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军的将士都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吴欠却是率先弯弓搭箭,一箭就射向了位于北辽军阵后方,北辽大营中最为显眼的那处大帐。随着一声炸响,那处营帐顿时燃起了火光,而北辽军营中也霎时混乱了起来。
这一箭就像是个信号,随着吴欠而来的那些火器营将士和武家人,也都纷纷将手中的火箭接二连三地射向了北辽大营和面前的北辽骑兵队伍。对方的将领见状怒目而是,还不待他说什么,伴随着火箭的炸裂所带来的爆炸声,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马匹的嘶鸣,人群的喝骂惨叫声响成一片。
吴欠他们的动作太快,这一出搞得双方人马都有些措手不及,还不待有人有什么反应,他们已经讯速地将箭筒里的所有火箭都射向了北辽的大营和军阵。眼见任务已经完成,吴欠等人拨转马头,分为十个小队,有序地从大通军阵的间隙中向回退去,每一队中还都有个扩音小分队的成员拿着喇叭大声喊话“兄弟们,同袍们,冲啊,我们要让这些北辽蛮子见识见识我大通的厉害,辱我大通者必死,杀,杀,杀。”
大通这边的将士本也被这连番的惊变弄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随着吴欠他们的声音四散开来,对面的北辽军队又乱成了一团,整个大通军队的士气顿时都被调动了起来,二十万的大军有志一同地开始怒吼道“杀,杀,杀。”
而阵前的威远候此时真是恨得牙痒痒,被麦高手下这帮人的流氓行径气得都有些哆嗦起来,可是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如此良机自己若是无动于衷实在是说不过去,心下一狠,只得长刀一挥,带着人马冲杀了上去。
城楼上的麦高看着远处的战况,笑得眉眼弯弯,而身旁众人除了平国公世子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其他官员因着并未在战前听到风声,也不知这是与威远候提前商量好的,还是麦高的临时起意,一时间都是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吴欠等人具都是毫发未伤的归来了,个个喜形于色,麦高小手一挥夸赞了几句,然后让他们先去休息,只留下了十人小分队,继续喜滋滋地立在城楼上等威远候率大军归来。
麦高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场,虽是被浓烟遮蔽了些许视线,但是一面倒的战局却是错不了的。今日之事这也是麦高预先就估计好的,因着北辽那边得到的消息必然是威远候就是带人过去溜一圈,所以北辽大军必然不会倾巢而出,而只是做做样子。如此一来就给了麦高可趁之机。
麦高推测北辽那边出动的应都是骑兵,而且数量不会太多,麦高原想的是他们或是会列成方阵,这样一来想要射中营地多半是不可能的,麦高本计划着将火箭射入骑兵阵地,马匹受惊之下必然会造成混乱,到时借机鼓动一番,定是可以有所斩获。
未成想北辽朝廷对皇家商都院的信任太过,竟然列出了横向一字阵,而如此一来北辽军营就肉眼可见了,吴欠凭自己的实力,只要射中一座营帐即可,到时营帐起火自然是会引起后方的混乱,火器营的人再将火箭射入对方的骑兵阵,两相夹击,届时局势大好威远候也是骑虎难下,自然是要交战一番了。
而此时战场中的威远候虽是在心中暗恨麦高这个小人,不过他倒也没有被怒气和杀戮冲昏头脑,心中也有分寸,冲杀了一通之后,眼见北辽那边已经有些顶不住了,便借机鸣金收兵回了幽州关。
这一场仗算是胜了,但观战的一众官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得也是莫名其妙,麦高却是笑吟吟地看着大军凯旋,待队伍行至城关之下,麦高高声道“众位将士辛苦了,今晚镇北上将军决定犒赏三军,以贺我军大胜。”十人小分队又将此话重复了两遍,一时间得胜归来的大通军队中一阵欢腾。
威远候的一张脸早已经黑如锅底,还是不得不强压怒火,代手下的将士谢过平国公世子的奖励。
待大军回营,众人散去,与平国公世子回了驿馆,一进屋麦高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平国公世子见他如此也是无奈笑道“你可真是,如今这样一搞,反倒是让威远候为难了。”
不多时威远候果然黑着一张脸找了过来,一进屋就怒气冲冲地道“麦大人你这是何意,既然让本候领命出兵,为何又要安排旁人来搅乱战局,你这是不信任本候吗。”
还不待麦高说话,吴欠便敲门进来,先是给麦高使了个眼色,然后拱手道“大人,我等幸不辱命,不知可还有其他吩咐。”
麦高心知他这是来给自己提醒的,便道“无事了,今日你们辛苦了,今晚犒赏三军,你们当记首功,让大家先行好好休息吧。”
吴欠点头应是便退了出去,麦高转头笑吟吟地看向威远候道“威远候,本官自觉此番并没有搅乱战局,反倒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之所以没有预先知会威远候,也是因着本官直到今日大军出兵后才想起还有火器营这一茬,当时也是来不及了,这才令他们便宜行事,不想果然有奇效。”
威远候面色难看道“麦大人当本候是三岁小童不成,如此说辞怎可能让本候信服。”
麦高却是笑道,“威远候,还请您相信本官此番并无恶意,只是这几日本官思来想去,若是北辽在两军对阵之时以定国候的安危相要挟,届时威远候定然难办,于是本官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出其不意,不让他们无法将威胁之言说出口,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