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官员见麦高如此强悍的行事作风,一时间面色都是有些难看,真定府尹更是忙阻拦道“麦大人这是作何,这东北商学堂乃是太祖当年一力所创,麦大人如此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麦高也不与他废话,直接道“本官就是奉皇命行事,府尹大人但凡有所怀疑尽可将此事奏明皇上,只是如今本官执行公务大人不但不予以配合还横加阻拦,怕是另有图谋吧。府尹大人若是在为旁人效力,置皇命于不顾,那还何必做这大通官员,不如去找你背后之人为你谋划前途便是。麦某把丑话说在前面,此番谁若再敢阻拦杀无赦,大人还要说什么吗。”
真定府尹闻言面上一片青白交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麦高也不再看他,直接带着吴欠一行人进了东北商学堂的大门。
各地商学堂的布局倒是都大同小异,一行人进了二门,便见眼前是一帮短打装扮的助训与都训,在一名训导打扮的壮汉的带领下,守在祠堂前的院子里,他们身后祠堂的台阶上还站了不少身着各色衣袍的夫子,各个具都是神色戒备如临大敌。
麦高见状虽心下有些不解,但如今事态紧急,他也懒得磨嘴皮子,便直接问道“在下商都转运使麦高,次来乃是皇命在身,不知山长可在,本官需要前往藏阁,还烦请派人带本官过去。”
麦高话落见面前众人迟迟未有动作,心下也难免有些不满,便不再看他们,直接就抬脚向祠堂右侧的拱门行去,想来此处与西北商学堂的布置应也差不多,那么藏阁的所在应是就在那个方向了。
而静若寒蝉的东北商学堂诸人见麦高说完一句便再不废话,眼看着就往后院而去,为首的那名训导怒道“你休要欺人太甚,商学堂乃是太祖所立,岂是你能造次的地方。”
麦高实在是被这群人烦的有些狠了,先是一言不发,开口也没好话,再加上之前一夜未睡,火气就难免压不住了,直接斥道“本官如何造次了,虽说是临时有事要来拜访,难免有些唐突,但本官不仅让知州大人传来了消息,且据府尹大人说也派了人来给商学堂送过信,本官倒也不用你等出门迎接,只是这般大门紧闭,又都是一言不发如临大敌,本官看来怕是你们东北商学堂的一众人脑子都坏掉了,本官所需处理之事事关重大,谁有功夫在这里和你们儿戏,简直是不知所谓。”
说完抬脚便又要向月亮门而去,这时人群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还请大人留步,不知大人所言何意,府尹大人派来送信之人刚刚可不是这般传话的。”
麦高瞬间便明白了这是真定府尹在其中搞鬼,便对吴欠道“把真定府尹抓来和商学堂的人对峙,若是真定府尹从中作梗直接杀了便是,我们没工夫在此浪费时间。”
语落便进了拱门,顺着门匾的指引来到了东北商学堂的藏阁,麦高让跟着他的几名武家亲卫在楼外候着,自己径直进了去,走到登记处登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管负责登记的夫子用什么眼神看他,直接便沿着台阶上了顶层。此番再来麦高已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拿到了太祖留下的玉牌玉简,简单看了下玉简上的内容,见上面所写东北三州的隐藏势力乃是河真韦家,便不再细看,直接出了藏阁。
待回到祠堂前的院子中,真定府尹已是被人压跪在青石地面上,还在不断拼命挣扎,口中大呼小叫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如此,就不怕被朝廷治罪吗。”
麦高已将东西拿到了手,此时也是放松了几分,之前他是担心有人抢先行事,怕对方发现得不到便毁了传承,这才那般急迫,如今倒是有心问问情况了,他也不看真定府尹,直接问吴欠“到底怎么回事。”
吴欠见麦高回来,面色也平和了不少,便知他已经成事,便答道“东北商学堂的人说真定府尹派人来说你要血洗商学堂。”
麦高闻言一脸黑线,看着吴欠也是满面无语之色,只得摇头叹到“这真定府的人都脑袋有病吧,本官血洗商学堂干什么。”说罢想了想便直接道“将人押着带回幽州再好好审问一番,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走吧。”
说罢便要转身出门离开,这时之前开口的那名红袍老者又说话了“麦大人请留步,老夫韦文,乃是东北商学堂的山长,不知大人可否听老夫一言。”
麦高听到他的姓氏,倒是站住了脚,转头看向老者“山长姓韦,可是出自河真韦家。”
老者点头应是,麦高见既然正主在这里,便也不急着走了“山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老者捋须沉声道“之前府尹大人派人来传令,说是因为出自东北商学堂的学徒韩德让乃是大通叛民,所以大人要来捉拿同党,不知可有此事。”
麦高不答反问“本官不明白,这种事想也不可能,为何山长会如此轻易相信,还摆出这般阵仗,莫非东北商学堂中真的有韩德让的同党不成。”
韦山长也不避讳直接道“当年韩德让曾拜于老夫门下。”
麦高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韦山长和真定府尹想来是有些过节了。”
韦山长静默片刻又道“真定府尹也是出自东北商学堂。”
麦高点了点头看向真定府尹“府尹大人,本官劝你说实话,本官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你那些辩解之词,若是你下句话说的不是本官想要听的,你也就不用再说了,本官可以直接送你上路,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州府府尹,就是你们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