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次鲜卑大军南下,足足有十万雄兵。我上谷郡城之中,守城军,加上将军新招募的五千兵马,加起来也不及鲜卑大军的十分之一。这一战,难啊!”
雷军想到此处,便满脸愁容的说道。雷军一言,使得整个大堂之上的气氛都压抑了几分。
“雷太守,其实你大可不必悲观。上谷郡城城高池深极其利于防守,只要我们闭门不出等待援军前来支援便好。”
张郃此时并未想过内部问题,所以仍然信心满满的说道。可是萧仁闻听张郃所言,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嗤笑之色。
“张将军,你只是骠骑大将军让你在此城驻扎,但是名义上这座城,还是我们两个说了算。”
萧仁说着,与雷军相视了一眼。张郃闻言,却并未动怒,因为萧仁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很官方的职位,按理说真的不应该插手。
“萧仁大人,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让上谷郡城守得久一些罢了!”
“呵呵!躲在城中当缩头乌龟,便能守城守的久一点?他们若是天天攻城又该怎样?难道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吗?”
“萧仁大人,您破敌心切,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如今固守城池,是唯一的对策了,若您有更好的对策,儁乂也会听从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说说我的计策。鲜卑大军远来必定劳顿,明日若我们先出兵叫阵,定然能夺得先机。大破敌军也说不定呢!”
张郃闻言,也觉得萧仁所说的还真就有点道理,便连忙附和道。
“萧仁大人所说,击敌军于立足未稳之时,我觉得很有道理。不如我们明日就先出战,争取首战取胜,杀一杀敌军的锐气。”
“这才对嘛!不知将军要安排谁同你一起出征?”
“依我之见,就让萧仁大人守城,我同郡守大人出城迎敌如何?”
张郃试探的说道,目光落到萧仁的身上,仔细的观察起他的反应来。只见萧仁眉头紧皱,有些不满的驳斥道。
“将军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也不能看不起我吧。为何就要你与郡守大人出城,而我只能守城呢?”
“大人,我们两人都已经出城,城中信得过的便只剩下大人您了,若是您不来守城,那这城池该由谁来守?”
“唉!也罢也罢,我就勉强委屈一下,暂时守城。但是你们两个一定要争气,要取得胜利!”
萧仁故意装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堪堪接受道。
“郡丞,你来守城,防备鲜卑大军偷袭,我与儁乂才能放心的在城外,同这些万恶的鲜卑兵士拼杀!”
雷军见萧仁有些不情愿,便又连忙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守城便是!”
“好,既然如此,大家就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定要让鲜卑贼军尝一尝我们汉军的厉害。”
雷军冷声说道,双拳紧握,看得出雷军对鲜卑军真的是恨之入骨。
次日,清晨。
张郃,雷军两人,很早便就领着五千兵马出城去了。
鲜卑大军营地之前,二百步远处,张郃大喊着叫阵。
“鲜卑狗贼,你们不是嚣张的很吗?有本事出门迎战?”
鲜卑军,中军大营。
拓跋霸被张郃的叫阵之声给从睡梦中叫醒,拓跋霸睁开惺忪睡眼,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谁在此大声喧哗,扰的我睡不了觉?”
“回大王,是汉军一大清早的前来叫阵!”
“哦?汉军凭借区区不足一万的兵马,竟然敢来叫阵?真是可笑。”
不过好笑归好笑,拓跋霸瞬间就清醒了一半,连忙穿上衣甲,走出了营帐。
“召众将前来议事!”
片刻,中军大帐之中便汇集了一群鲜卑军将领,拓跋霸目光扫过众人,然后伸手指了指营外,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没有?现在汉军就在营外叫阵。我想知道谁敢迎战?”
“大王,我请求出战!”
拓跋宏率先请求道,不过拓跋霸担忧拓跋宏会受伤,并未允许其出战。
“拓跋宏,你是鲜卑军的兵马大元帅,怎可轻易出战对阵汉军的无名小卒呢?我看此战就由贺楼均出战,务必要将张郃一举拿下。”
“是,大王!”
贺楼均领命,便冲出了营帐,点齐了兵马,便奔出营寨,与张郃对峙了起来。张郃见只出来一名将领,便故意出言羞辱道。
“拓跋霸难道是缩头乌龟吗?只知道藏在营中,根本就不敢出营迎战,还什么堂堂鲜卑的大王,我看是大王八!”
“你,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你竟然公然欺辱大王,拿命来!”
贺楼均被张郃一激,便就大怒,催马而上,挺枪朝着张郃刺来。张郃见状自然早有准备,也拍马而上,右手则将大刀高高的举起,积蓄着威势。
“让我看看,鲜卑人,是不是都像拓跋霸那样,都是缩头乌龟!”
“让我把你的舌头割掉之后,你就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了。”
“哼!你还得有那本事!”
两人正骂战间,便冲到了一起,张郃大刀挥出,强悍的力量差点将贺楼均的长枪给震得脱了手。张郃见状,不禁露出轻视的笑容,再一次挑衅道。
“哈哈哈,鲜卑大军,什么虎狼之师,我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连一招都接不下,也不知道你们有何等脸面去吹嘘这些?”
张郃说着,又一刀挥出,张郃故意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