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学习时间,充实的很,自然过的也就很快。
郭磊时间一到便再次告别了贾道,他其实很想找个大才,帮他打理安平里的事物,他自己则当个甩手掌柜,读读书,写写字,坐而论道,他不香么?
就比如荀彧,治理内政的一把好手。
可奈何,人家远在颍川啊。
就算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赶了过去,就算他能顺利的见到荀彧,荀彧会跟他混么?
没可能!
他就是个泥腿子,没身份,没地位,前景不明,未来难期。别说荀彧了,对于几乎垄断了知识传承的世家弟子来说,没有谁会瞧的上他。
指着对历史发展的一些先见之明,便可以轻易忽悠他们效力的事情,实属做梦!
离着黄巾之乱爆发就剩两三年了,这一段算的上安稳的岁月,他得卯足了力气积攒实力才行。
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离开了县学,汇合了昨晚就赶来的刘何,郝运等人,众人直奔离着璐县最近的壶关边市而去。
所谓上党,就是被群山所围起的一块高地。
如果将上党比作一个宅院的话,那壶关就可以看做是上党的一个大门。
而壶关边市,就坐落在壶关县内。
壶关县东北就是璐县,向南不远就是屯留和郡治长子县,边市坐落于此,可以说是辐射四县。
而大名鼎鼎的太行八径中的南四径中,除了轵关径是连接河东郡的东桓县和河内郡的枳县,位于雍州之地外,剩下的三条,都在上党境内。
其中,太行径为南北走向,南接河内郡野王县,北过太行,经高都,泫氏县而至壶关县。
白径则是东连河内郡的共县,汲县,向西连接壶口关而抵壶关县。
再朝北的滏口径则是关联着魏郡的邺县和北边的武安县,而自武安向西抵达涉县,便可自北向南,居高临下直达璐县,壶关!
也就是说,通过壶关,有两条路可南下中原,东边有一条路抵达华北平原,正卡在进出上党的要冲之上。
其重要性对于上党,甚至是整个并州来说,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下你们应该知道,为何壶关县会有一处南匈奴的重要边市了吧?”郭磊笑眯眯的道。
旁边的刘何,还有郝运都听傻了,刘何不必说了,本就是璐县游侠,最远也不过到过长子县罢了,上党都未曾出过。
郝运虽是商人,可买卖做的不大,也是在上党内活动,对于四周的道路情况,隐约的了解一些,可大都是道途听说。他的这个见多识广,哪能如同郭磊这般解说的清楚明白?
“主上真天人也!”郝运忍不住道。
刘何也连连点头,郭磊比他年纪小上许多,却如此通晓地理,可谓博学!
郭磊呵呵一笑,没有接茬。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这也是有目的的在贾道那里恶补了一番,而且还是在贾道给他画了张简易地图的情况下,才勉强算是搞清楚了上党的交通情况。
简单一句话,这地方贫瘠,交通不便,人口稀少,可山河环绕,易守难攻。
对于一心想要保命的郭磊来说,简直就是福地!
若是能够将壶关牢牢的控制住,那它身后的屯留,长子,璐县等就可算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当然这念头郭磊也就是一闪而过,等到黄巾起义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五岁,一少年罢了。拿什么控制这么一处重要关城?
从璐县到壶关,从地图上看不过五六十里的样子,可实际上走下来,郭磊估摸着,怎么也得将近百里了。
若是步行,只怕得走上一两天。若是军队,带着辎重,武器,两天能赶到都算是快的了。
好在他们一行十多人,都坐在马车之内,刘何,侯三还骑着马护卫左右。
如此,走了五六个小时,壶关县已然遥遥在望了。
等到了近前,郭磊才发现,壶关县跟璐县差不多大,可城墙目测得有六米上下,高了将近两米。
据刘何跟郝运说,这里的城墙就是郡治长子都比不得。
大概是考虑到了这里的军事价值吧。
郝运出面,在城门kǒu_jiāo了路引,言明是来边市行商,按人头每人交了五十钱,马匹都被收了十枚铜钱,这才被放了进去。
“这城门税也太高了吧?”刘何皱眉,就算是进长子县,也只要缴纳十枚铜钱罢了,“莫不是他有意敲诈?”
郝运举着手中的一个竹牌道,“倒也不算,这是进入坊市的凭证,那些钱,主要是商税。”
郭磊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简单的写着边市两字,后面还有编号。
“行了,先找地方落脚,然后,咱们用过饭食再去坊市看看。”
郭磊笑了一下,只要带来的这两车将近四十坛的酒水都卖了,这点钱也算不得什么了。
众人进城,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军营,大概有两百步正方,外面有木墙,大概是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已经破乱,甚至倒塌出了豁口。
军营门口,两名士卒正坐在地上,扶着长枪在哪里闲聊,有一个不时还拎起手边的葫芦喝上一口,想来里面应该酒水。
郭磊微微皱了下眉头,如此要地,又有匈奴边市在,军备竟然松弛如斯,那承平已久,富庶的河洛,冀州等中原要地,岂不更差?
怪不得张角振臂一呼,一群抡着锄头的农民,就能攻陷州郡了。实在是烂到骨子里了。
不过这事跟他无关,几人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