的舒服,惹得拓跋霸脸上的笑意更盛,回头颇为赞许的说道。
“还是军师懂我啊!我们有了李玄家眷这张王牌,我们便能不得一兵一卒,攻占下涿郡来。这个时候,我派出的士卒应该到了要回来的时候了!”
说完,拓跋霸便颇为自信的等待了起来,翘首以待,等捷报传来。
可是拓跋霸话音刚落不久,城中便就有消息传来了。
“大王,大王,我们派去城中的精卒全军覆没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拓跋霸的脑海中久久的回荡。帐中的其他将领也都满脸的惊骇,本来他们见拓跋霸信心满满的,便以为这只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竟然变成如此模样。
一众将领皆低头沉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喘息声惹得拓跋霸发怒。
过了许久,拓跋霸还未从震惊之中走出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如此周密的计划,为何会失败。双眼之中尽是怒火,紧攥的拳头瞬间便就捶到了桌案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大王,切勿动怒啊!汉人狡猾,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思维去揣测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笨了?”
拓跋霸冷冷的一句,瞬间便就堵的达奚令君哑口无言。
“大王,既然家眷没有带出城来,那么我们便同汉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把,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鲜卑即使与汉军正面交战,也能不落下风。”
拓跋宏言语慷慨,面色坚定的说道。拓跋宏如此说,也是想能够缓解一下拓跋霸的不快之色。但拓跋霸闻言,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哼!大元帅,你如此着急出兵,莫不是觉得我失利了,好来嘲笑我?”
“没有,没有!属下并无此意。”
拓跋宏闻言,着实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嘲笑大王?借拓跋宏二十个胆子,拓跋宏也不敢这么干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拓跋霸的脸色仍未缓和,语气生硬至极。
“大王,我只是想说,若是李玄的家眷被我们的人带出城来,那自然是最好,但要是没有,那又有何妨?
以我大鲜卑的威武之师,踏平涿郡,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哼!算你会说话!”
拓跋霸闻言,抬头望了拓跋宏一眼,语气虽还有些生硬,但是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
…………
涿郡城外大营。
张郃自城中匆匆回来之后,便点了千名骑兵在校场集合。此事万事俱备,只待夜色降临了。
此时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正午,离傍晚不过只剩下了一个时辰的光景。张郃早就派出了斥候,此时只待斥候将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