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状,便知左丰所言之事或不只是他自己的主意,背后定然有人给他撑腰。果不其然,给他撑腰的人此时已耐不住性子,露出了马脚。
李玄冷笑一声,直道:“下官不敢,可司徒以三公之位逼问在下,是不是也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呢?”
李玄怎会示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说的袁隗哑口无言,只能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他人莫要参与,我今天只想听李玄,左丰两人对质。”
刘宏被大殿上的争吵所扰,便生不悦,严肃说道。袁隗闻言,只好悻悻的回到队列之中。
“左丰,你且说出事情的原委细节,你若是能说明,我便服你。真的是编瞎话不打草稿。”
李玄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左丰,并未离开半步。心中早已怒火中烧,若不是在皇宫大殿,李玄还真有将左丰的舌头割下来的冲动。
左丰此时已不敢去看李玄,浑身因为恐惧竟然都开始发抖起来。吞吞吐吐道。
“我奉陛下之命,去广宗城外督战,同时将李玄将军的免死金牌给他送去。”
左丰说到这里,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惊诧之色,目光不时瞟向袁隗,心道:这个老狐狸,让我来诬告李玄,人家都有免死金牌了,你诬告陷害别人还有用吗?
左丰沉默了好半晌,却不再往下说了。李玄见状,便催促道。
“说啊!怎么不说了?难道是觉得我有免死金牌,害不死我,主动放弃了?”
“哼!李玄你不要猖狂,欺君之罪,免死金牌也保不了你。”
左丰冷笑道,看左丰的模样,就跟他自己所说的都是实话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竟然还有那么一丝愤慨。
“你说吧!我倒是要听听,你要编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蛊惑人心。”
李玄身正不怕影子斜,未做的事,自然不惧怕左丰口出狂言,信口胡说。
“呵呵!骠骑大将军这是故作姿态,引得众人相信你,可在事实面前,你的惺惺作态,又能将事实瞒得了几时?”
左丰鼓起勇气,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竟坚定的说道。引得大殿上的百官齐齐侧目,看向李玄的目光变得不再友好,甚至有些厌恶。刘宏闻言,脸色也变得阴沉,显然也是被左丰的谎言所打动,对李玄不再信任。
李玄闻言,看着身周的这一张张丑陋嘴脸,心中升起了一丝无力感。有时候谎言就是比真话更加的动听,更容易让人相信。
“呵呵,左丰大人真是油嘴滑舌,没有的都能让你说成有的,可既然你一口咬定了我,可把具体细节说出啊!是突然编不出故事了,还是怎么的?”
“当时我刚到广宗城外,骠骑大将军便出言不逊,对我百般侮辱,藐视皇威,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去宣圣旨的!”
左丰说着说着,心情便平静了下来,又将自己先前的那套老说辞给搬了出来。左丰这谎话说多了,竟然越说越溜,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慌张。
李玄闻言,便嗤笑一声,厉声喝道。
“左丰,你真是可笑啊!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任凭你一张嘴来编造吗?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你我,有大把的人在,你我所说的谁是真的,叫他们来,自能决出真假。”
刘宏闻言来了兴趣,便摆手询问道。
“骠骑大将军,你说当时还有人在场,那在场的都是何人啊?”
“回陛下!卢植将军,以及他的两名徒弟都是在场的。”
李玄闻听到刘宏的询问,便连忙回身,恭敬言道。刘宏闻言,眼眸深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心道:李玄既能够自证清白,那自己就不必过度的担忧,毕竟杀掉李玄等于自斩一臂,总是可惜的。
“好!既然骠骑大将军有证人,那我们就不要在这朝堂之上多费口舌了。待到卢植将军回师之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刘宏说完,便一挥袖袍,站起身来。
“散朝!”
刘宏淡淡的话声落下,袁隗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今散朝,袁隗便将怒火化成凌厉的目光射在了李玄的身上,不过李玄对这并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小丑的把戏在于逗人一笑,而不在于杀人。
“骠骑大将军,你近日就在洛阳城中住下,我会让蹇硕派人保护你的。”
刘宏的目光再落到李玄身上时,显然是温和了许多,便出言关切道。
“多谢陛下!”
李玄闻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虽然对蹇硕会不会真正的派人保护自己持怀疑的态度。但是李玄本就没对这报太多的希望,只求蹇硕别从中作梗,再派人来杀自己便好。
朝堂之上的百官都已散去,李玄也随着人群往宫外走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残破的衣服,便觉得急切的需要换一件得体的衣服。下定决心,便朝着街边的裁缝铺走去。
“骠骑大将军,请留步!”
李玄刚出宫门,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给叫住了。李玄闻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在城中并无交好之人,这人是?
李玄回头一看,竟是大将军何进,正满脸笑意的朝着自己走来。
“大将军!”
李玄象征性的行了一个抱拳礼,何进闻言,便笑着摆手,示意李玄不必拘于礼节。
“骠骑大将军,你若无处落脚,不如去我府上?”
何进开口道,一开口便表明了招揽之意,在如此时候,还不同李玄保持距离,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