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闻听刘宏如此说道,便觉得一身轻松,目光便向卢植投了过去。恰巧卢植也向李玄看来,两人便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卢兄,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事,尽管提!”
李玄说着便走到了卢植近前,满脸尽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哈哈哈,这是骠骑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植不过只是说了句实话。”
卢植也谦虚的回道,并不居功,这让李玄对他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骠骑大将军,卢中郎,不如同到我府上一叙?”
这时站在一旁倾听许久的何进突然出言道,李玄,卢植两人脸色微变。说实话,两人同何进并不熟识,而且何进如此行为,极尽招揽意味。
可很不巧的是,李玄,卢植两人都偏向中立,不想参与党派之争。毕竟党派之争极为凶险,宦官同外戚的矛盾也由来已久。
李玄,卢植两人神色尴尬的不知该应,还是不该应。
“大将军,我这几日被限制自由,我还是想在洛阳城中找一个酒肆饭馆,大吃一顿。”
李玄笑着说道,目光诚恳非常。何进见李玄二次拒绝自己,虽心有不悦,但也未动怒。仍笑着说道。
“既然骠骑大将军有事,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何进并不纠缠,潇洒离去,只留下一道宽厚的背影。
李玄,卢植两人见何进离去,脸色才都恢复了正常。
“将军,我有一个好去处,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卖什么关子,有好去处就赶快领我去。”
李玄一只手直接搭到了卢植的肩头,拉着卢植就要往殿外走。
片刻,望乡楼二楼的一间雅间之中,李玄,卢植,公孙瓒三人依次落座。
美味佳肴摆了满桌,美酒也都满杯,三人都是满脸笑意,都很兴奋。
“卢中郎,此次我能够脱困,少不了将军出来为我作证,我敬卢中郎一杯。”
说着李玄目光真挚的看向卢植,端起了桌上的酒碗,做了一敬酒状。卢植见状,忙的也举起酒碗回敬,连连推辞道。
“植怎敢被将军敬酒,还是植敬你吧!”
“卢中郎过谦了!”
李玄笑着将美酒一饮而尽,接着将酒碗倒扣,竟未滴下一滴。
“不知卢中郎日后有何打算?”
“唉,能做何打算,只能看陛下如何赏赐了。”
卢植无奈的说道,事实确实也是这样,为臣者,只能去看为君者的心情行事。
“伯圭将军有没有扎根地方的想法?”
李玄试探的问道,因公孙瓒如果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顺序,他的领地与李玄现在所辖之地是有一部分重叠的,这就是说,他们两个极有可能发起争斗。
“回骠骑大将军,瓒还未曾有此般想法。”
公孙瓒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李玄,眼眸之中尽是恭敬。
“好,在京城发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玄笑着回道。得到如此的回答,李玄心里真的是非常的开心。
三人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一直聊到夜深了,三人才分别。李玄只身一人,往自己先前居住的那座客栈走去。
可是李玄一出门,便被几个藏在暗处,身穿黑衣的人给盯上了。
“老大,是不是他?”
话声未落,便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向李玄投了过去。沉默半晌,便冷冷的说出两个字。
“不错!”
接着为首的那一人摆了摆手,跟在他身后的五人会意,便都灵活的攀爬上房顶,在房顶上向李玄的方向追去。
皇宫,御书房。
“陛下,蹇硕大人求见。”
一宦官紧低着头,恭敬言道。
刘宏坐在桌前,无聊的翻看着竹简,名为看,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胡乱翻看罢了。
“让他进来!”
刘宏闻言,心道:总算有人来陪我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了。
“喏!”
宦官小步疾走,出门传话道。
“大人,陛下唤您进去。”
蹇硕闻言,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走进了房间。一进房间,蹇硕便先恭恭敬敬的朝着刘宏行了一礼,言道。
“陛下,微臣如此晚来打搅你,微臣确实有罪!”
“爱卿说什么呢?朕正愁没有一个可以说话之人呢,你就来了,这是好事。”
刘宏喜悦的站起身来,朝着蹇硕走去。
“陛下,微臣有一信件想要奉上。”
蹇硕说着,将信件从袖中取出,双手奉上。
刘宏见状神色微变,疑惑的问道。
“爱卿深夜献上信件所为何事?”
面对刘宏的提问,蹇硕笑而不语,只以眼神示意。刘宏见状便接过了信件,目光扫过信封,竟见署名是李玄。心生诧异,疑惑道。
“爱卿,李玄写的信怎么在你的手上?”
“陛下,怎么得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中的内容,您可以好好看看,看清楚李玄的真面目。”
蹇硕循循善诱,就是要引诱刘宏相信,就是要让李玄处于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刘宏迅速的打开了信封,将信件展开,可接下来他所看到的,完全颠覆了刘宏对李玄的认识。下一刻刘宏便满脸怒色,拍案而起。
“爱卿,这信件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陛下,这是有人去臣的府上递给臣的,他怕李玄报复,所以不敢透露姓名。”
蹇硕谎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不过神色却极为诚恳,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