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孙策向管亥刺出的一枪,叠加战马飞奔的力量。
枪势快若雷霆,重如千均!霸王枪的枪尖刺破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
管亥表情凝固的瞬间,孙策的枪尖便已刺到他的面前。
面对孙策雷霆霹雳的一枪,他已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也不顾什么脸面。
管亥弃马朝右侧飞扑过去!
可是,
孙策像是早算到他会有此招,双脚一夹马腹,便将身子还未落地的管亥挟在腰间。
两人交手说来长,实则从孙策纵马刺出一枪,再将管亥生擒,发生电闪雷鸣之间!
见管亥一合被孙策生擒,战场陷入一片死寂。
韩忠,以及观战的两千黄巾将士,都像是被人挽住喉咙,双目圆凸,嘴巴张大,久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管亥!
黄巾最勇猛的战将,一合就被银甲少年生擒?
孙策在一双双如见鬼魅,震惊,惊恐的目光下,调转马身。
他一手勒住管亥,一手平举着霸王枪,静立在两军阵前。
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他刚才生擒的不是敌方大将,而是抓了一只兔子般,漠然,随意。
“管将军......被生擒了?”
韩忠身旁的一名小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家将军说道。
“......”韩忠双目圆睁,目光定在微微抽搐的管亥身上,没有丝毫反应。
黄巾断后的两千精锐,望着如同霸王降世的银甲少年,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望着还在不断的挣扎,却又显得那么无力的管亥将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就你们这些鼠辈,也想阻拦某孙伯符的道!”
孙策用霸王枪平指着,满脸恐惧不知所措的两千黄巾将士,放声大笑道。
“小贼休要猖狂!还不速速放下管亥将军!”
孙策的大喝,顿时让韩忠清醒几分,他见所有的将士都望着自己,又羞又怒的纵马冲杀出去。
“哈哈......追到小爷,某就将这废物还你。”
孙策见韩忠策马而来,他调转马身便往自己营阵而去。
韩忠初时被孙策的气势所骇,这时见他不战而逃,心里便觉得刚才是管亥大意,才失手被对方所擒。
如此想着,他一夹马腹,坐下的战马,不由又加快几分速度。
就在韩忠邻近孙策五步距离的时候,他一勒马缰,忽然停在那里。
“哈!”
孙策忽的转身,朝近在咫尺的韩忠大喝一声。
这一声大喝,孙策练了多年,如此近距离哪怕是一头牛,他也十分自信能够将其震晕。
“啊......”
才刚追上来的韩忠猝不及防下,面对孙策这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大喝,直接吓得肝胆破裂。
他魁梧健硕的身子,在战马上摇晃几下,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管亥被银甲少年一枪生擒?
韩忠被银甲少年一声大喝,吓得肝胆俱裂而亡?
刚恢复一点士气的黄巾军,再次被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从邺城一路杀到汝南,在战场上从未有像今日这样,长久的无声过。
因为他们从未遇见,像今日这般荒谬的一幕!
“哈哈!少主一人一马,直冲敌军阵营!勒死一个,吓死一个,真乃是霸王再生啊!!!”
见孙策纵马回营,将勒在腰间生死不知的管亥丢到一边。
孙坚一旁的小将大笑着迎了上来,赞叹道。
“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我孙文台的儿子!”
刚才全程看着自家儿子如同霸王再生的威势,孙坚满脸欣慰的望着孙策赞叹道。
“父亲大人,儿子答应过公瑾,黄巾之战中定要让天下英雄,知道某江东小霸王孙伯符之名!”
孙策一身银甲,在斜阳的光辉下无比耀眼。
他平举着霸王枪,脸上满是坚毅的说道。
“管亥,韩忠乃是波才手下大将,策儿能在阵前,勒死一人,吓死一人!
黄巾的战场上,必然会响彻策儿江东小霸王的威名!”
孙坚深深的看了孙策一眼,满脸欣的说道。
“波才断后的军队,已经被策儿吓破胆,若能乘势将波才擒获,我们江东的儿男们,必然能够名震天下。”
孙坚见孙策一脸振奋,他望着前方两千人的黄巾队伍,已经乱作一团,立即向身后部下高声道。
“活捉波才!”
孙策闻言一夹马腹,便向前面追了上去。
“管亥,韩忠已死!活捉波才!”
“管亥,韩忠已死!活捉波才!”
......
随着孙坚的话落下,江东两千子弟兵,士气再次高涨。
他们紧随孙策身后,向波才的军队追杀过去。
......
洛阳城,主道的大街两侧,围满人群。
主道中旌旗招展,驰援宛城,汝南一线的大军,于今日凯旋而归。
“踏......踏......”
丁毅骑在枣红马上,马蹄踩踏在坚硬的地面,发出一阵踏踏的闷响。
身后两万大军,分左右前三军,在四周围观百姓的欢呼中,步伐整齐的前进。
盾兵,长枪手,弓箭手,一把把寒光森然的冰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片耀目的白色浪潮。
丁毅头戴玉冠,穿着一身黑衣儒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肩上披着大红风衣。
遥望街道两侧,那一张张满是欢喜的面孔,听着他们歇斯底里的