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宝听了张东来的话,明白了他这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便道:“我当然不知道他是宗师,而是魏洪魏师傅告诉我的。”
张东来身为曹全宝的朋友,自然是见过魏洪,魏洪的身手他虽然没有见,但却见他徒弟的功夫,仅从他的徒弟的功夫就可以看出魏洪是一个高手。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真的对陶阳有了解,是绝不会说错的。
不过,张东来却有着他的想法,他道:“魏师傅和他交手了吗?”
曹全宝道:“魏师傅压根就不敢和他交手,一听到陶阳的大名,立刻就吓得认怂了,我听他说他们门派的一个宗师被陶阳击败,而且废了武功,所以他们整个门派都把陶阳视为敌人。”
张东来闻言,心下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又道:“那你们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曹全宝闻言,便把当日陶阳送货到他的会所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给张东来,但却没有告诉他赔钱的事情。
张东来听罢,又想了想,道:“你的人冲撞了他,他没有让你赔钱吗?”
曹全宝实在不想提这件事,一提这茬他就心疼上火,但是却不能不说,只好叹了一口气,道:“他哪里会那么好说话呀,我赔了五百多万呢。”
他自然不肯把实际的赔偿数说出来,觉得太过丢人,但是赔五百万可以和赔九百万其实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张东来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虽然五百万都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只因冲撞了一下陶阳,就赔这么多钱,还是让他十分震惊。
他想了想,又道:“那你觉得会不会是魏洪和他俩合伙来骗你呢?”
曹全宝闻听此言,不禁一怔,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想过,所以听张东来这么一说,心底下也在思索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魏洪虽然和自己交情不是很深,但是关系还说的过去,而且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做这样的局,而且事情是由于自己会所里的人引起的,所以魏洪参与的可能性很小。
但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可能魏洪收买了自己会所里的人和他做局,但看陶阳的气质和言语,又不像是一个骗子。
可是他如果真的是一个宗师的话,又怎么会在这货站里当力工呢?
他想不明白,总之,觉得这个人还太神秘了些。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张东来则又道:“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这姓陶的到货站当力工不太寻常,如果他真的是宗师的话。”
曹全宝闻言,道:“难道你有什么想法?”
张东来道:“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陶阳如果是宗师的话,却委身于货站,也许是他在躲什么仇人。”
曹全宝闻听此言,不禁道:“你说的有道理,魏洪就和我说过,他们的门派就把陶阳当成头号敌人,说不定陶阳躲闭的就是他们门派。”
张东来闻言,不禁道:“那魏洪遇到陶阳,有没有通知他们门派的人?”
曹全宝道:“武林中的事情,我哪有资格参与呀。”
张东来点了点头,道:“也是,不过你可以将陶阳在货站的事情告诉魏洪,我想魏洪必然会让他们门派的高手来找陶阳报仇。”
曹全宝却不想得罪陶阳,他清楚得罪一个宗师意味着什,他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却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做为一个老江湖,他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所以,他道:“老张呀,我们虽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但和武道中人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如果我们告诉魏师傅,魏师傅找人伤了陶阳,我们不过是出了一口气而已,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得到;假如他找到人被陶阳所伤,那我们又当如何?”
张东来道:“我们可以不出面,只是告诉魏师傅陶阳的下落,他们出了事,陶阳也不会找到我们。”
曹全宝道:“我们才刚和陶阳发生冲突,魏师傅门派的人就找上了陶阳,那很明显就是我们告的密。再者来说,就算是陶阳没有猜出我们,魏师傅门派的人如果被陶阳所伤,那到时候万一不讲理,把气撒到我们头上,我们又当如何?”
张东来闻听此言,不禁一怔,难怪曹全宝能混得如此明白,就这么份缜密的心思就非一般人能及。
可是被陶阳这么一个小小的力工所欺,他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来,于是他但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来对付陶阳。
曹全宝自然看出他在想什么,不禁道:“老张呀,你要是信我的话,那就别再生事了,你不过损失了两万块,我损失了五百万都没有说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只不过是在这里修行,到时候你找来的人惹不起他,到时候你的损失恐怕会难以估量。”
张东来点了点头,觉得曹全宝所言有道理,自己不过是损失两万块,这点钱都不够他老婆一天花的,所以真的不算多。
但是,他的个性却偏偏是一个不信邪的人,而且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所以他还是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陶阳自然不知道张东来心中所想,如果他知道张东来准备想办法对付他的话,那方才他可能就不会仅让他们道个歉,赔两万块钱就走了。
而他刚才除了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多之外,更因为老李先前对自己的轻视,所以他从心里也不想让老李发财。
不过对老李来说,意外得到了两万块,还是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