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转身一看,发现开口之人竟然是一个身形略瘦,眉清目秀的青年,而那个青年此时还是半躺在席位之上,整个人显得颇为轻浮。
周胜一眼望去,发现此人竟然是刚刚与他在一楼商谈过的李轩,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倘若说出此话的是另一位年轻人,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去相信的,而李轩不同,那可是他见过唯一一个能在此年龄段感受到器气的奇才,他都说出此话了,那这瓷器必定是有问题的。
而另一边几位鉴宝大师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下一刻,便直接转为愠怒。
“年轻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二楼的,但现在是售卖期间,你可不要开玩笑,这个责任你是担当不起的。”主持人一脸阴霾的看着李轩训斥道。
“姐夫,你会不会看错了?”田伟一脸焦急的看着李轩。
这里可不是田府,姐夫这般说话可是要吃大亏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一道轻蔑之语从后方传来,吸引了众人目光。
“李轩,你不要以为你之前鉴别出一个宝物,就可以在此大声喧哗,在你面前的可是在鉴宝行业沉淀已久的大师,他们都不质疑我的宝物,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话。”
只见后面门口处走来三道身影,左右两道就是被李轩教育过的那对奇葩霍氏兄弟,中间那人便是之前在游园会与他对赌,赌输后落水的枕徳僻。
“哟,枕徳僻公子终于出现了啊,我之前还以为你怕我不敢出来了?”
“你......你。”枕徳僻听闻此言,顿时气结。
之前那一幕他也见到过,身旁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回去再好好收拾这两个蠢货,现在还是把李轩给摆平了再说,毕竟这瓷器是他和聚宝阁之间的交易,绝对不容破坏。
若是被拆穿,到时候不仅聚宝阁答应的收获都拿不到,还会背上骗子的骂名。
见此,李轩直接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我刚刚可没有乱说,台上那个瓷器的确是假的,在我看来,这瓷器只是造型相似,然后在刻意去模仿真的黄釉绿彩莲瓣纹罐的外表,因此两者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这段话一出,台上几个鉴宝大师如何按耐得住,皆是站起身来。
其中余大师对着李轩就是一顿指责:“你这乳臭未干的愣头青,估计连宝物都没有见过几次,就敢在这里大声喧哗,未免也太过于小瞧我们了吧?”
接着,那位侯大师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出声道:“余大师此言十分在理,我们的鉴宝能力虽然比不过周大师,但最基本的辨别功夫还是有的,不像你一样,毫无根据可言。”
“此瓷器,无论是从纹路,造型,磨损与手法上来看都是南北朝时期的佳作,又如何成为你口口声声说的赝品呢?”
由于这几位鉴宝大师的语言说的十分合理,而且他们都是略带名气之人,聚宝阁也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因此众人都带着一股不喜的情绪看着李轩。
一个年纪如年轻的青年,如果会鉴宝,那他的名气恐怕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还会在此地与他们交谈?
这一幕落在主持人眼中,主持人内心直接由气愤转为喜悦,但还是故作安抚的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大人,还请消消气,这位小兄弟年少轻狂,口中说出狂妄之语实属正常,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其一般见识。”
此刻,余大师依旧是心有不悦,直接冷声道:“狂妄可以,但也要分场合,别打着年轻气盛的名义来故意捣乱,真不知道这聚宝阁护卫是怎么放你进来的。”
主持人听此,连忙与之赔不是,旋即继续装腔作势的继续开口:“此次事件就当过去了,现在鉴宝交流会继续进行。”
主持人话音刚落,李轩再次出声,而且语气颇为讽刺。
“这年头,聚宝阁联合权贵,竟然在此处进行欺骗大会,如今被人抓住把柄,就开始以各种理由故意抹黑他人,果然是黑心商家。”
此言一出,这让聚宝阁的几位鉴定大师与枕徳僻本已压住的怒火直接爆发。
其中那位余大师更是气得直接怒拍桌子,整个人都在发抖,可想而知怒火有多大。
他在这平州城内本就是赫赫有名的鉴宝大师,如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青年指着鼻梁骂,这让他若如何能忍受的住。
另一边的侯大师更是恼怒,直接对着李轩出言喝道:“你平白无故来指责我们的水平也就罢了,可是你还对我们加以辱骂,这就十分让人恼怒,你教养便是如此,可见你家中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见到此幕,交流会举办方当即叫人去把门口的护卫叫过来,欲想把李轩给拉出去。
田伟此时也是慌了神,毕竟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他拉了拉李轩的衣袖,轻声说道:“姐夫,要不我们走吧。”
不过,李轩却是不为所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时不时还透露出一股森森的寒意。
这一群道德良知丧失的鉴宝大师,因为利益的缘故,不但与聚宝阁一起进行坑蒙拐骗之事,还辱骂自己以及父母,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群人简直是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想到此,李轩猛地站起身来,目视着全场,语气颇为淡然的说道:“我刚刚所言是真是假,验证一番便知晓,看看到底是我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在说谎,还是你们这冠冕堂皇的大师在作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