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们今天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老人闻言,便连忙回道,看向骑兵的目光之中,尽是恭敬。
骑兵头领见状,则笑而不语,只顾在前面领路。
片刻之后,十几名船夫便跟着骑兵进入了密林。可下一刻,骑兵便将一众船夫团团围住。老船夫见状,脸色大变,语无伦次的质问道。
“大,大大人,你们这是要?”
“哈哈哈,老头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大坑是为谁准备的?”
骑兵头领此时满脸坏笑的看向一众船夫,眼眸之中尽是嘲弄之色。老船夫闻言,才注意到面前新挖的大坑,瞬间就将一切都想明白了。哪里有什么酬劳,骑兵将他们这些人引到此处,无非是要杀人灭口,让这些船夫永远的闭嘴。
“你,你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之徒!”
老船夫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这群骑兵,便只能悲愤的大喊。但是其他年轻的船夫闻听此言,便欲同这些骑兵拼了。
可是还不待几名船夫有所动作,为首的那名骑兵便挥了挥手。数十道利箭射出,十八名船夫全都中箭,受到了重创。
骑兵头领见到一众船夫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心里便莫名的生出一股快感。
“给我把他们都踢进坑里,活埋!”
骑兵头领的话语之中透出森然寒意,船夫们闻言脸色都已经吓得惨白。他们没想到官兵真的会将他们赶尽杀绝,此时众人心中只剩下深深地绝望。
随着一个个的船夫被无情的推进大坑之中,船夫们对生的渴望支撑着他们努力的挣扎,可是他们还未爬出大坑,早已等候多时的冰冷枪尖便刺进了船夫的身体。下一刻,被刺的那名船夫便直挺挺的又倒进了大坑之中。一种船夫见状,谁也不敢拖着受伤的躯体再去挣扎。船夫们都安静了下来,围坐在一起,静静地等死。
为首的那名骑兵见状,便放肆的大笑道:“哈哈哈,怎么不挣扎了?我就特别喜欢你们这些安静等死的人,因为只有你们死了,秘密才会真的变成秘密,这件事情才会真的没人知道!”
“大人,您有没有想过?您会杀掉我们,以绝后患,那您背后的大人物会不会像您除掉我们一样,除掉您?”
老船夫临死之时,还想搏一把。以求自己能够打动这名骑兵头领,可骑兵头领闻言却不以为然,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我都可能免不了一死,那就更应该拉你们去垫背了。给我埋!”
骑兵头领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卒便都动了起来。黄土不断地从坑上洒落,半个时辰后,原先的大坑,此时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土包。十八名船夫就这样被结结实实埋在了土丘之下。
“走,随我回洛阳!”
一声令下,百余骑兵,便向西狂奔而去。只扬起一片尘土,以及久久回荡的马蹄声。
…………
代郡北门,此时的城墙之上已经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萧仁手下的士卒都在方才的战斗中被数倍于己的鲜卑军围杀,战斗了一个时辰,随着最后一人的战死,整个城墙之上终于是重归了平静。
“将军,萧仁手下的叛军已经被消灭完毕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我要让所有跟我作对的人看看,同我作对,最终就会跟萧仁一样的下场。”
贺楼均不禁放声大笑道,满脸的得意之色。
“将军神武,天下谁人能敌?”
“将军神武,天下谁人能敌?”
随着属将带头拍马屁,鲜卑士卒的人群之中便爆出一阵喝彩声。贺楼均显然是十分受用,满脸的笑意。
“将军,您说在这代郡我们该如何行事?”
“将男丁全部杀光,只留下女人做为我们的仆人,侍女。”
贺楼均也被手下的士卒夸的兴奋非常,便大手一挥,做出了如此决定。
贺楼均的命令在鲜卑军中迅速引起了十分激烈的反响。城门处的鲜卑士卒一窝蜂的朝着城中涌去,不过片刻,靠近城门的宅院便闪起了一道道火光。
…………
洛阳,蹇府。
傍晚,蹇硕在厅堂之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观赏着院中的风景,十分惬意。
恰在此时,一传令兵匆匆跑进了院落,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大堂之上。
“大人,大人,官渡渡口来信了!”
蹇硕闻言,眼前一亮,忙的放下了茶碗,伸出手将信件接了过来。满怀期待的查阅了起来,片刻之后,蹇硕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兴奋的赞叹道。
“真的是太好了!李玄,这一次你必死无疑!
给我备马车,去司徒府!”
蹇硕说完便整好衣装,步履轻盈的走出了院子。待走到门口之时,马车早已在门前等着了。蹇硕大步流星的走上马车,马车便往司徒府的方向驶去。
司徒府上,袁隗这几日可谓是坐立难眠,他放出去的那些斥候,都没有收到一丝一毫关于李玄的消息。而且袁隗也早已经给黄河北岸主要的郡县的地方行政长官写去了书信,只不过就是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回信而已。
此时司徒袁隗正紧皱着眉头在厅堂之中来回踱步,晚饭便就已经做好了。美味佳肴也都端上了饭桌,香气四溢,但是袁隗却没有一丝胃口。
过了片刻,袁隗再次将管家叫道身前,不厌其烦的问道。
“李玄的事,怎么样了?”
可得到的答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