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小尉领着手下从山林之中冲出,正要横穿官道之时,便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快闪开!快闪开!”
小尉闻声,回头望去,竟见到数百匹战马奔腾而来,转眼间就冲到了小尉的面前。小尉见状便向路两旁躲去,但是他手下的士卒有的却来不及躲开,便被奔腾的战马给撞飞了出去。
“哼!你等在此拦路?莫非是想死了?”
一众骑兵皆打着袁字旗号,在小尉的面前停了下来。小尉见对方也打着袁字旗,便觉得对方可能是自己人,便也不再顾方才被战马撞飞惨死之人,满脸堆笑的回道。
“诸位,听我说一句!我们也是接到了袁隗大人的命令,追杀李玄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什么?我等是袁绍将军手下,并不是司徒大人派来的。你说你们这些人在追捕李玄,可是为什么呢?”
“小的也是不知,只是袁司徒一封书信,小的也不得不出击啊!”
小尉笑着回道,不过小尉也通过交谈明白了,这群骑兵并不是来帮自己,而是路过而已。毕竟袁绍上任邺城之事,在离它不远的濮阳城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是小尉却不甘让这群骑兵就这么走了,便连忙请求道。
“李玄他们几个刚跑出不远,你们有快马,不知道能否替我们追击呢?”
“他们有几个人?”
“六个!”
“好,我派出二十人,替你们围堵他们。”
骑兵头领一声令下,便分出了一小队骑兵,往山坡之上冲去。
“多谢大人成全!”
小尉见状,忙笑着谢道。接着便领着残部继续追了上去。
“将军,后面有骑兵追来了!”
“有多少人?”
“看样子最多不过二十骑!”
李玄闻言,脸上便就浮现出了一丝喜色。
“哈哈哈,真的是太好了,他们这是来给我们送马了,一会都不要畏惧,我们镇定应对,夺下几匹战马,我们逃起来,便就更加容易了!”
众人闻言,紧张的脸色也都有所缓解,对战局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
洛阳,清晨。
今日如往日一般,刘宏又没有上早朝,所以蹇硕也就闲着,没有什么事干,便回到了自己府上。
蹇硕刚进门,便见到自己的管家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兴奋的说道。
“大人,来信了!”
蹇硕只看管家的这副兴奋的模样,便就猜出了大半,不过蹇硕还想亲自去确定一下,便出言问道。
“信在何处?”
“在这!在这!”
管家忙陪笑着将信件递了上去,蹇硕便也随手将信件接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目光迅速的扫视了一番,信中的内容果真如蹇硕所料。蹇硕大喜过望,便忙吩咐道。
“给我备车,我要去见司徒大人!”
“是,是小的马上给您备车。”
片刻,司徒府。
“蹇硕大人,这信中的内容可否属实?”
袁隗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他还是不敢相信李玄就这么轻易的就被杀死。蹇硕似乎早就料到了袁隗会这样问,便连忙说道。
“司徒大人,这可是我派往官渡的骑兵回来后,亲自告诉我的,怎么会有假呢?”
袁隗听蹇硕如此肯定的说道,脸上便瞬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站起身来,笑着感慨道。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如今李玄已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你我二人了!”
“拖司徒大人的福,蹇硕派人处理起来,才会如此的顺利。”
蹇硕也笑着回道,不过蹇硕的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丝不踏实的感觉。李玄在狭长的宫道之中,赤手空拳躲过一片箭羽,来到自己面前的那个场景,蹇硕难以忘记。这时,蹇硕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那样凶险的情况,李玄都能够躲过,这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杀死,这有些不大可能。
正在蹇硕思想间,袁隗已经想起了庆功之事。
“蹇硕大人,既然李玄已经被除掉,不如今晚我就设下宴席,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大人如此盛情邀请,蹇硕怎敢不从呢?只是以下官对李玄的理解,我怕他不能如此轻易的死掉。”
袁隗闻言犯糊涂了,心道:方才不是你信誓旦旦地,颇为肯定的对自己说,李玄一定是死了,请我放心,怎么没过一会自己就先变了卦呢?
“蹇硕大人何出此言啊?你方才不还说,是你派出去的骑兵亲眼看到李玄所乘坐的大船沉入了河心之中。难不成他们还能破开舱门不成?”
“舱门厚重,李玄等人即便是费尽力量也不可能打开。只是我派去的人并没有亲眼看到李玄的尸体,而且我觉得以李玄的能力,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淹死。”
袁隗听了蹇硕此言,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收走,浮现出了一抹严厉之色。
“蹇硕大人,莫非你这是在戏耍老夫?”
蹇硕见袁隗似乎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
“司徒大人,下官不敢,只是下官自己一人的臆想,这李玄定然是落在河里淹死了,淹死了。”
“既然如此,那庆功宴就照常举行。蹇硕大人,李玄也是人,不要把他想的太神了!”
“希望如此吧!”
蹇硕有些犹豫的说道。
…………
李玄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干脆就停了下来,不再奔跑,保存体力。李玄的目标就是迅速的杀死六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