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脑袋,这把刘杨给吓了一大跳。
这巨大的脑袋足足有一只个月亮门那么大,这月亮门那么大的脑袋之上还顶着一对如同车灯一般的眼睛,这眼睛里直射出来的两道光,正显示着它的怒火。
顺着这两道光在水中的折射与漫反射,刘杨看到了这两道光之后的那个脑袋的样子。
这是一个虎头。
脑袋如同月亮门那么大的虎头。
这应该就是狴犴了。
狴犴最喜欢断狱,所以古人会在牢房的门上刻一个狴犴的脑袋。
因为狴犴的脑袋跟虎头很像,所以古时候人们把大牢叫做虎头牢。
现在这只狴犴好像充满了愤怒,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吼声。
这吼声再次将刘杨给震晕了。
刘杨有点闹不明白了,自己已经跟这只狴犴交流过了,为什么它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呢?
难道说是怪自己没有一早跟它打招呼。
看到这狴犴这么愤怒的样子,刘杨知道这一次下水好像是白费功夫了。
还好狴犴只是跟刘杨吼,倒是没有下一步的攻击举动,刘杨向着狴犴一拱手,然后向着水面浮去。
浮上水面一看,这时候天空突然黑了下来,狂风大作,水面上起了层层巨浪。
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一道道闪电不停地闪动着,雷声隆隆。
水面上的小船全都在瑟瑟发抖。
岸上的人们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风云给吓着了。
他们都担心着水底的刘杨。
当然有些人是真担心,有些人也就是形势上担心一下。
刘杨很快浮出水面,向着小船游去,上了小船,一直开到岸边,跟着一大群人离开这片水域。
刚刚离开,便是疾风暴雨就来了。
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
大家也在招待所里商量了一天一夜。
只不过大家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只狴犴突然出来阻挡,而且还引发了如此大一场暴风雨。
最后大家都觉得是不是狴犴这是觉得人类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龙子,高高在上的存在,高级生命形态,人家都在那里兢兢业业地守着宝库,起到一只看门狗所起的作用,结果你们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类,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去打开它看守的宝库?
所以大家商量的是,等这一场风雨过去了之后,先杀猪宰羊,到河岔子边先给这狴犴上上供,然后跟它商量商量,在得到它同意之后,再下水去打开宝藏。
这也就是一贯流程。
其实很多行业开工之前,都要先祭祀,而这农场里要说猪羊之类的,还真是极大丰富,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驼鹿,那玩意儿杀一头能吃好些天吧。
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估计这也是狴犴的气消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去那片水域,因为接连下了这么长时间的大雨,水位明显增长了不少。
而那水底的水泥块必须要在水位达到一定的区域才能打开。
更何况现在的水很浑浊,下水的话也不可能看到那水底的水泥块,更不要说打开了。
虽然说现在胜利在望,大家都有点迫不及待,但是就算再心急,目前的问题没办法解决,也只好等着。
东富农场恢复了平静,逃离东富农场的那些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还是该下地下地,该干活干活。
对于这些外来者,东富农场也少了往日的那些好奇,阎大发也少了之前的那种毕恭毕敬,虽然还是给大家供应伙食,伙食质量虽然也没怎么下降,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一种诚意的流失。
好比说之前的大家是请客吃席的那种程度,用心做好菜,害怕大家在口味上有一丝一毫的挑剔。
可是渐渐的这种请客吃席的程度就变成了吃流水席的程度了,反正菜是用心做出来的,但是你们挑不挑跟我没有关系了。
再往后做菜就好比做自助餐一般,虽然还是一样的饭菜,但已经不走心了,饭菜都没有了灵魂。
估计再往下就要变成自助烧烤的形式了,我给你们备好料,你们爱怎么烤怎么烤。
其实这种态度的变化源于对他们的熟悉,就算再尊敬的人,朝夕相处,呆的时间久了,也会懈怠不少,这种懈怠不是出于本意的,而是人们因为习惯而麻木的天性。
阎大发作为农场场长,对于这些外来者想要这里搞什么事情,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他其实对于无常组,或者说河中怪兽之类的话题,都有那么一些听闻,而这么多人兴师动众来到这里,估计就是冲着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来的吧。
之前他还考虑过,能不能把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变成一些探宝传说,吸引别人过来游玩,招待所大多数时候空着,要是能利用起来,也算是给农场提供了一条增收的途径。
随着这些外人者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阎大发心中的这个想法也就越成熟,为此他特意去了一趟逊河县里,找到了自己的领导,把这想法跟领导说了一遍。
领导也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正愁逊河的发展没有一个好项目呢,这逊河地广人稀,生物资源丰富,也是多民族聚居之地,又临着北境,早些年因为罗刹国的局势,倒是有很多的倒爷之类的涌过来,让大家赚了不少钱。但是随着罗刹国的经济逐渐完犊子,毛子的工业发展优势也不那么明显了,而边境贸易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