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国葬,倒是很似平缓的度过了。并未有吴越担心的杨启隆突然发难,对皇宫发动攻击。可是朝廷随后由鳌拜发起的恩科之事,倒是颇为热闹。索尼听从了吴越的建议,对于突选苏克萨哈当选恩科主考官的事情,默许。遏必隆则是完全属于墙头草的架势,见索尼已经默许,所以也跟随了他,投下了苏克萨哈一票。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鳌拜,以三比一的绝对优势,败下阵来。苏克萨哈如愿,成为了主考官。接下来,便是恩科的开启。
吴越派出三德子,在进京的学子当中,四处寻找周培公、朱国治等一批他所熟知的、在康熙年间活跃于政治舞台的汉人,但是并未找到。倒是一些满族贵族,逐渐浮现到了吴越的视野里面。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满洲正黄旗的鄂尔泰。此人才气在恩科诸多学子当中,是最高的。更令吴越诧异的是,他在统军方面,也是颇为擅长。
所以吴越在恩科结束,鄂尔泰当选为当场恩科的状元之后,便被吴越暗中发力,指使索尼,直接下放到了地方,出任一方县令。
按照朝廷对于满族贵族的惯例,再加上鄂尔泰的资质,留京做官,那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可是索尼这横插一缸子的事情,却是完全打乱了鳌拜的部署。
鳌拜相中了鄂尔泰的能力,同时也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曾在暗中,悄悄许诺鄂尔泰,他一定会让鄂尔泰留在京师当中,而且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做到兵部侍郎的位置。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索尼会在公布鄂尔泰为状元的当日,便直接发布命令,让其出任直隶的一方县令。当时的鳌拜面色激动,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是被吴越以庆祝恩科顺利完成为由,皇宫举办庆功宴,给生生阻挡了下来。
庆功宴上,鳌拜满脸的不悦,虽也有饮酒,但看他的架势,似乎有庆功宴后,找索尼理论,直接将鄂尔泰拦下的动作。吴越又悄悄的着令赴宴的魏承谟。让其责令党崇雅、陈廷敬等一批忠于吴越的臣子,对鳌拜敬酒。
鳌拜不亏为大清第一巴图鲁。党崇雅一行人,足足放倒了五六个人,才将鳌拜喝的晕晕乎乎。被宫中的太监抬回了府上。
第二日,等鳌拜醒过来的时候,鄂尔泰已经离开了京城。一切都晚了。
至此,索尼、苏克萨哈二人,同时得罪了鳌拜。也就是从那日开始,鳌拜觉察出来了一些端倪。展开了对付他们二人的行动。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鳌拜虽然殚精竭虑,但是索尼贵为当朝首辅辅政大臣,所以鳌拜并没能将他怎么样。倒是苏克萨哈被他治理的终于有些服软,对于内阁朝事,不在站在鳌拜的对立面,事事让着他。
先前,吴越为了朝事能够平稳,所以并没有在他们之间再次出手,搬弄是非。但是这种状况,居然持续了长达两年之久,吴越终于坐不住了。
这一日,吴越在上书房,参加完内阁事物之后,再次见到了“一团和气”的场面,于是皱眉回到了乾清宫,神色颇为凝重的坐到了龙椅之上。
苏麻喇姑见状,双手轻端着一杯温度正好的香茶,缓步的走了过来。双手轻放在了龙案之上,微微躬下了身子,低声的问道。
“主子,您怎么了?室友什么烦心的事情么?”
吴越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太平静了,就像一滩死水,如果在这样坚持一两年时间的话,别说朕亲政了,怕是皇位都有些动摇了。”
苏麻喇姑感同身受,长长的叹了口气,但随即之后,却是说道,“主子,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告诉您两件高兴的事情。”
吴越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动容,苦笑着侧脸看向了苏麻喇姑,“能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咱的皇位都快要被这几个老东西给搞垮了,还能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苏麻喇姑神秘的笑了笑。
“主子,这件事情,您听着之后,一定会笑逐颜开的。”苏麻喇姑故意买着关子。
“主子,昨天老祖宗在慈宁宫邀请了索中堂。跟他谈起了您跟婉儿的婚事。”苏麻喇姑故意拉长了说话的强调。
吴越满脸的兴奋,直接从龙椅上蹦了起来。
“日期定下来了么?”
吴越直接站到了地面,跨步上前,抓紧了苏麻喇姑的双臂,满脸激动的说道。
苏麻喇姑微微皱眉,“主子,您弄疼我了。”
吴越赶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满脸期待的看着苏麻喇姑。
“赶紧的。”吴越催促这说道。
苏麻喇姑轻笑着点了点头,沉声的说道,“定在了下月初三。”
吴越满脸兴奋的点了点头。可是片刻的兴奋过后,那股让脑袋瞬间变大的发燥,再次袭击了自己。
“联姻赫舍里家族的事情,全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唯独朝政这一块,这几根老油条,像是吃了同心丸一般,相安无事。”吴越心中默默的说道。
吴越想到这里,兴奋之色全无,缓步走下了龙案,在前来回踱步。静想“挑拨”的之事。
苏麻喇姑见吴越只是欢喜了片刻,心情不由的一紧,赶忙接着说道,“主子,这里还有一件喜事。”
吴越皱眉,侧脸看向了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跨步来到了吴越的身前,说道,“达尔哈传来佳音,第三批的物资,已经送往了西北之地,收受盈利之银,三百万两。”
吴越微微颔首,“这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