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在阎嗜血的书房里找了许久,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往阎嗜血的书桌上瞥了一眼,然后赫然发现那对血手镯就光明正大地摆在桌子上面,连点遮掩都没有。

看见这种状况,刑善整个人瞬间懵了,尴尬地挠了挠头。

不会吧?

所谓的绝世珍宝,千辛万苦偷来的珍宝,就这么随意地摆在这里?

刑善愣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书桌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布置暗器之类的东西,这才伸手将那对血手镯拿了起来。

尽管他的心里仍然觉得这当中有诈,可是那血手镯通透的程度,还是让他不得不相信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阎嗜血对血鸦教的守卫太有自信,才会懒得将血手镯藏起来吧。

刑善拿了血手镯后,便不再犹豫,径直向血鸦教外面逃去,由于他的轻功不凡,所以他走的时候依然没有惊动到任何守卫,十分顺利地就逃到了血鸦教外面。

就在他以为自己全身而退,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公高义骂骂咧咧地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往远处的山林里赶去。

刑善觉得奇怪,便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这才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三护法追着顺天府的那小子去了那么久,不会出事吧?”

“那小子曾是三护法的手下败将,应该不会有事。”

公高义则骂骂咧咧地开口,“也不知血鸦教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捕快都打不过!”

听见他们所说的,刑善才知道这些人是准备去追詹大宝的,为了避免詹大宝出事,他不得不发出声音,吸引公高义的注意,“公高义,你这老乌龟,上次被我一刀砍了膊头竟然没死,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听到他的挑衅,公高义脚步一顿,很快发现了他的身影,他提着武器骂骂咧咧地朝刑善冲了过去,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小兔崽子,你来得正好,今天我非抓你去喂血鸦不可!”

看见他成功被自己引来,刑善勾起唇角,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公高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愤怒战胜了理性,追着刑善离开了血鸦教的范围。

刑善将公高义引到一个空旷的树林里,觉得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他缓缓停下脚步,转身向公高义望去。

公高义没想到他还有胆子停下,不由轻笑一声,开口讥讽道:“怎么样,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想让我送你上路?”

听见他的话语,刑善眯起双眼,漠然道:“那日在朱家门口,你我没有分出胜负,今天趁着无人打扰,是时候好好地打一场了。”

见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公高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称赞道:“行啊,小子,算你有种!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们顺天府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着,他手中太阳枪一挑,径直向刑善攻了过来。

刑善飞快地拔出钢刀,挡住了他的攻击,“阎嗜血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夫妻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听到这个问题,公高义撇了撇嘴,不悦道:“我们江湖中人为谁效命,从来不是凭的‘好处’二字,而是坦坦荡荡一个‘义’字。教主他曾救我们夫妻于水火之中,这些年又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不为他办事,难道跟你一样做朝廷的走狗?”

“你们拜入血鸦教后,可曾用人血做补品?”

“凡血鸦教教众,都要长期饮用人血强身健体,这是我们教内的福利,也是教主的恩赐,难道你有意见吗?”

听见他的话语,刑善好笑地扬起唇角,“恩赐?那你可知道,你们平时服用的那些人血,里面掺满了罂粟?”

“罂粟?”

公高义的脸色骤然一变,显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可能!你少诋毁我们教主!”

“呵!”

刑善愈发好笑,“他用罂粟令你们上瘾,然后再操纵你们的意志,让你们对他死心塌地。亏你们还以为他是义气儿女,事实上他只是想让你们为他卖命而已!”

“不,你胡说!”

公高义大吼一声,手中长枪抖动,疯了一般地向刑善发动攻击。

刑善眸子一冷,不得不打起精神应战。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胸口的伤势好了很多,但用起力来还是会感觉到疼痛,他知道公高义的伤势比他严重,所以状态只会比他更差。

因此,他抵挡住公高义的攻击之后,就迅速反客为主,拼命向他的伤口发出进攻。

当初刑善那一刀,几乎将公高义的整个膊头砍下来,可想而知他的伤口有多深,如今被刑善连攻几下,伤口很快就裂了开来,连拿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趁此机会,刑善扬起钢刀,使出了九死一生刀法中的醉生梦死那招,飞快地将公高义手中的武器打落,一脚踢到远处,然后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冽道:“你输了。”

公高义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不由冷笑起来,“你不过是仗着我身上有伤赢了我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刑善一脸淡漠,“当初你我在朱家那一战,我砍伤了你的膊头,你刺伤了我的胸口,从那一刻开始,胜负就已经分出,只不过你仗着有阎嗜血撑腰,勉强躲过了一劫。如今,我只不过延续了那日的战果而已。”

“哼!”

公高义冷哼一声,眼里写满了不服。

见此状况,刑善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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