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既然张飞是骠骑大将军的手下,那他说的话,就定会偏向骠骑大将军,何来公正之说呢?”
蹇硕正色道。张飞闻听此言,瞬间就急了。
“你这宦官,既有得有人来证明,又不能从骠骑大将军亲近。那你给我说一个这样的人来给我听听!
而且,陛下。为何骠骑大将军写给鲜卑人的书信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说着朝廷之中,有人同鲜卑人有勾结?”
“翼德将军,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朕近些天来也对此事有所怀疑,毕竟骠骑大将军被诬陷和鲜卑人大举进攻我边郡的时间真的是太接近了,这也不得不使我多想。
而且近些日子,我只要一有要释放骠骑大将军的念头,百官便一同劝朕。我知道你们当中有鲜卑人的同谋,不过不要让我逮到了,要是被我逮到,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刘宏目光冷厉的扫过蹇硕,袁隗等人,冷冷的说道,颇具威胁意味。刘宏见没人再说话,便又说到。
“骠骑大将军既然已经被证明了清白,那也不必关押了,来人,去地牢将骠骑大将军给放了吧。”
蹇硕闻听此言,心就凉了一半。若是让李玄顺利回到边境,那自己的十万两黄金将功亏一篑。但是要是再反对刘宏释放骠骑大将军,那蹇硕几乎就坐实了与鲜卑人勾结的罪名。所以现在只能在暗地里动手,拖延李玄回到边境的时间,尽量的使战局继续恶化,以至于发展到李玄不能控制的程度。而且若是到时候李玄出战失利,就又有把柄落到蹇硕的手中,到时候再在刘宏这告上几状,那李玄的又将堪忧。
“喏!”
“末将请求一同前去!”
张飞闻听刘宏下令,便连忙请求道。
“准了!”
刘宏随意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此时地宫,漆黑的牢房之中,李玄无事可做,正在悠闲的睡觉。李玄似乎毫不为自己的性命而感到担忧,反而睡得很香,吃喝比平时还要好。
李玄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便听到狭长的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不过李玄并未在意,只是把他当做了普通狱卒的正常巡视。
可下一刻,来人看到李玄躺在如此简陋的的草床之上瞌睡之状。便勃然大怒道。
“骠骑大将军就这种待遇吗?只能睡茅草床?快给我开门!”
张飞厉声呵斥道,不过看到了李玄,张飞也算是放心了下来。待狱卒一打开门,便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大喊道。
“将军,翼德来迟,还请恕罪。”
李玄闻听的声响,脸上便有了些愠色,不耐烦的吐槽道。
“我都到地牢里来了,你们能不能消停点,让我好好睡一觉?”
“将军,是我,翼德。”
“啊?”
李玄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睁开眼,没想到面前的这人,竟然真的是张飞。李玄不禁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
“将军,我收到了路渔先生的书信,便赶来洛阳为你作证的。现在陛下已经宣布您无罪了,我们可以走了。”
张飞此时见李玄还如此健壮,便兴奋的说道。
“没想到路渔先生也来了,那边境该当如何?”
“将军,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鲜卑族像是得到了消息,大举侵犯汉朝北境,召集了十万人的大军,此时上谷郡已经丢失,十数万的百姓都惨死在鲜卑人的屠刀之下,此时幽州其他的郡也危在旦夕。”
“什么?怎么变的如此局面呢?”
李玄甚是不解,当时在上谷郡自己可是派遣了张郃把守,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攻占。
“上谷郡郡丞临战陷城,上谷郡就这样轻易地被鲜卑人纳入囊中了。”
“软骨头!”
李玄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冷声骂道。张飞也跟上了李玄的脚步,往地牢之外走去。
“骠骑大将军,陛下还在大殿之上等候着您呢!”
李玄一出地牢,便有两名士卒出言提醒道。
“还请领路!”
虽然从大殿到地牢的路,李玄曾经走过,但那时候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参照物,所以说也就记不得如何走来的了。
李玄,张飞两人,跟着士卒走了近一刻的时间,终于到达了大殿。李玄便连忙登上了大殿,满脸感激的朗声道。
“多谢陛下释罪之恩,末将感激不尽!”
李玄恭恭敬敬的朝着刘宏行了一个大礼,然而袁隗,蹇硕见李玄被无罪释放,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两人研究许久的计划,终于还是被事实给轻易地破解掉了。
“爱卿请起。前方来信,此时的北境十分危急,还请骠骑大将军赶快回到北境,稳定局势,痛击鲜卑人!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刘宏霸气言道,在这一刻,刘宏才有了一些大国君主的风范。李玄见状,连忙应道。
“臣定不辱使命!”
“好,爱卿,边疆战事紧急,你还是即刻启程吧。”
“喏!”
李玄应了一声,便连忙请辞道。
说完,李玄便匆匆的往大殿之外赶去。北境此时战事连天,每过一刻便会有人死去。李玄实在不忍心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惨死在鲜卑人的屠刀之下。而且李玄还有更加担心的人,驱使他快些回涿郡。
刘宏望着李玄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接着挥了挥衣袖,随意道。
“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