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他卡了
不只是声音很像。
方才段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到后面的声音就知道橱柜那边弹弹跳跳搞破坏的是鲁班七号。
毕竟那句“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实在是太经典了。
刚刚鲁班差点发射他的大炮，刘一诺吓得不轻，揪着森的衣服领子发作起来，桃光捂着胸口缓缓地坐到最近的一个椅子上，重重吐出一口气。
段升就更不必说，其他几个人还有自保之力，自己可能就是炮灰了。刚才鲁班七号的大炮口对准他们三人闪着寒光的时候，段升脑子嗡嗡直响，还没音爆就先脑鸣了。
鲁班七号倒在地上过了二十秒，血才涌回脑子，手上有了知觉，眼睛里的视线也清晰起来。
原来他刚刚差点吓昏过去！
刘一诺忙着讨伐森，桃光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还没人注意到段升的状况。
段升咽了一口口水，吸了吸鼻子。
“你他妈搞什么玩意！气死我了，我不要这玩意。”她终于愤愤地放开了段升的领子，刮了他一记眼刀，转身一屁股坐在一张铺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皮的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把他的那个炮弹发射器拆下来，森？”桃光好像有点虚弱，有气无力地问：“刘一诺只是想要个炮弹而已，这件武器如果拥有自己的智能或者自己运动的能力，就会被判定为个人装备，不能和刘一诺本身的武器一起带进比赛场了。”
“对啊，我是想把它装到我的武器上，加工一下我的第三发子弹！”刘一诺没好气地说，她端起水喝了一口，重重地又把杯子放回了茶碟上。
还没消气啊。
“你不明白！”森突然有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居然反驳了还在气头上的刘一诺：“这不是件装备！”
森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它完全可以成为你的队友，和你一起作战！”森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
“他有自己的法力运行系统，不需要外部的法力充能，这是现在的机关水平无法解释的，因为无论再精妙的结构设计，其中都会产生损耗，机械的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明白吗？”
森激动地比划着双手，尽力解释着什么。
好像是法力守恒定律？
段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我一开始找到它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神奇，最多也就感叹一下，诶呦我去，这个武器部分设计得贼六，但是毕竟我也是稷下机关学院的，不至于太大惊小怪。”
“但是你猜什么！”
森激动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我让吴成回溯了一下这个机械，它至少也是英雄时代或者更加之前的武器了，我当时想，这就全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它的武器构造和我现在见过的套路武器都不一样，自成一派，无比精妙，不循古法，处处扣合，虽然每个地方单独拿出来好像都是失败品，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了它自己的路子。”
森还说了一大堆术语，什么什么结构，什么什么大师曾经用过。。。里面一个小结构。
段升感觉自己裂开了，刘一诺脸色也是不大好，不过没说什么。
大小姐可能不愿承认自己听不懂这些话。
“回到你上面那个前提。”只有桃光居然还能说句话：“一般机械的力量会随着时间而流失，所以这个（她指了指地上的鲁班七号）就不会减弱吗？”
“如果你把它吹得那么神乎，刚才它就应该射出那个炮。”
“把我们全杀了。”刘一诺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加了一句。
“而不是倒在地上。”桃光说：“这不是一种力量衰减吗？”
“不，这不是。”森坚定地摇了摇头。
段升觉得比起刚刚在刘一诺的淫威下直接躺平屈服的森，这个讨论起机关术的森更加自信，也更有底气。
这就是学术大佬对真理的热爱啊！
一路上碰到的这几个稷下学子，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一看就拿着很厉害的武器的刘一诺，加强版明世隐的桃光，玄之又玄的吴成，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像衰仔却精通机关术的森。
“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直觉，这里面的法力系统没有被破坏，因为——”森突然语塞，好像说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一样：“怎么说，就是，他的正常，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它的运作看成波，它的振动幅度和频率都没有改变，正常运行的时候就很。。。。。。百分百你懂吗？”
桃光点了点头。
“如果是衰竭，他就应该在原来的频率的情况下，波幅越来越小，但是它的不运行就是直接频率为零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森越说越苦恼，他也明白自己的话可能不这么好懂。
都不用看刘一诺和段升的神情了。
刚才桃光还能在他说话的时候点点头回应，现在桃光也没反应了，拖着脑袋好像在想什么。
“就是说别的是一点点消耗殆尽，一点点苟延残喘，这个是强度没问题，就是有时候会跳闸的意思对吧。”
桃光突然说。
“对对对！还是桃光厉害，我就是这个意思！”听了桃光的话，森好像找到了救命星，兴奋的一拳击在掌上。
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刘一诺挑了挑眉，段升则是恍然大悟状。
“你还有对机关术的了解？”森钦佩地看着桃光，这位小学妹看来还不简单。
“谬赞了，只是理解了你刚刚说的话，我懂的机关术学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