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仁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陶阳却觉得仅凭族志上的记载便认定此画是传说中的杨秀才所作,还有点太过牵强,因为这幅画上毕竟没有署名,而且仅从画的风格上也无法断定此画是北宋末年所作,除非在他的族志上提到过这幅画。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杨忠仁又怎么会如此肯定此画是杨真所作呢?
陶阳想不明白,但是却又不能提出疑意,那样似乎有怀疑杨忠仁鉴定水平的之嫌。
不过,他却清楚如果此画真如杨忠仁所说,是杨家的先祖杨秀才所作,那杨忠仁是肯定不会将此画让给陶阳的了。
可是陶阳今日见了这幅画后,却越发的想要得到这幅画了,因为他更加觉得这幅画与自己有很深的渊缘,虽然他现在还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却希望先将画弄到手,以后或许会弄个明白。
“真没有想到这幅画居然如此传奇,近千年的时间竟能保存完好,真可称得上是奇迹呀。看来是杨秀才在天有灵,让此画重归杨家呀。”陶阳不禁赞叹道。
杨忠仁道:“虽然我只是普通人,对于天意无法揣摸,但我仍觉得此画能到我手,实乃天意。试想我的外孙女顾小茜对字画知之甚少,只不过是偶然到了那家店,竟能意外的淘得一件至宝,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陶阳点了点头,也觉得一切似首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因为自己也正是被这幅画所吸引,如果没有这幅画,自己又怎么可能托刘老爷子打听到杨忠仁?
如果不曾知道杨忠仁,那自己也就不会到忠仁博物馆了,而不到博物馆,自然也就无法发现藏在雕龙榻中的火珠。
莫非是那个火珠引自己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却又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自己来此的目的还是为了那幅画,虽然火珠也十分想要得到,但对自己来说,似乎古画更为重要。
但是,古画是杨忠仁认定的传家之物,他又如何会出手呢?
陶阳想了许久,觉得自己无论是怎么样动脑筋,杨忠仁都可能会拒绝,索性直接了当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杨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幅画,就感觉得十分的亲切,似乎这画是我亲手所绘一般。虽然我清楚这是你们杨家的传家宝,我本不应当夺人所爱,但我对此画实在是太过喜欢,不知道杨先生是否肯割爱。”虽然他尽量把话说的客气,但却仍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是太厚。
人家的家传之物,却想据为己有,实在是太过无耻了。但没有办法,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如果今天自己不提出来的话,可能会永远没法再张口了。
杨忠仁却似乎早就料到了陶阳为如此说话,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陶兄弟,虽然我方才说过,我杨家的东西,你若看中了的话,我一定会双手奉送,但这幅古画我却做不了主,虽然它暂时是属于我,但其实是属于整个杨家的,我若是擅作主张将它赠予陶兄弟,那对家族中人实在是没有法交待呀。”
陶阳闻听此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看来我终究是与此画无缘,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他终究是脸皮不够厚,听到杨忠仁拒绝了,便立刻打消了念头。
杨忠仁却道:“陶兄弟如果实在想要这幅画,那我便与家族中的几个兄弟们商量一下,如果他们认为此画可以奉送给陶兄弟的话,那我一定让画奉送给你。”
陶阳闻听此言,却道:“如果杨先生肯把话让给我的话,我定有厚礼相赠。”
杨忠仁却是一怔,道:“厚礼相赠?”
以他的财力,这世上能让他心动的东西实在不多,陶阳又有什么厚礼赠送给自己呢?
陶阳道:“我知道杨先生不差钱,在财力方面,我根本无法与你相比,但是有一种东西,却不是凭财富能买得到的。”
杨忠仁更是愣住了,不禁道:“什么东西?”
这世上自然有许多超越世间的宝物,但是杨忠仁却想像不出陶阳说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财富买不到的。
虽然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是财富买不到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未必有用,不同的东西也会因为不同的人而有着不同的价值。
却听陶阳道:“长生不老。”
“什么?长生不老!”杨忠仁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第一反应觉得陶阳是在开玩笑,随即便又认为陶阳是在信口开河,想要骗自己的古画。
最后,他又觉得陶阳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刚才他看画的时候就有些不大对劲。
而陶阳自然清楚杨忠仁听了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反应,他本是不想出此下策的,可是在杨忠仁说要和家族中的人商量后,他便准备最后的赌一把。
他知道对杨忠仁这种有钱有地位的人来说,世上对他有吸引力的东西已不多了,所以才抛出了长生不老这个重磅炸弹。
当然,自己的话很难让杨忠仁相信,甚至会让杨忠仁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但没有办法,自己手中实在没有什么要硬的筹码。
至于自己所拥有的那一个亿,根本就不用去试,因为以杨忠仁的实力,根本就不会将一个亿放在眼里,何况他也不会收自己一个亿。
如果自己真的出一个亿来买这幅画,只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杨忠仁坚持不卖,另一种情况便是杨忠仁把画送给自己,却不收自己的钱。
杨忠仁绝不可能收一个亿,把画卖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