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尝过一块秘制的烤羊排之后,便连连称赞道:“李将军,此等边陲重镇竟然有如此美食,真是令老朽大开眼界。”
“哈哈哈,就是就地取材而已,这等拙作不值得司徒大人称赞。”
虽然李玄听到袁隗发自内心的夸奖之后很是开心,但是李玄却仍保持谦逊的态度。
“不错!着实不错!”
袁隗又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块,肉香和孜然在口腔之中碰撞,那种美味简直就让人欲罢不能。
“那司徒大人,您可要多吃点。”
“好,李将军我吃过午饭便欲回洛阳了,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若下官有机会去洛阳,定要去拜会。”
李玄诚恳的说道,那诚挚的目光,不似作假。
“若李将军能来,我定好好招待。”
袁隗也笑着回道,看向李玄的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赏。
半个时辰后,席闭。李玄将袁隗送出了城去,便往城中赶去了。在回府衙的路上刚好路过,阿朱做乐姬的那个酒楼,便想进去一看。
李玄便回过头来遣散了士卒,自己一人走了进去。李玄一进门,便从琴声之中听出了阿朱的心境,低沉且悲凉。李玄心中一紧,目光瞬间投向了正在抚琴的阿朱,仍美艳得不可方物,只是她的俏脸之上尽是冷色。
李玄见状本欲向前一问究竟,但细细的一想,便觉得有些不妥。阿朱还在弹奏,若是自己就这样冒失上前询问,那满堂的食客岂不是都做了听众。李玄想到此处,便在堂中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
“客官,来喽,您要些什么菜?”
店里的伙计,马上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一斤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小坛杜康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便迈着迅捷的步伐朝着后厨跑去。
过了半晌,菜便上齐了,但李玄却突然想起自己还刚同袁隗吃过午饭,此时肚子里还是很饱。自己点了这么多,还真是吃不下。
李玄随手抓起了几粒花生米,就着这个时代最出名的杜康酒,一口酒下肚,只觉得舒爽无比。
“依山尽公子,您起来了!”
李玄敏锐的听觉,很快便就捕捉到了依山尽三个字,忙的回头循声望去。还真的见到了依山尽本尊,在他的身侧,还有一卑微如奴仆一般的酒楼的老板。
依山尽甚是不悦的看着身旁的酒楼老板,飞来一掌狠狠地拍在那老板的后脑勺上,恶狠狠的说道:“唐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把阿朱给我弄过来,我还能考虑是不是要原谅你。”
酒楼老板唐丰则痛的双手捂着后脑勺,连连应下。
“您放心吧!这一次我直接把她所有吃的喝的都下药,我还不信他还能不吃不喝?”
“好,你有分寸就行,你马上吩咐伙计去城中药店给我买十个大药丸回来。记住不要疼惜钱,药效一定要好才行。”
“公子您就放心吧,这一次一定给你安排稳妥。不过小的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唐丰脸色有些尴尬的问道。依山尽见状,便大方的挥了挥手道:“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给你办到。”
“公子,就是那个我人还没给你送到的时候,您就先不要吃大药丸好不好?我今天早上看你虚弱的脸色,感觉应当是十分痛苦吧。”
依山尽闻言,刚好些的心情又瞬间郁闷了起来。回想起昨晚自己那痛苦的挣扎,那岂止是痛苦,那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唐丰,你个老小子,少来取笑我。又不是你昨天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我能那样吗?浪费了我一个大药丸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唐丰见自己善意的提醒,竟然惹得依山尽如此暴怒,干脆就不再说话。省的自己的好心,被人家当做了驴肝肺。
依山尽见唐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数落起他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往艺台的方向走去。昨日自己的那副惨状,和阿朱也是脱不了干系。他不知为何阿朱昨晚的警惕性竟然那么高,或者说是她的运气好。反正不管怎么说导致自己被大药丸的药力折磨,这阿朱有一半的责任。
依山尽脑海中浮现出了自认为正确的歪理邪说,对如此的理论,依山尽还是深以为然。
此时不远处李玄的目光正在紧紧的注视着他,不过依山尽却没有发现。还是大摇大摆,满脸坏笑的朝着阿朱走去,直接走上了艺台。
李玄见状,忙的站起身来,也朝着艺台走去。
“阿朱,你在这里装什么装?你抚琴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一千两白银,陪我一晚如何?”
依山尽走上了艺台,朝着阿朱走去。台下的人听到一千两白银这个字眼,有几个长相勉强合格的女子都朝着依山尽暗送秋波,可这些都被依山尽给屏蔽了。她们这等凡脂俗粉,怎么可能入得了依山尽的法眼呢?
依山尽虽然浪荡不羁,但是对于女子也是有一个最起码的要求,也有自己的原则。
李玄听到依山尽那轻浮的话语,没来由的心中一怒,加快了脚步。
“滚!”
阿朱冷冷的说道,并不理会依山尽,仍然自顾自的抚琴。依山尽见状,便欲用强,几步走到阿朱身前,伸出手便朝着阿朱的俏脸摸去。阿朱身侧刮起一阵风,阿朱用余光看到依山尽的动作,便忙的伸出纤细的手臂准备格挡,哪料到依山尽竟一把抓住了阿朱的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