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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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歌她,去哪里了?”
“有谁知道,她半个多月之前就消失了,现在我们只能代替她操持整个局面了。”
“这次,我们押镖成功,也不知上次被发现的少女怎么样了?”
“不用管了。”
车队在沙丘之上平缓向前航行。
闲散说说话,聊聊天,提起茶杯欲饮的人们,感受着周围的颠簸,昏昏欲睡。
大漠上的温度还真是高得离谱,他们都没做好防范意识,脑子一晕,就要睡觉。
“你们看,那里有个老太婆!”
话语中全无讥讽的意思,反而带着些许同情和怜悯。
车尾的声音,让人不禁调头看去,心中的想法顿时改变。
“这是……”
一双又一双眼,朝远处的老太太扑去,带着隐晦的好奇。
“你们,这是为什么?”
“老太太,我们是为了你好。来,上来,你要去哪里?”
“我有法器,可以指路。”
被眼前一群人簇拥着,感觉颇为奇怪和紧张。
善千年的手发软了,不知不觉开始晃动棋盘。
却见它身上的棋子,都开始应声摇曳起来。
它们分布在棋盘的每一个角落,中间一个箭头极为显著。
此时,箭头正在朝着同样一个方向扭转。
在每一次停止动作的时候,都指向一个相同的地方--
“东方!”
“是的。”
她看到旁边人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诧。
“大姐,你这个法器,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好!”
“既然你和我们的目标方向一样,那我们就一起……一起同舟共济吧。”
“那好,我会为你们指路的。”
几人的合作关系,就在此时定下了。
“请您到休息室去,我们是一支商队,几天后就会到达月鸾。大姐,你是不是想去那里?”
“是的。”
对整个世界的布局,她什么都不懂。
不过,当她被接到窗明几净的静室中时,善千年才彻底相信,她的罗盘有什么作用。
“我早该不出城了。完了,离不弃不在,我和白驹可能只能见一面,已经见过了。”
“没关系,你要找谁,我们会帮你尽力去找。”
“算了……我只想带着棋盘,走遍天下。”
“大姐,吃面吗?还是饺子?”
马车里温暖如春,并没有夏日的炎热。
坐在其中,善千年没有丝毫热感。
马车暂时停下,她没觉得多大颠簸,却感觉鼻尖有香气缭绕。
是食物!
“咕咕……”
她的肚子受此影响,直接叫了起来。
“大姐,饺子来了。”
晶莹剔透的饺皮,可以透过其观察到里面的饺馅。
荤素搭配极好,饺子汤则另外放在一个碗里。
“这儿加一碗饺子。”
眼前陆续进来几个人,看来是在马车里吃饭的。
他们身穿统一的服装,蓝白相衬,颇为清爽。
善千年环顾周围,想了想,将棋盘摆在旁边,然后拿起筷子,有些饥饿。
在下一刻,她的牙刺破饺皮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什么是幸福冲击的感觉。
舌尖上每一个味蕾,都被激发跳动,传导味觉。
她的脑子被刺激,她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就跳起来。
真的,太鲜了。
这种口中一切都苏醒的感觉,让她的心也沉在一片喜悦中。
这是沙漠之中迷路干渴之人喝到水的喜悦。
她不算太脱水,只是身上有些饿。
风卷残云,她在吃饭的时候,马车缓缓开动,似乎受到了差遣。
干掉一个饺子之后,善千年唇齿留香。
一时,她在颠簸的马车上吃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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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浩川,我已经好了,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
“叶安歌,你身上还有伤,我放心不下你。”
“放心不下,天天都是放心不下!想死啊?”
最后那句话,叶安歌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她的眼中,似乎可以冒火。
朝着眼前望去,殊浩川的脸上,尽是死皮赖脸之情。
他对自己的呵护,她自然都曲解成别的意思。
譬如包扎伤口,她总会将殊浩川推得远远的,甚至冷眼相待,最终总是殊浩川黯然神伤告终。
她在恣意妄为地糟粕殊浩川对她的任何感情。
对此,殊浩川也只是漠然。
他什么也不管,每天都如傀儡,为叶安歌递上打来的野味。
赶路的速度,因为她体力不支,而越拖越慢。
终于有一天,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弥天大雾。
“叶安歌,你看看是什么天气!这么浓重的白雾,就像……就像要死了。”
“别说瞎话。”
叶安歌瞥了眼,却感觉自己与白雾的距离,已不到十米,甚至更短。
她的情绪被显而易见地鼓动了。
“殊浩川,我们……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啊,好……叶安歌,你说的,我肯定都会听,是不是?”
“那……进去吧。”
叶安歌咬住下唇,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不过内伤的疼,是殊浩川永永远远不会了解的。
眼前的白雾,就像死亡的牢笼,将人覆盖其中,在几米内都无法看到彼此。
少女的用意,昭然若揭。
“叶安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