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都这么重视这一条线索。
不过看来御龙十三家大家在必要的时候还都是很团结的,至少是一致对外的。
这就很关键了,毕竟想要在这江湖的复杂凶险环境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稳定可靠的后台。
御龙十三家就是大家的这个稳定可靠的后台。
雨还在下,大家在江桥上还有江面里搜索了一番之后,都留下了一些手段,然后才撤回。
与此同时,在江桥下面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水文观测站,观测员秦大勇正在忧心忡忡地看着水位线。
最近接连的几场大雨,使得江里的水位不停上涨,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发大水了。
安北算是沿江而建的,许多建筑全都在江边,一旦发大水而来不及转移,那会给生命与财产带来极大的危险。
秦大勇测了一会儿水位线,正打算离开,突然水底冒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刚一冒头,就把秦大勇给吓了一跳。`
这是有人溺水了?
他刚想去施救,结果水中的那个人一扬手,一柄飞刀直击秦大勇的咽喉。
秦大勇死了。
他到死都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做好事,为什么还会落得这么一下场。
水中的那个人上了岸,将秦大勇的衣服给剥了下来,套在身上,然后把秦大勇一脚给踢进了水里。
江水将秦大勇的尸体给带走了,而那个杀了秦大勇的凶手,却是将脸揉巴了几个,竟然成了秦大勇。
这个假的秦大勇轻车熟路,走进了秦大勇的办公室,开始写起观测报告来。
甚至于他的笔迹都跟秦大勇十分相似。
入夜了,“秦大勇”从水文观测站出来,骑上了一辆破自行车,来到了松花江铁路桥上,他推着自行车上了铁路桥,径直来到了之前刻了一半字的栏杆上,看看左右无人,他将自行车横过来,把一边的道路给堵上了,然后抽出腰间的短刀,接着开始刻起字来。
这一次他相当顺利,把整个名字还有时间都给刻好了,之后他拿刀尖点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挤出一滴血来,抹在这些字上面,挤完了之后,他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小瓶子,从这瓶子里倒出一些血来,抹在那些刻字上面。
干完了这一切之后,“秦大勇”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江桥上面。
他拿出一支牛角号。
对着江面用力的吹起来。
吹了几声之后,江中传来一声相似的牛叫声,远处的江面上有两束光向着江桥照过来。
这牛叫声正是江中那条蛟龙传出来的。
显然“秦大勇”做这些,就是跟江中这条蛟龙有关系。
如果刘杨在这里,他肯定会联想到之前从江桥跳下的那个红衣女人,这江桥跟江中的那条蛟,似乎还有着特别错综复杂的关系。
“秦大勇”用号声跟江中那条蛟交流了一番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他刚刚下了铁路桥,突然背后被人猛的抓住了,那个人力气非常大,而且一抓之下,龙气直接往“秦大勇”的肩膀上透了进来,“秦大勇”顿时动弹不得。
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一扭头,一张嘴,一柄舌里剑向着身后那人射去。
那人却似乎早有预料,一把抓住舌里剑,反手一掌敲在了“秦大勇”的脖子上,“秦大勇”被敲晕了过去,而那个人拎着“秦大勇”,往大桥老四江南的别墅飞奔。
到了地方,那人把“秦大勇”往地上一扔。
顿时有许多道光柱向着“秦大勇”照来。
“方师叔,这个家伙不是说是养气境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你就给抓回来了,而且好像这家伙不是白天我碰到的那家伙啊。”
说话的是刘杨,他有点怀疑方师叔抓错人了。
方师叔却是没回答刘杨的疑问,而是拿出三根金针来,对着地上的这个家伙三个穴位扎去扎完之后,这家伙的脸就仿佛川剧变脸一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也不对啊,这好像也不是我白天碰到的那个人。”
“这就对了,这种人一般使用的是无面散,这种无面散,是用四十九只翠鸟再加上蚯蚓,用丹砂,没术等等调整出来的,本来是给那些唱戏的艺人使用的东西,使用了这无面散,基本上就相当于你扮谁就像谁了。
可是这无面散被杀手用上了,他们用这个东西来作为易容的工具,随便抹几下脸,脸就会变成你想象的样子。估计你白天看到的那张脸,也是经过改变在的,而现在这张脸,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这时候突然陈丽有点吃惊地叫道:“这好像是大桥老四的脸啊。”
“你确定吗?”方师叔看一眼陈丽,“大桥老四不是死了吗?”
陈丽没有解释,说完前面那句话之后就不再作声了。
煤球提鼻子闻了闻:“气味好像就是之前那个人的,他只能改变容貌,可是改变不了气味才对。”
刘杨心中一动,拿手电照了照煤球,又照了照这地上的那个家伙。
突然他一个激灵:“像,真像,估计这就是大桥老四。”
大家都看煤球,拿煤球跟地上的那个家伙对比,然后大家都明白了。
方师叔说道:“原来如此,估计原来应该有两个服用无面散的人,一个是大桥老四,一个是他的帮手。可是后来大桥老四出了事情,那个帮手就变成了大桥老四的样子替他顶了罪,而真的大桥老四却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