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漪只是这样请求着狄宸,她并不想等他有什么表态,甚至还怕他再一次会对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她从他办公室退出,离开的速度可以叫做“仓皇而逃”。
走到大厅时,她恰巧和刚刚对前台交代完细节的安杰撞个正着。
“夏秀,您要走了吗?”安杰对她礼貌的笑,那样子就像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曾经的“夏明丽”一样。不管他是真的没认出,还是故意忽略,夏清漪还是很避讳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安杰有意派车送她回市区,可被夏清漪婉拒了。虽然这里离市区很远,可交通设施很发达,夏清漪选择在离商务会所不远的公车站等车回家。
她等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到,当她踏入车门,刚刚将口袋里的纸钞投入投币箱内时,她分明感觉到一旁的司机正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那是一种至极的嫌恶与轻视。
因为她穿着破旧的衣裳吧.在坐公车有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就是当收废品和民工上车之后,每一个人都是极度反感与不爽的。
夏清漪无视这种目光,拽着刚才因与狄宸缠斗而变得褶皱不堪的夹克,可车上的乘客异样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她,当她找了个旁边有人的位子坐下来时,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到,身边那个打扮得靓丽而fashion的年轻女孩很不幸的撇撇嘴,就像避瘟神一样的向自己里面靠窗子的地方挪了挪,刻意和她保持了一个尽可能远的距离。
夏清漪不禁看看自己这一身穿着。她身上唯一一件春秋季的夹克,已经因平时干粗活有了大大小小撕扯的痕迹,而且通身都是黑黑黄黄的油污.
是的,狄宸说的没错,她真的很脏。
这些年,她过得粗枝大叶,每天为了钱忙东忙西,就再也没有注意所谓的“外表”这一些细节。
也许是以前每天衣着光鲜的生活过腻了,也许是以前每一天都要堆着满脸厚厚的脂粉,现在的她不想这样了,也不媳这样了。
不过,她现在虽然脏,但她根本不觉得以前的生活有多干净!那些釜之下的肮脏,只有她自己知道。换言之,现在脏的是外表,可以前,脏的却是心。
夏清漪不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什么,也不觉得还有气力再扭转什么。
就这样吧。
当她下车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天空刮起了风,大概再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她没有带伞,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她得快点走回去!
她住的地方,是和好姐妹柯雨霏一起租的房子。可她们都没钱,所以只能找个偏僻的廉价旧小区住。是那种两家共用的一个单元,进门左边一间房间是一家,右边的房间又是另外一家,卫生间在厅里,两家共用。她们租的就是右边这一间,不过这左右两个房间都属于一户人家,只不过房东将右边的这一间空出来租用了。
当时虽然工地说给提供宿舍,可那种地方男女混杂,夏清漪就没有选择。
呵,有些人性的东西可以随着时间而消磨甚至消失,可有的却与生俱来,怎么也改不了。
这,大概就叫做洁癖,抑或原则吧?
夏清漪用钥匙开门,将自己的夹克和衬衫都脱了下来,换上家居服。然后找来针线,看看自己被撕扯的衣服还有没有哪里可以用针线缝补。
可她刚刚坐在床上,自己的臀部下面就感到一阵硬硬的感触。
夏清漪急忙在床单上找寻,就发现床单里面藏着一条鸡心项链。
薄薄的大大的,比乒乓球小一点,上面还刻了龙凤的图案,闪亮亮的看起来颇有价值。
印象当中,这是房东太太的,现在怎么到她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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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又要找倒霉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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